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
这是在劝我舍弃了自己,救得大家么?为了他们舍弃了自己值得么?我一遍又一遍的这么问着自己,可是反反复复得到的答案不过是,他们必须要救,他们一定不可以被万俟政算计了,他们比我自己还重要!
做好了思想准备,我让服侍我的宫女帮我找了件裙衫,又在镜前装扮了一番,穿戴整齐后,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大门前,冲着外面道:“公公,劳烦公公带我去见皇上!”
“皇上有旨,没有他的旨意,这扇门是轻易不能开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妈的,死太监,老娘都做到这份上了,要是见不到皇帝,那我刚刚不是白白受了那么多罪?”我相当不爽的低咒了声,转而很狗腿子的冲着外面意味不明的喊道,“公公大哥,我见了皇上自会对他解释清楚,你也知道的,皇上喜欢我的,到时只要事成了,好处自是少不了公公的!”
哼,我就不信你不替我开门,要是再不开,那就真是不上道了!
门外半天没有声响,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顿时火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e啊?”我捋起袖子抬脚就朝那扇可恶至极的门踢去。
“哎哟!”脚踢到大门硬邦邦的外缘上,我似乎听见骨头咔的响了下,疼痛随之而来,我不禁痛呼出声。
“郡主怎么了?可是伤着哪里了?要不要我请御医来看下?要是您伤着哪里了,奴才可是担待不起啊!”门外传来那该死的小太监的心急的问话。
郡主?我什么时候成了郡主啦?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里面的层层关系来,索性就不再想它。
看这小太监如此紧张的样子,我就装病骗骗他好了,只要他开了门,嘿嘿,于是我干脆躺在地上蜷做一团装作很痛苦的模样,呻吟道:“公公,只怕,只怕我再也见不了皇上了……”
“郡主,郡主,您可别吓奴才啊,奴才胆子小,经不起吓的!”门外响起铁链的哗啦哗啦声。
我忍不住低咒道:“妈的,竟然用铁链锁着我,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吱呀”大门被缓缓的推了开来,我紧紧的缩作一团,只是谁说过,装病会很容易就病的,我的肚子当真痛了起来,而且越痛越厉害,脸上豆大的汗珠直直的落在了地上,落进了那鲜少的灰尘之中。
“郡主,郡主,您没事吧?”那小太监吓得惊慌失措,却又不敢上前来扶我,只得尖着嗓子冲外面叫道:“来人哪,来人哪,快传太医,郡主生病了……”
喊到最后,那小太监竟然很没有出息的哭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徐若飞只着了单衣就奔了过来,紧跟着的是一脸惶惶然的万俟政。
“黄太医,怎么说?”徐若飞紧张的问刚刚替我整完脉的老太医,我真怀疑他能不能看清楚,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回皇上,郡主身子骨本就虚弱,日前还被种以南洋邪术血蛊,只怕这血蛊已成型,恐要反噬饲主,实不易再劳顿啊!”
老太医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搞得周围的气温一下子降下了好几度。
徐若飞一个冷厉的眼风瞪向旁边一脸惶然的万俟政,然后寒着脸转向诚惶诚恐的太医道:“可还有救?”
“这……”黄太医有些唯唯诺诺的迟疑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我已经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了?他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啊?跟哭丧似的,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说!”徐若飞桃花眼一瞪竟也说不出的威严,骇的太医瑟缩了一下,慌忙跪倒在地。
“回,回,皇上,老臣无能……”
“平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小的蛊都治不了,养你们何用?若是郡主有事,朕要你们跟她一道陪葬!”徐如飞怒气冲天的一挥袖子,一脚踹在无辜的老太医身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保重龙体要紧!”万俟政见状慌忙跪倒在地替太医求饶。
“滚!”徐若飞又补起一脚不解气的踹在万俟政的身上,“你们通通给朕滚!”
我眼见着万俟政被一脚踹的身形晃了晃,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捶在身侧的手在袖口处紧紧的握做一团,但是仍然憋着气的模样,只是恭敬的神情,朝怒意不消的徐若飞拜了拜,然后匆匆退了出去。
“小妖精,你别听那庸医胡说,你会没事的!”徐若飞安慰的道,顺势坐到了床沿。
“宫中的御医都是庸医了,那天下间还有不是庸医的大夫么?”我故意上扬着唇角,戏谑的道。
“朕说有就有,朕说你没有事就没有事!”
看着如此坚定的他,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如果他不是这么暴躁,不是这么残忍不仁,也许我不会那般的厌恶他。
“你,安心休息吧!朕……”他的话淹没在他惊讶的眸子里,因为我及时的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未央,未央,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叫你么?”我妖媚的笑着,双手顺势一探勾住了他的脖颈,轻轻的在他的耳侧呼气,说出违心的话,“我想,我是更愿意留在你身边的!”
他身子一僵,只一秒的空隙,他便倾身覆上了我的唇,霸道而迫切的侵占我的领地,他掠夺,他豪取,他的侵占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我甚至感觉自己最后的氧气都被他挤压了出来,我顿觉胸闷无比。
缓缓的他放开了我,我趁隙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一瞬的恍惚,空气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东西。
“你反悔了?我做了这么多,只为了你这句话!”他的嘴角含笑,那是满足的微笑,他的双眼渐渐蒙上了情欲,炽热的火烧灼着,他突然一把将我推倒在软榻之上,使得我深深的陷在当中,“只是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突然粗暴的将我薄如蝉翼的纱裙撕裂了开来,肌肤与空气相遇,有一瞬间的凉意。
我知道这一次,不会再有那么幸运可以用迷药,这一次,必须是真枪实战。我知道接下来该面对的是什么,即使是男人也还是可以做那件事的,我害怕,可是我不能退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