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皇帝皇甫胜天正在和左丞相岳鸣滔对弈。皇甫胜天执黑先行,一番鏖战,难分胜负。
公主皇甫潇站在一边,低头看着棋盘,若有所思。
棋过中局,岳鸣滔吃掉了四个无关紧要的黑子,不想反中了皇甫胜天的圈套,一条大龙被屠,只能低头认输。
皇甫胜天笑道:“岳丞相,你的杀心还是太重了一点,有的时候,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文官的杀心怎么会比武将的杀心还要重?”
岳鸣滔急忙道:“陛下见笑了,只是我们眼中的对错要比武将们眼中的对错更加鲜明。”
皇甫胜天没有评价岳鸣滔这段话,而是看向旁边的皇甫潇,道:“潇儿,你怎么看皎月此人?”
“聪明狡黠,城府深沉!”皇甫潇说道。
“古孑一呢?”皇甫胜天继续问道。
“桀骜不驯,目无尊卑!”依然是八个字,皇甫潇继续道。
皇甫胜天喃喃道:“这桀骜不驯还好办,可这目无尊卑就有点难办了。你觉得,我们有没有拉拢古孑一的可能?”
皇甫潇虽然不清楚父亲和国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回答道:“除非他自愿,要让他替谁效力,我觉得会有些难。”
皇甫胜天道:“岳丞相,你怎么看?”
“养虎为患!”岳鸣滔道。
“不会有私心吧?”皇甫胜天忽然道。
“臣不敢,臣一心为国,绝无私心。”岳鸣滔吓得急忙跪了下来。
“起来,我又没有说你真的有私心,我只是问问。听闻你们岳家和管家的关系一向密切,管家家主似乎跟国师、还有古孑一的关系很差啊。”皇甫胜天淡然道。
岳鸣滔脸一白,急忙道:“天地可鉴,我所说的都是我的本意,与其他人无关。”
皇甫胜天不置可否,看向旁边的皇甫潇,道:“我儿一定是累了,退下吧。”
“是,父皇!”皇甫潇施礼,然后离开,中规中矩。
皇甫胜天目送皇甫潇走远,自言自语道:“潇儿天资聪慧,喜武崇文,可惜生了个女儿身。”
岳鸣滔不敢多言,低着头。
皇甫胜天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以后和管家走的远一点,免得总是有风言风语传进我的耳朵。”
岳鸣滔连忙跪倒,道:“臣回府就让大哥与管家断了联系。”
皇甫胜天脸上闪过厌烦的神色,道:“你也退下吧。”
“是,陛下!”岳鸣滔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皇帝皇甫胜天让房间里的众人都退下了,自己看着棋盘,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向着左侧墙壁走去。这里有一根圆柱,一人可以合抱。这么粗的圆柱,在这种幽暗的房间里,不可能没有阴影。
皇甫胜天站在圆柱阴影的旁边,就好像在想事情,一动不动。
他不动,阴影里却开始扭动,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形的黑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单膝跪地,施礼道:“属下,见过陛下。”
“影子,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皇甫胜天问道。
“古帝佣兵团已经接了任务。”影子说道,声音有些阴沉。
“另外一边呢?”皇甫胜天对影子的效率很满意,又问道。
“也妥贴了,会是一场精彩的相遇,谁都不会想到是我们做了手脚。”影子说道。
“你说错了,不管我们做的如何天衣无缝,还是会有一个人察觉到的,关键是让他没有证据。”皇甫胜天说道。
“臣明白!”影子反问道。
“这三年,将会是我们最难熬的三年!”皇甫胜天没有回答影子的问题。
影子没听懂,为什么这三年会是最难熬的三年。
唯一能听懂的岳鸣滔,已经被皇帝赶走了。
……
清晨,古孑一众人吃过了早饭,就开始收拾行装。其实像他们这种修行者要远行,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大家也就是简单收拾一下,就来到了古府外面。
来到门口,才发现阿剑雇佣了一辆马车。马车看上去很朴素,一个中年汉子负责驾车,穿的同样很朴素。
古孑一、阿剑等四人依次上车,古孑一和送到门口的乐土挥手告别。保证下次去执行任务,一定带着他同行,乐土这才有了笑模样。
车夫自然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坐上马车一挥马鞭,车轮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向着东门驶去。
马车里面很舒适,看来为了这次远行,驾车的师傅早就做好了准备。
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白朦九自然是要挨着阿剑坐,小鸢很自觉的坐在了古孑一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