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虽然没有出面保护自己的徒弟,但也表达了态度,一辆马车出现在古府门口,大大方方接走了古孑一,在门口打探消息的岳家仆人赶快回去送信。
古孑一与岳家交恶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城,大家都关注着这件事的发展变化。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太古正街的枯楼大张旗鼓地摘下了旧牌匾,换上了新牌匾。有人很快就发现了牌匾上的新内容,这块牌匾竟然是国师庄鲲亲手题写的,庄鲲已经入股枯楼的消息不禁而走。
岳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家主的亲弟弟就是当今左丞相岳鸣滔,手握六部中的三部,身份高贵。不过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岳鸣滔却没有在公开的场合表示过什么。岳家也在岳老铩羽而归后,到刑部大堂报了官,请求官府抓捕古孑一,为岳家申冤。
刑部沉闷了两天,第三天派出刑部参知胡元米去国师府要人,结果连大门都没进去,里面给的理由是,古孑一正在闭关,没有时间管这些闲事。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会这么僵持下去的时候,一夜之间,岳家在城外的所有宅子全部被烈火吞噬。动手的据说清一色的筑玄境修行者,没有活口,全部斩杀。这还不算完,岳家在各地的族人在这一天,或多或少都有人被刺杀,这个事件让整个周国的贵族都无比震惊。
经过多方查询,终于一个让他们一直忽略的事实浮出水面。最开始,在岳家别院发生的那场厮杀,被岳家老三岳鸣江和曲若风抓住并想击杀的那个年轻人叫帝安剑,他姓帝王的帝。所以大世家都沉默了,甚至连帮岳家喊不平的人都消失了,岳家门口从车水马龙,一下变得冷冷清清。
岳家最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岳家的直系亲属。岳老坐在最中间,一脸的阴沉。这些年,岳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操心。老大虽是家主,但平时木纳少言;老二是左丞相,事务繁忙,很少回家;老三生性顽劣,不理正事,喜交朋友。想到老三,岳老叹了口气,这次也是因为老三,几乎把岳家逼入了绝境。
老三岳鸣滔为什么要对付古孑一呢?还差点杀死帝家的人,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就算他把这件事办成,岳家也将万劫不复。可恶的是,还带着两个孙子一起死了。岳老的心,又是一痛。
看了看众人,问道:“今天是岳家主事人的会议,大家商议一下吧,我们岳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境。”
前排坐着老二岳鸣滔,低头摆弄着手指,没出声。
名义上的家主老大岳鸣江先是看了老二一眼,然后又看了岳老一眼,道:“要不我们讲和吧?”
“不行!”岳鸣滔和岳老异口同声道。
岳鸣江看了看两个人,嘀咕道:“怎么不行了?”
岳老道:“愚蠢,难道你不明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见岳鸣江有些发呆,岳老的气就顶到了胸口,继续道:“老二,你给他讲讲这其中的道理。”
岳鸣滔明显有些抵触,但见岳老瞪着他,只得道:“帝家的打击看似凶猛,只是警告,而且是一次性的。如果他再出手,不用我们抵抗,估计皇族就要动手了,毕竟周国姓皇甫,不姓帝。还有古孑一这里,我就不明白老三为什么要对他动手,摆明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没好果子吃的事情。表面上看,我们和他已经水火不容,可实际上,他已经占了便宜,只要我们不继续找他麻烦,这事也就算是掀过去了。所以你说的讲和完全没有意义,而且让别的世家发现我们这么怂,没准在我们的产业上,就会插一手。”
岳鸣江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按兵不动,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岳鸣滔瞪了他一眼,说道:“那老三和他的俩孩子,加上这些天死的族人,难道都白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岳鸣江不满道:“里外都让你说了,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吧?”
岳鸣滔没吭声。
岳老叹了口气,道:“老二,我知道你不愿意管家里的破事,可是这次不同,你就给指点指点吧!”
岳鸣滔沉思了一会儿,道:“想出这口气,我觉得一共有四点。首先要联合其他世家,声讨古孑一;其次让官府给古孑一继续施压,这事就算现在没有个结果,也要抓住不放,也许就有逆转的一天;第三,寻求引灵境的高手,让他们去挑战古孑一,要是能斩杀他,必有重金赏赐;第四,不能再搞越级刺杀这一套,平级挑战胜利了,国师也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