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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趟进浑水

午夜末班车 倾尽天下v 2450 2024-11-19 06:41

  得到自由的张舟嘎迅速起身,躲到了我的身后,又越过我的身子,瞧着前方瘫坐在地上的人儿,许久许久过后,弱弱喊上那么一句,“妈……”

  章红袖身子一颤,眼神不停闪烁着,眼眶子里头又是攒聚了大把大把的泪,哗哗往下淌着,她缓缓抬起头,朝着我俩这边儿看了过来。

  张舟嘎缓缓探出了身子,欲要朝着章红袖那边儿去,我却一把将人拽住了,冲着身旁的人缓缓摇了摇头。

  如今章红袖的精神太过异常了,这恨不得都要将自家儿子给吃了,我这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救了出来,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岂不是亏大发了。

  “她是我妈。”张舟嘎瞧着我,满脸的坚定,而后走到了章红袖的面前,伸手将人扶了起来,朝着床那边儿去了。

  整个过程当中,章红袖都安静的很,眼中满是愧疚,时不时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张舟嘎的脸,却又放了下去,只剩无尽的叹息。

  张舟嘎将其安抚在床上,被子也盖了上去,柔声安慰一番过后,便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儿?”我急忙问着,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过刺激了,跟坐过山车似的,我这脑子都跟不上了。

  “要你管。”张舟嘎语气仍旧狂傲,连个眼神儿都吝啬于我,随即便开始收拾起了房子,尽力将所有的东西都回归原位。

  我这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好心好意把人给救了下来,结果却狗咬吕洞宾,白白遭了一顿凶。

  “你要是呆在这里,就帮忙干点儿活,不然赶紧滚蛋,省得给我添麻烦。”张舟嘎这说着,打扫卫生的动作更加迅速了,还带着些许的慌乱之意。

  我站在原处,环视四周,打量着这乱糟糟的房子,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茶几上头,那封要送给张舟嘎的信,正安安静静置在上头。

  我猛的转头,去瞧瞧张舟嘎,又再回过眼神儿,朝着那信封看上两眼。

  早上发生的一切,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张舟嘎……可男可女?

  “赶紧滚!别在这儿给我添乱!到时候更麻烦了!”张舟嘎将茶几上头的信封打了开来,瞧见里头啥都没有之后,又扔到了地上。

  而后推搡着我,朝着门口那边儿去了,期间又时不时看两眼墙上的钟表。

  我这正处于愣神当中,他这做了些啥我也没反应的及,只能是随着他的动作行动着,当我回过神之时,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张舟嘎!你!”我往前一步,还想要再同他做更多一步的交流,然而张舟嘎却直接把门给闭了上来。

  我这一趟稀里糊涂的,反反复复折腾多次,早知道是在这里,我也就不趟这浑水了,可是绪韩的话……

  越想我这心里头也便愈发的烦躁,抬手在自己后脑勺上挠桑一番,顿时头顶鸡窝,手又抬了起来,想着再敲一敲门,进去把事儿搞个清楚,末了手又放了下来。

  张舟嘎这架势,我就是再敲门,估摸着也不会让我进去了,不过他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章红袖又为何精神无常?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下楼,满心得无奈,却也不知如何解决才好。

  这一走神儿,也没瞧见对面来的人,直接跟人家碰撞上了,我急忙抬头,想着开口道歉,结果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讲不出来了。

  我面前这人,正是前不久之前,被徐尧剁的稀巴烂的张父,此时此刻他完好无损站在我的面前,神色肃穆,面露凶光。

  “瞎吗?”张父低吼出声,唾沫星子溅了我满脸,而后抬起那粗壮的胳膊,对着我的身子拨弄一番。

  我一个踉跄,朝着旁边儿挪了过去,手急忙抓住扶手,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没从这楼体上头滚下去,而张父再斜了我一眼过后,便上了楼,留我一人愣在原地,动荡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我站在这楼体上头,时不时往上看看,又低头瞧瞧出去的路,是上去,还是离开,究竟如何抉择,我拿捏不准。

  没过多久,现实便自动做出了选择,隔着一层楼,一道门,章红袖以及张舟嘎嘶喊的声音又穿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各种咂东西的声音。

  我快速迈开步子,蹭蹭往四楼跑去,四零一的门还半掩着。

  透过门缝儿我往里头瞧去,章红袖的长发被张父攥在手里头,拖着她整个人在地上打转儿,张父那愣大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往章红袖的脸上捶着。

  张舟嘎跪在一旁,抱着张父的腿,一个劲儿哭喊,求着张父松手,可却没有丝毫的用处,这张父脾气上来了,母子两个一起暴打。

  我身子钻了进去,打量了一番,从那满地凌乱的杂物当中,找了把破旧的椅子,扛起来朝着张父那边儿冲去,举高过后,正中张父脑袋,椅子也彻底报废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抓着章红袖头发的手也松开了,而后换换转身,用那张挂了血的脸对着我,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样大。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头生了怯意,怕待会儿要是再动起手来,自己根本敌不过他。

  然而却在此时,张父眼睛一闭,直接倒地。

  张舟嘎匆匆冲到章红袖的面前,将那半死的人儿搀扶了起来,嘴里头念叨着的满是担心的话语。

  我顿时泄了气儿,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瞧瞧这满地的狼藉,以及昏迷不醒的张父,我的内心动荡不安,久久难以平静。

  毫不客气的说,这是我自从送信以来,碰到过最为恶心与崩溃的事儿了,没有之一。

  “谢谢。”张舟嘎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扭头瞧去,他将章红袖搀扶了起来,往沙发那边儿挪去,将人放下之后,又贴心为其找了个靠枕和毛毯,再倒上杯热水,一一照拂着。

  “不客气。”我摇摇头,站起身子朝着他俩那边儿去了,又问道,“你们不走吗?”

  这讲着,我又伸手指了指地上昏迷着的张父,脸上满是纠结,都被打成这样了,想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可是张舟嘎却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

  他哽咽一番,“有啥用?最后结果都一样,我爸早晚会把我跟我妈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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