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何会没有急报?”他突然一把推开我,害的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因为……”薄唇轻轻勾起,带着魅惑的笑,一双吊梢眼因兴奋氤氲起雾,即使用灰土掩盖了原本绝美的面容,却仍然掩不了那天生的媚意,“根本、就没有急报!”
万俟政先是一愣,估计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的府邸上如此大胆的戏弄于他,转而他如怒火烧身一般,赤红着脸,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怒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来的?你到底有何目的?”
“没有人指使我来,你当真没有看出来我是谁么?”我不在意的轻笑道。
“你是谁?”万俟政明显有些恐惧的问道,掐住我脖子的手有一丝的颤抖,但是却更紧了些。
我但笑不语,开始用手去擦我脸上的尘土,看着他多变的充满杀意的表情,我嘴角的笑意更深。
“是你?”他愤怒的表情在脸上几乎扭曲成一团,然后突然就如突然被僵化了一般倒了下去。
我揉了揉被他攥得死疼的脖子,不泄恨的用力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恶棍,这家伙简直就是货真价实的恶棍,恶心肠就算了,竟然敢混蛋到将女人当**隶使用,简直就是衣冠禽兽,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哼!
“姑奶奶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此类禽兽不如的败类了!哼!”
“啪!”我边自言自语,边恶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这样打法我自己也痛了!得找个两全的办法才行!”我揉了揉自己的手,不高兴的起身寻找工具。
“哎,你说,今儿主子屋里的声音怎么有些不太寻常啊?”
“我奉劝你还是别若祸上身的好,主子的事我们管不上的!”
“可是,万一主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
“主子经常会整一些有的没的,有些事,我们不好过问的,还是少说少错……”
屋子外传来守卫之间的对话,我踢了踢躺在地上成死猪状的万俟政,“喂,你看看,连你的奴才都不帮你,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你不是以欺压女性为乐么?哼,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被欺压的感觉!”
我将他的手脚用帘布撕成的布条绑好,然后思量着该怎么解恨才舒服,眼睛瞄啊瞄,瞄啊瞄,就瞄到他的下身了,我邪恶的一笑,这男人的根要是断了会怎么样呢?
我捡起地上的剑,笑得愈加的开心,我拍拍他毫无知觉的脸,“我说,小政啊,一觉醒来,宝贝突然不翼而飞,你会怎么想啊?”
“嗯,会不会疯啊?”我的笑脸骤然消失,用剑身恶狠狠的在他脸上拍了拍,“疯了才好呢,本来我是个不喜杀戮与血腥的人,是你,你教会了我,血腥味是多么美好的味道!如今,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
“姑奶奶到这个破地方活活受了这么多罪全是拜你所赐,我要先喝了你的血,再阉了你这狗贼,叫你断子绝孙,看你以后还怎么作乱?”
“不对,你的血这么肮脏,喝你的血简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
我的眼中闪现着嗜血的仇恨,挥剑在他的胸前写了一个大大的“贱”字,又不解恨的在他脸的两侧分别写了“禽”和“兽”,然后得意的冲着如死猪一般没有知觉的万俟政笑道:“我看你再如何害人?我先叫你没脸见人!哼!”
“其实,我真想一刀了结了你这罪恶的一生,免得在我面前污了我的眼睛!”我将剑直指他的咽喉,却又一边一路往下移,一边自语道:“只是,漫漫身上的蛊毒还要你解,为了她,我就暂时饶了你这条狗命!但是你的罪恶却是不能留了,我要你后悔你曾经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我一挥剑,正想用力往下砍的时候,剑却忽然像是被什么力量挡开了似的弹了开去,我惊得转身,却对上紫宸冰冷的眸子,我顿时心里嘎登一下,完全没了刚刚惩治万俟政那般的得意神气。
我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紫宸,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上前来质问我,或者叫人来抓我,她只是那么静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甚至看不见她眼中有任何的情绪。
良久,良久,我们两人好似对峙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突然缓缓的开口,不是质问我,也不是要抓我,只是说:“你还不走?等着被抓么?”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我显然没有料到她为何要这么说,一时愣冲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愣愣的问道。
她明明就是万俟政埋在廉奕睿身边的暗桩,我也分明就是她害的,可是如今她却装作好人一般要放我离开,这是为何?她为什么可以这样安之若素的站在这里问我“还不走?等着被抓么?”
她只是淡淡的避开我质问的目光,仍然故我的道:“如果再不走,他,很快就会醒来,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为什么要帮我?我到如今这般模样,不都是你害的么?你凭什么装好人?”我显得有些激动,更多是不理解为何这个女人要这般变化多端。
她到底是敌是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怕我再一次的相信,换来的却是更深更彻底的背叛。
“琴,没事,你不用担心,廉奕睿还被困在宫中,剑很快就会找到他,所以他的处境很危险……”她状似不在意的,微垂着眼眸,脸上仍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她的话语之中隐隐捕捉到一丝担忧的影子,只是极淡极淡,淡的我几乎没有发现。
“你是要我去皇宫救廉奕睿?”我试探的问道,虽然心中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却是觉得她还是有些良心的。
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冷淡的转身离开了屋子,淡淡的留了一句:“现在没有人会阻拦你。”
我踏出万俟政的屋子,见那十几个守卫如同石头一般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真的如同紫宸所说,从我出万俟政的屋子开始,直到出了裕亲王府,当真没有人出来阻挠,个个都像是被下了咒一般化作石像。
本来,我抱着必死的心态去惩治万俟政这千刀万剐的狗贼,可是如今我不仅惩治了恶贼,还逃出生天,心中顿时一阵舒爽。
“等等,我刚刚到底有没有把万俟政那畜生给咔嚓啊?我怎么记得好像没有啊?”我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悔的道:“我白费心机了,搞了半天,我只不过才在他脸上身上写了几个字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