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山节·题墨:
命委马嵬坡畔泥,惊魂飞上傲霜枝。
西风落日东篱下,薄幸三郎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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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斥耳,猛的一个哆嗦,张立风幡然咋醒!抬头正见一个浑身起着肌肉,身穿囚衣的男子正站在床前对他低声吼着.四处看了看,这里聚集着三十多名囚徒,住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从窗外看去,就能看见一排排的守卫和高墙.
而自己,也是穿着囚衣,正躺在床上,周围围着一群囚徒,正对他指指点点.
“喂,小子,老子问你话呢?还活着不?不会是傻了吧?”那站在他床前的男子又吼道.
“恩?你是谁?”张立风迷糊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唤醒某个大人物的祭品!”那个恬臊的汉子压着声说,“在这里的人都一样是祭品,但是只要出去了,就有条的活路了。我们计划好了路线逃脱,怎么样,一起走!”
“逃?”张立风诧异的问。以他的性格,只有打出去的说法,没逃的说法.再说了,以他张大少家的身份,还用逃吗?只是,明明昨天睡在屋子里,怎么被送到囚徒房间里来了?
又转眼看看,这里房间虽然封闭,但还是保留着良好的透风性和卫生性,是以人多,空气也倒不那么浑浊.
“他们人就要来了,没的时间去解释了,黑毛,我们不能留下他送死,再废话下去,我们就没时间逃了。”旁边一小光头对着那黑毛说道.
而那个叫黑毛的,混身毛多,人又黑,这叫的倒还是贴切:“小子,我们没多少时间了,简单的说,我们都一样,留在这只有等死的份了,什么狗屁唤醒大人物的荣誉的祭品,不想死就一起逃!”
说完不等回答,回头手一挥,然后猫着身子,打开通风口的木条,左右晃了下头,确定无人后,翻身出去,然后顺着树道,踩新泥,翻木栏,一溜烟的跑到对墙角站立不动。
“好利落的身手!是个人才,可以收住做下手.要不,和他们一道跑出去试试看,反正被发现了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不发脾气杀了他们已经算好了,恩,这事完回家好好的向母亲说说,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想到这,张立风也翻身加入逃亡的队伍,黑毛回头对他淡然一笑,然后就睁大双目盯着楼墙上的守卫。“等再过三十息的时间,守卫换班后一起从这里冲到楼墙上,打晕守卫我们就可以翻出去了,呆会一定要注意点,用脚前掌跑,这样声音会小些,速度快点。”他轻声对大家嘱咐道.
三十息,很快就过去了。正如黑毛所说,等守卫换班后,他快速的冲到楼墙上,挥起黑忽忽的大拳头一个直线直奔一守卫的鼻子上。闷响一声,砸的对方当场晕厥,而后转身一个扫腿,打到另个守卫的脖子上,很爽快的倒地不起。剩下的没等他动手就被其他汉子砸晕了。
做完这些,等待良久的关键时刻到了。
黑毛很有做领导的潜质,张立风猜测他“失去记忆”以前是在军方做事的,要不做这些不会这么娴熟,“大伙一个个慢慢的顺着木往下滑,把衣服脱下来包在手上不会擦破皮,一个一个来,下了楼大家往人多的地方跑,千万别回头。”
黑毛和张立风是最后的两人,这时候的他还是处与相当迷糊的时候,所以打定主意跟着黑毛一起走。黑毛也不介意,似乎满喜欢这个小跟班,等下了楼,就带着张立风往早已看好的商场里跑。根据早上的例行视察,时间差不多要被发现的当口了。
“被发现了,快,我们找个地方躲!”黑毛一听到紧啸声,就当机立断,拉着张立风避入一家商铺的伙房里,关上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四目相对无言,虽然有很多话想询问对方,但也明白这时不是问的当口。静静的,连呼吸也刻意放缓.
嘈杂声,喝骂声,哭闹声,打斗声,不时的传入,还未回过神来,黑毛就紧张的说:“还有点头脑,知道这里最不容易被发现。”也不知道他是在称赞自己还是抓捕的人,反正人都到了,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木板外武器的碰撞声了。黑毛紧握双拳,两眼紧盯着木门。而张立风倒是无所谓这些,是以也不太紧张,反倒觉得好玩些.平常一个人躲在院子里也忒烦闷了些.
突然,门被人一把拽开,现出一张朽木样的脸.那黑毛急忙轮起拳头,正想砸过去,可一下又塄住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里没有人,你们再去周围查查!”又使了个眼神,其身后的两大汉站在那老头的身后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当然,在别人眼里,就只看到牢头又在教训人了。“在这等,晚上来接你们。”说完留下两大汉,自顾离去。
夕阳如火,带着西风许许的飘荡着,不带贫穷和权势的俗见。在路过一座庄院时,才被竖立在院里的假山所停留.
还是那张朽木的脸,那双锐利的眼神,在夜里,让人感觉诡异冰寒。“什么都别问,出了这个城再说。”又盯着张立风看了会说,“出去后,去南城!黑毛,你也跟着去,对你有好处,但你切记好好保护他。”牢头指着张立风说.
黑毛看看牢头,又看看迷惑的张立风,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和守卫的两大汉跟着牢头走到一黑暗的拐角处,上了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