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交代?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没错,就像是意思一样,很有意思。
这只是意思意思。
这你就不够意思了。
小意思小意思。
这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这个意思。
交代也是类似,很博学。
必须要有一个交代,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但是,是什么交代?
这里面可是要琢磨琢磨。
抓住凶手,是一个交代。
抓住"凶手",这也是一个交代。
那么这个交代,就可以思考着来了。
"所以说,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
当蓝溪仁坐在大厅里,对启明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游卦和启明的眼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们可以肯定,这就是白玉龙的手法,他的手段。
但是,却不能说,没人会听,没人会信
证据,没有丝毫的证据。
理论,也无从推断。
他为什么会陷害你们呢?理由,证据,拿出来。
非但如此,如果说,这真的是白玉龙所做的话,那么他的手段可以说,是非常的低劣了。
低劣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世家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人相信,这是他的作为。
这下真的有点坐蜡了。
"什么交代,为什么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启明环视了一眼,四周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群,朱白蓝黄四家之人已经将此地包围起来。
刀剑尚未出鞘,但是形式一眼而明。
蓝溪仁翘着腿,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膝盖,看了一眼朱丠,这事是大家的事,谁都别想落下。
朱丠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倚在椅子上,平淡的说:"你们刚来,就发生了一起人命事件,所以说,我们来找你要一个交代。"
"真是笑话。"
文轩不屑的说:"要是发生了一起****案,那么,你是不是要让每个男人都给你一个交代!"
"不不不,这不一样。"
朱丠拍着桌子说:"这个案子,是只有有着一定不弱的修为的人在身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
"而近期有修为的,实力还比较强的,恐怕,就只有你们这一行人了吧。"
说到这里,朱丠的身子微微一俯,张开眼睛,淡蓝色的光芒扫视而过,无形的威压压在他们的心头。
威压,说起来,也不过是精神力的运用而已。
对此,启明一皱眉头,一点银光在他眉心闪烁,轻轻松松的将那股压力顶了回去。
朱丠神色微不可查的紧张了一分,手指搓动了两下。
于是,他就闭上了嘴。
虽然不清楚朱丠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黄志銮张开双手撑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说到:"在这里,我们四家让你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怎么说,也要交代一下吧。"
"混...。"
石闯刚刚想要说什么,贾磊的手按在他的肩头,肌肉鼓动,硬硬的将他的双脚在地上按出来一个脚印。
游卦长吐了一口气,看似服软的说道:"好吧,你们说,要什么交代。"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他,启明他们的眼中是不解,四大家族的人是笑意。
"很简单。"
白玉重笑着拍了拍手,"把凶手交出来就行,我看你很合适。"
"这不.......。"
游卦竖起了手,把他们的话头打断。
他笑了,既然你出招了,我就接下了。
"白玉龙。"
游卦看着白玉重,轻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点了点头,"好啊,那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明智的选择。"
"各位族老,还请现身吧。"
看着大厅中的四个人,游卦一声冷笑,"四位结印高手,还真看得起我。"
四个人,四个家族,四位结印高手。
对付他们这一群还没有结印的人,真是大材小用。
不过,这也正是他们的谨慎之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作为一个传承了上百年的家族而言,无论怎么小心,是都不为过的。
"还请各位族老设下封禁。"
四位族老没有说话,每人上前,分别一道禁制设在他的身上。
"乾元封锁,封神禁魄。"
"五花锁精。"
"缚骨之禁。"
"截气断脉。"
当四重禁制布下之后,四位族老就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看来,哪怕已经结印,身中这四重禁制,也是和废人差不多了。
"游卦是吧,跟我们走吧。"
朱丠率先站起来,走了出去。
"去哪?"
白玉重笑着说:"不若送去我白家看管,如何?"
"好!"
朱丠迈开大步,消失不见。
黄志銮眉头微皱,看向朱丠的背影,然后也点头。
"我没意见。"
"那我也没。"
白玉重转身,低头一笑,"那么,游兄,走吧。"
"我可当不得。"
他背着双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游卦的背影,启明的手指一挥,"回屋去。"
当游卦迈出大门的时候,一个臭鸡蛋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脸上。
"杀人犯!"
游卦没有丝毫的表情,只不过看向了白玉重,他的脸上,有着一丝别致的笑意,在看着他。
无非是试探而已。
他的脚步没有停息,一步接一步的走了出去,仿佛飞来的杂物,是漫天洒落的鲜花。
那些辱骂是人们的欢呼。
而他,则是此时最耀眼的明星。
想要踏上这条超脱路,必须要有伟岸心。
没有容纳万物的胸怀,因为蝇营狗苟的事情而郁结于心,那么,还不如不走。
正如同演义中的周瑜一样,哪怕才高八斗,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过落得个被活活气死的下场。
徒留下一声"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呼。
这一切,会还回来的,不是对这些平民,而是对这一切的元凶。
白玉龙,我等着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游卦带着笑意,望向了苍穹上的骄阳。
"哎呦我去,谁拿苹果砸的我,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