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走了以后,赵安某便就就寝歇息了。
持续两天一夜未免,这让赵安某原本就不舒服的身子,越显得沉重。
躺在床榻之上,很快便就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
玲珑已经为赵安某备好早膳,只因她睡得很沉,本来又有心事,一旦叨扰,又怕睡不好。为此,也就自作主张,没有将她唤醒。
赵安某淡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洗漱完毕之后,赵安某便让玲珑去准备一下,她稍后变要去婉美人那儿瞧一瞧。
玲珑关切赵安某身子怕又不适,赵安某摇了摇头,让她莫要担心,快些儿去办吧。
待赵安某用完早膳,喝下药汁后,玲珑已经办好了,从殿外进来了。
赵安某放下瓷碗,一边用锦帕擦拭着,一边问道:“赵昭容怎么样了?”
“赵昭容方才得到消息,是病了。皇上还派了窦太医,过来为赵昭容医诊。”玲珑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娘娘可否要过去瞧瞧?”
赵安某将锦帕放到盘中,摇摇头说道:“不必了,赵昭容那般模样,本宫去瞧了,也只会惹了她不喜。还是先将景旸的事情给查清楚,才能够赵昭容一个交代。”
说罢,赵安某都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婉美人那边可曾安排妥当?”
“回禀娘娘,一切都打点妥当了。”玲珑回道。
赵安某起身,眼神在玲珑的身上望了一眼,道:“拿走吧。”
这一次,赵安某为了掩人耳目,只与玲珑二人一同过去。
这在牢中监管的侍卫,都已经打理妥当。
赵安某进去的时候,也没有阻拦,很快便就站在了婉美人的面前。
赵安某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从婉美人的申请之中,看不出她有一丝害怕。
这样的场景,不由让赵安某想到以前的一位故人——葛昭容。
当初,她来见葛昭容最后一面的时候,葛昭容也是这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样。
包括,最后葛昭容用自己的死来诬陷自己,这一点实在是让赵安某记忆犹新。
婉美人神色平静,她走到赵安某面前,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愤怒、憎恨、疑惑……着一些情绪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丁点儿。
“德妃娘娘,你终于来了。”是婉美人先开口,如今的婉美人,就好似在等一般,极为的冷静。
对于婉美人这样出乎的平静,赵安某的心一直往下沉,脸色有些儿发暗。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内心愈来愈强烈。
赵安某没有多言,转过身便就要离去。
只听身后的婉美人,突然开口道:“德妃娘娘,你今日既然来了,这条罪名就已经洗脱不掉了。
葛昭容的这个亏,德妃娘娘就应该铭记于心!”
赵安某就顿住了脚步,整个身子在原地都僵硬住了。
婉美人的嘴角盛开了笑意,“德妃娘娘,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地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么?”
赵安某双肩,有些儿颤抖。婉美人不用说,她一下子也能够预料到。只是没想到,最关键的婉美人最后还会站在柳书薇那儿。
“德妃娘娘聪慧,想必也是应该知晓了。”婉美人一步一移,已经站在了赵安某的身后,“德妃娘娘,你知道自己这一次会失败,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这样的一句话,让即便经历了多少风雨,虽然还能够镇定下来的赵安某,也不由为之一动。
原本方才又要迈出的步伐,这次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她要活着,就必须要留下听听婉美人说些什么。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赵安某转过身来,她直直的望着婉美人,神色出奇的平静,“婉美人有话便就直说吧,本宫可以等你慢慢说完。”
婉美人笑着点了点头,“奴婢知道,娘娘此刻一定是在想,奴婢明明没有将毒药下给小皇子,可是七皇子为什么还会中毒,对不对?”
赵安某直视这婉美人,点了点头。
能够瞧到赵安某肯定自己想法,碧竹真心想笑了出来。
她眉眼的笑意越是浓郁,“想必娘娘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最安全的地方,便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奴婢不能够下的毒药,自然会有人去下。”
赵安某不由眯了眯眼,却有一点儿想不通,“按照你这么说,就是在此之后,有人给七皇子下了毒药。可是,赵昭容一直在七皇子的身边守着,这怎么可……”
最后一个字,赵安某的声音便就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着婉美人,惊讶地说不出来。她连连摇头,“不!这根本不可能是她!”
谁料,婉美人却大笑了起来。
那一阵阵刺耳尖锐的笑声,刺激这赵安某的耳畔。让她开始焦躁的心里,变得愈来愈不安。
待婉美人笑完之后,她这才缓缓说道:“奴婢方才说了,德妃娘娘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奴婢现在就可以告诉德妃娘娘,那就是娘娘太仁慈了。
葛昭容害的娘娘小产,难道不是因为娘娘太过仁慈么?赵昭容能够对娘娘下手,难道又不是因为娘娘仁慈么?”
“够了!”赵安某怒吼道,“碧竹,你以为你这样挑拨离间,本宫便就会相信你么?本宫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说罢,赵安某愤怒的甩袖离去。
而站在原地的婉美人,望着赵安某离去的背影,鲜血从她的嘴角,丝丝流淌出来。然后了她的衣裳,而她的眉眼依旧带着笑意。在地牢之中,显得越发诡异。
没有人会看见,那一滴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角,缓缓流淌下来。
赵安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牢狱,而一旁的玲珑看到自家就娘娘想失了魂魄一般,从牢房之中走了出来。
不论她怎么叫喊,娘娘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去,柳书薇的声音传到了赵安某的耳畔,她才回过意识。
柳书薇神色淡淡,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德妃怎么会在这儿?”
说罢,便朝着门上瞧了一眼。
而赵安某如今懒得和柳书薇多话,便就随口说道:“臣妾走了一走,便到了这儿。还望皇后娘娘,念在臣妾身子不安,这便就回去了。”
说罢,赵安某便就迈着步伐走上前,连头也不曾回头看上一眼。她的心底,满满是婉美人方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