“原来真的是所有的人都疯了!”挽香一脸可笑的摇摇头,“你怎么就知道那些好是真的?”
“你到底这是怎么了?过去你不是也知道九夜和幻倾城多少都是会有关系的嘛?为什么现在突然有那么大的反应?”
“夜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事情被神魔大陆上的百姓知道了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挽香突兀的来了一句,“所有的人都会和我站在一起,都会选择和她对立,那是幻倾城,不是别人。”
夜锦神色慢慢的沉静下来,良久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然后视线回到自己的公文上:“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和整个神魔大陆一起和她对立是吗?”
挽香看着夜锦,半响之后,重重的嗯了一声。
“会!”
挽香一怔:“你说会吗?”
“不是已经划清楚界限了么?为什么不会?”夜锦朱砂笔淡定稳重的批注着文件,“怎么?现在这件事情是即将要在神魔大陆上公开来了吗?”
“陆翊将这件事情告诉八大派的,现在他在逃,早晚都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的。”挽香垂下眼睑。
“闫峰最近为什么一直都徘徊在太子府附近?”夜锦话锋一转。
“一直?”挽香回头看了看并未发现闫峰,“他送我回来之后就走了。”
“哦!”夜锦眸子里一抹寒光一闪而过,“那可能是魔影看错了,他只见过闫峰一面,估摸着是将其他的人认错成他了。”
“夜锦,你刚刚说的话算话吗?”挽香并没有被夜锦从刚刚那个话题上带走。
“我独孤夜锦绝对不会为了凌九夜和任何人敌对。”夜锦抬眼看着挽香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挽香心口压着的石头稍微松了松,不过满满的沮丧感还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来没有朋友的她在遇到九夜之后就产生了心心相惜的感觉,可是……谁又能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的?
“挽香!”沉默,两个人长长久久的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直到夜幕降临,夜锦从一堆公文之中抬起头来,“为什么那么伤心舍不得这个朋友还是要选择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来呢?”
挽香心里的难受被夜锦一把就抓住了。
她垂下眼睑:“我是天虞的公主,也即将成为莱芜的王后,我有两个拥有绝对权势男人的爱护,你一开始我是吃不定的,可是上阳一定是我站在哪儿他就会站在那儿,我不能因为可笑的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一段友情让你们陷于不好的境地,到底是幻倾城,换了其余的邪魔可能还好,那是让天下人都害怕的鬼蜮啊。”
“我知道了!”夜锦淡淡一笑,“前阵子上阳遗留下来没有处理完的事情再有个十天半月就告一段落了,到时候他会亲自过来商议婚事的事情。从小你就喜欢下雪天,我想就将你的婚礼定在冬天吧。”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挽香提到和上阳的婚事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不着急了,芷秋丫头比你们晚一些,现在都马上就要举行大婚仪式了,你也得抓紧了。”夜锦摇摇头,眸子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就掩盖完好不易察觉。
“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挽香面颊闪过一抹绯红。
“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去想,出嫁之前一切有我,出嫁之后一切有他,现在也好,以后也好,不管世事如何的变迁,我的好妹妹会一直一直的这么幸福下去。”夜锦难得煽情,让挽香心里又稍微的少了一些的难受。
这个选择是没有错的吧,兄长和丈夫,她的选择是没错的对吧。
夜半三更,天书坐在九夜跟前,喋喋不休的和九夜说着业海的前世今生,也证实了今天闫峰口中说的那些话。
“所以,如果要同归于尽这个地方会是最好的选择?”九夜嘴角勾起了清淡的一笑。
“如果是走投无路了,这个地方就会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个人的代价也还是太大了。”天书十分负责任的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九夜垂下眼睑,想了一下,“听说如果死在了业海里,魂魄就可以不用去轮回了是吗?”
