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寒屏住了呼吸,行了个礼,就见卫皇把一枚玉佩朝自己狠狠的砸了过来。
“你好好的给我看看,这是何物?”
他闻言捡起了落在怀中的玉佩,大吃一惊,发现这正是自己平日里都随身携带的那一枚,一联想到了今日太子的身亡的事情,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
“怎么不说话,这枚玉佩是在凌铉的手中发现的,他的到死都死死的捏着这块玉佩,你如何解释!你们可是亲兄弟呀!怎么下得去如此狠手!”
“父皇,这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卫凌铉苍白的解释着,但这明显不足以让人信服,那确确实实就是卫凌寒的玉佩,他也从来没有发现已经遗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你干的那还会有谁!那这玉佩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释?难道还是它自己长了腿不成!”卫皇见卫凌寒还是说谎,怒气更甚了一些。
卫凌寒也看了出来,卫皇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派人过来抓走自己,就是心中还在犹豫,所以便自己亲自前来了此处。
既然他的心中早就已经认定了,杀死卫凌铉的事情就是自己做的,反复的辩解还会让他感到不喜,倒还不如默认了,为自己求求情,说不开还有一线生机,毕竟现在苏画月的腹中还有孩子。
“父亲,此事我承认了,但我也是因为他的大逆不道之举,心头间一时气愤,所以才做出了此事,母妃在前些日子去了,儿臣身边再也没有人在旁劝诫,以前母妃常常会和儿臣说,我的性格太急躁了,常常会在冲动下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到了事后又会后悔,母妃说让儿臣多学学父皇您,要沉着冷静的的对待事情,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说道动情处,卫凌寒抱着卫皇的腰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刻就让他觉得回到了小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卫凌寒十分喜欢粘着他,还喜欢告状,每次云德妃教训他,就会跑到自己这里来哭诉。
卫皇眼角也湿润了,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卫凌寒的头,待他的哭声停止后,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道。
“这件事情你已经犯下的错误已经是无法挽回了,犯了错自然而然的便要受到惩罚,你的孩子即将出世,也不能没有了父亲,我便的绕过了你这一会,
宫外的府邸已经修建好了,你明日就搬出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府中半步,还有你手中掌管的边疆的十万兵权朕收回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反省吧!”
卫皇给他下了最终的判决,说完了这些话后,便一脸疲惫的离开。
这事情是不是怎的和卫凌寒说的那样,只是一时的愤怒,还是早有预谋,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
自那以后卫皇便把注意力全部的放在了卫凌烨的身上,倾尽心力的教导他,还特许他每日在养心殿中为自己处理奏折。
从卫凌寒那里收回的兵权也一并交到了卫凌烨的手中,这一番举动在朝堂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一下就从最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了最有登上太子之位可能的人,有不少大臣都投入了四皇子的阵营。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一手操控局势的卫凌烨,一时间他风光无限。
楚宴那边得到的消息稍微晚了一些,是在所有事情结束后才知晓的。
她对突然冒出来的黑马心中十分的疑惑,担心会对丞相府和镇国公府产生威胁,便拍了而人去查探这件事情。
却无意中的指导,冯鸾被英国公府的人遣送回了公主府,本在之前她靠的就是而妘汤的宠爱,一直在府中耀武扬威的。
现如今英国公府人丁凋零,大房一脉已经无人了,只能靠二房庶出的妘二爷给撑起来。
他的儿子妘文力就是死在冯鸾的手中,如今掌权了少不了刁难冯鸾的。
反正她如今的大仇得报,是去是留也无所谓了,索性就找了个由头让让他们送自己回了公主府,毕竟那个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
秋香看着近日来,冯鸾的精神越来越好,身上阴沉的气息也全都消失不见了,有了几分以前天真浪漫的模样,是打心底的高兴。
她就盼望着冯鸾的后半辈子,能够在公主府中无病无灾的度过。
“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冯鸾难得面上带了笑容打趣秋香道。
“夫人没有,我就是高兴,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只是带过来的嫁妆被他们克扣了好多,要不要我们去讨个说法!”秋香愤愤不平道。
“算了我们手里头又没有证据,那些身外之物她们要拿去就拿去好了,剩下的也够我们用的了,马车准备好了我们就离开吧。”冯鸾没有一丝留念的说。
秋香想想也是,点了点头,身上背了好几个大包袱跟在冯鸾的身后上了马车。
在卫姝死了后,府中的主子就变成了冯瑜,有些不服气而奴婢在她的调教下,也变得十分的顺从,现在她在府中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
外面的动向冯瑜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得知到了冯鸾要回来,也大开府门迎接,只是脸上的笑意没有半分真切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庶女,手中握着公主府的权利不叫出去,长久了必定会被人说闲话,还有府里的几个的老家伙,虽说面上是顺从了,但是心底还是向着冯鸾的。
若是冯鸾想与自己争权的话,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和她抢。
左思右想,现在冯鸾留着的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于是她便起了杀心。
只是冯鸾回了公主府话,只是在头一日和冯瑜彻夜长谈,往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中未曾出来。
但即便是这样,冯瑜还是不放心,一面吩咐下人在冯鸾的吃食中投毒,一面时不时的去探望她,亲眼见她一日一日的憔悴,缠绵病榻。
见冯鸾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她还是面不改色的每日前去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