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话一落,赵羽然差点晕了过去,还好赵安某在她身后扶住。
赵安某心中也是惊慌,但立即命令:“紫凝快去请太医,玲珑去通知皇上,其余所有人,封锁整个潇湘馆。一律人等,不得进出!”
“姐姐,这……这可怎么办?”赵羽然哭得甚是难受。
赵安某安慰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两个小皇子情况怎么样了。”
赵羽然擦着眼泪,点了点头,便朝着奶娘那个屋子去了。
刚入了屋子,赵羽然就像发了疯一样,扑到两个想皇子身边,泪如雨下。
赵安某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那般受苦的样子,心中甚是焦急,也不听地催问着:“太医来了么?太医来了么?”
时间一分一秒都如同煎熬,也不知等了多久,就捡四五个太医急慌慌的进来。
立刻放下药包,就为两个小皇子诊治。不一会,秦成瑾也来了。
非要入屋看看,却被赵安某和一甫拦住。
赵安某粘在屋内,大声道:“皇上龙体为重啊!若真是天花,龙体有恙,臣妾就愧对天下百姓!”
“皇上!奴才给你跪下了。”一甫也在一旁劝着。
“好了,真不进去,朕在这儿等太医诊治完!”秦成瑾也在屋外焦急的抓来转去。
赵安某武侠空闲,在一旁安慰着赵羽然。此刻,赵安某真的很明白羽然的心情,心中也是很痛。
过了一个时辰,太医禀告道:“回皇上,湘妃娘娘,赵婕妤,两个小皇子所得,的确是得了天花。”
话毕,赵羽然就晕了过去。、
站在屋外的秦成瑾愤怒地命令道:“去给朕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喊过来,若是医不好两个皇子的病,朕要了他们的脑袋。”
赵安某也顾不上小皇子,扶着赵羽然到一旁休息的期间,皇后倒是来了。
“皇上,皇子得了天花,你怎能再在此。保住龙体为重啊!”柳书薇本不打算来此,但听说皇上在此不肯离开。
她身为后宫之母,若是不来,怕是秦成瑾会不高兴。
“两个皇子都这样了,你叫朕怎么安心!更何况朕连自己的孩儿都护不了,这个国家,朕要如何治得了!”秦成瑾将柳书薇训斥了一顿,想不到她的皇后竟如此贪生怕死!
柳书薇也知说错了,转念一想,又道:“皇上若是此事病倒,那天下的百姓又要如何?怎可舍大家护小家呢?”
“好了!朕知道了,皇后还是回宫吧!”秦成瑾气愤的甩袖走到一旁,不愿再理柳书薇。
柳书薇吃了个闭门跟,心中暗暗将此事记在了赵安某的身上的。也只好作罢,回了凤仪宫。
赵安某一直守在赵羽然的身边,太医说,赵婕妤忧思过度,休息便好。
现在婉宜和睿儿都送到了柔妃那儿,整个潇湘宫都经过太医的指点,用艾叶等物消除病障。
秦成瑾也因午后要与大臣商量边关要事,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便离开了潇湘宫。赵安某也全秦成瑾不要再入潇湘宫,秦成瑾想想,也是应了。
赵安某去正殿用午膳时,赵羽然也醒了。醒后立刻下了塌,在两个皇子身边守着。
“羽然,你都一日为曾进食了,快去吃些吧。不然你这么饿着,小皇子谁来带着哪?”赵安某心中也是难过,很是能体谅羽然如今的心情,可是羽然整个人傻傻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赵安某看了眼太监宫女,有的人捧着盆,有的捧着布,听着太医的指令,忙得焦头烂额。又说道:“羽然,你这样让太医怎么治呢?你若是现在病倒了,太医又要来医治你,岂不是误了他们治疗的时间。”
赵安某见自己说了半日,赵羽然都没反应,便也只好作罢。
转身准备命人将饭菜端下去,却听见羽然柔弱的喊了一声:“姐姐……”
赵安某喜出望外,连忙到了塌旁,道:“羽然,怎么了?”
“姐姐……”赵羽然突然趴到赵安某的肩膀上,痛哭起来:“姐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他们就这么去了……”
赵羽然在她的背上抽噎的哭着,赵安某心中也被狠狠地戳痛。
赵安某想,羽然此刻的心情怕是不比前世,自己知道皇后要夺走她的儿子,是一样痛苦的。
只是如今,她不知如何安慰羽然。她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保佑羽然的这两个孩子。
赵羽然也不知是哭了多久,才在赵安某的安慰下,去吃了点食物。吃完后,又傻傻地守在了窗前。
赵安某瞧着榻上的皇子一脸病痛,也是心力交瘁,做到了一旁休息了片刻。
突然,听到好似奶娘的声音:“你怎么弄的,可知道里面的皇子正生着病,动作还是那么慢!”
奶娘?赵安某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妥,便命人将那个奶娘喊了过来。
奶娘倒也算年轻,能在潇湘宫,穿着比宫中许多不得宠的女子还要好,人也是养的水灵。
赵安某问:“奶娘,两个皇子生天花时,可有状况?”
“回娘娘的话,两个皇子生天花时倒没什么问题,反是按照平日,两个皇子应该是醒了,却还是睡得很沉。奴婢觉得不对劲,便也就去看了。怎晓得一摸,小皇子身上滚烫的很,再看小皇子身上又长起了豆大般的水泡。立刻就派人去通报了娘娘们。”
“你将小皇子们放在榻上睡觉时,和你去查看时,这中间有多少时间的误差?”赵安某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追问道。
“回娘娘,不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又是高烧,又是天花?这可能么?
“那小皇子们睡觉前还是好好的么?”赵安某问。
“都是好好的。这是奴婢每隔半日都看查看的。”
赵安某一听,脸色一变,身旁的彩依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妥。问道:“娘娘,是否要叫太医们重新诊治?”
赵安某起了身子,道:“让太医们都给皇子们诊治一次,天花怎么会一个时辰就发出来。再说这才打过了春,更不该是天花的突发季,其中定有蹊跷。”
赵安某的话说完,奶娘插了一句:“娘娘,这天花因个人体质而论,不是这么算的。”
赵安某摇摇头,道:“虽说因个人体质,但也出不了如此离谱的事,复查一边自然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