“这个是当然的,不过如果你不够强大,在那里面临的就是被吞噬,或者被欺负得烟消云散,足够强大的只要你一直一直的不战败就会一直一直的存在下去。”
“哦!”九夜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毛毯,“其他就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说您今儿看起来气色很差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得不才还是会一些医术的,需要不需要我来整治整治?”天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些阴气入体,慢慢的就会好的。”九夜看了一眼天书,“今天你帮了我的大忙,一会儿我会给你提供血液算是补偿了。”
“真的!”天书喜笑开颜,要知道这几天九夜经常将他弄出来,手段方法都是残暴之极的。
九夜点点头,天书就欢欣雀跃的回到了自己的书本之中。
九夜看着天书长长久久的沉默,而后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撒了进来,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起身找了一把匕首将手掌隔开了一条口子,大量的鲜血流入天书之中,须臾就被吸收了。
昨晚这些,九夜自己拿了一件斗篷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回来之后九夜就将在这里伺候的所有的人都赶走了,月牙白的斗篷罩在头上,她缓慢的行走在凌家堡的后院之中。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九夜的院子后门口。
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九夜无奈一笑,然后直接就朝着另一边走去。
今天有多少人说了她脸色不好的事情?
她有些不记得了。
手心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过去的她对痛是一点也不敏感的,除非是断了骨头这样的疼痛她会稍微的觉得疼,今天只不过是手心的一道伤口也会很疼。
这几天,她的身体越来越疲乏,所有的人都说是在冥界被阴气给侵袭了。
唯独九夜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到底是幻倾城的分身,过去她一直都以为只要幻倾城死了她就会死,可最后幻倾城自己将自己变成了那样破烂的模样,所以在能力上她一度超过她了,然后她死了自己还活了下来。
不过分身就是分身,没有了本来的存在,自己又怎么可能长久的活下去?
如果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倒不如像前一世一样,将该清理的杂碎都清理干净,然后在业海之中长长久久的等,等那个奇迹是否可以出现。
“堡主,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走着走着,不远处传来秦杉的声音,“秋怎么没有陪着你呢。”
“得让她适应着没有我啊。”九夜浅浅一笑。
“您这话说得好像马上就要离开她了似的。”秦杉干笑一声,生意人,迎来送往见得人多了,总是会比别人更加会察言观色。
“可不是要离开了吗?”九夜看了一眼秦杉,“马上就要嫁给你的人,我也得适应适应以后没有她的日子啊。”
“哦,这个意思啊,我吓一跳!”秦杉松了口气,九夜自打从昏睡之后苏醒之后,没有大家之前预料过的歇斯底里,眼泪都没有见着她流过,秦杉就一直担心她会不会因为颜如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傻事。
“喜服什么的都在筹备之中了吗?”九夜将话题带开。
“嗯!”秦杉颇为高兴的点头,“可是找了整个神魔大陆最好的裁缝来做的,保准这天下啊就她这一件儿。”
“那就行,总之不能委屈到她了。”九夜伸手拍了拍秦杉,在她的手回去的那一瞬间,月光撒在她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间,秦杉看到九夜的手居然是透明的。
“您的手!”
“手?”九夜一怔,将手又从斗篷底下拿了出来,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了?”
“没事儿,估计最近盯着师傅做喜服有些太过紧张了,现在都能出现幻觉了。”秦杉摇摇头。
“你大哥这几天怎么样了?”九夜缓声问道,白世林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生儿子一样的存在,已经告病好几天了,打击可见有多大。
“一下子老了许多。”秦杉深呼吸一口气,“不过您放心吧,大风大浪的他都过来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算了算应该还是在守灵期间吧!”
“嗯!”秦杉点点头,“您要过去么?”
“行了,好好的忙你的婚事,其余的就不用你管了。”
“那我送您回去?”秦杉嘿嘿一笑,表现现在的确婚事是最重要的,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学会了事事变迁,珍惜当下,抓紧时间把该拢到身边的人都拢到身边来。
“我再走走,你忙你的去吧。”
“那我就走了!”秦杉说完看九夜点了点头之后就立刻喜笑开颜的走了。
九夜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到了凌家堡的祠堂,负责管理祠堂的小厮见到九夜就这么来了,吓得瞌睡都醒了。
凌家堡里的人和外边的人对九夜的看法还是颇为不一样,外边的人都觉得九夜是救世主,是天神一样的人物,将他们从苦海之中解救了出来。
可凌家堡里的人到底是见识过九夜的霹雳手段的,暮云歌那样可怕的女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收拾了个一干二净,所以在凌家堡所有的下人都对九夜抱有惶恐害怕的心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