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皇帝皎曈翔听完皎月的话,深吸一口气,把气愤的情绪舒缓了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才道:“你在大阵里受了重伤?”
皎月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我的头受到了撞击,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了。”
皎曈翔急忙站起身来,来到了皎月的身边,用手抚向皎月的额头,道:“我儿受苦了。”
皎月下意识微微闪了闪,道:“不碍事的。”
皎曈翔道:“因为这八个字,你就要拜端木贤为师?”
皎月道:“我是觉得祖训很荒谬,端木贤是最接近天道的修行者,我们应该接近他,而不是防备他。”
皎曈翔低沉道:“要是玄天真的帮周国,我们再多的努力也是无用。”
皎月道:“就算是努力无用,我也要试试,我不想在看着山河破碎时,心生悔意。如果国不在了,祖训还有意义吗?”
皎曈翔笑道:“符源宗已经被灭了百年,些许字迹不要太过深究。”
皎月咬咬牙,道:“我不想在惶恐中度日,我要变强,请父亲成全。”
皎曈翔想了想,说道:“我儿舟车劳顿,此事再议,来人!”
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宫人,弯着腰,站到了门口。
皎曈翔道:“送公主回府。”
“是!”宫人答道。
皎月低头施礼,道:“告退。”转身向外面走去,刚刚走到门口,皎曈翔在背后忽然道:“我儿可还记得这里?”
皎月没有回头,对于这里,刚好有些许记忆,低沉道:“此处乃是我儿时与母亲居住之所,怎会忘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祁匡没走,一直也没有说话。
皎曈翔见皎月走远了,眼中有一抹伤感,淡淡道:“一直盼着月儿成熟,可这成熟的也太快了,那个只会撒娇调皮的月儿,去哪了?”
祁匡低着头,还是没说话。
皎曈翔对着后面的屏风道:“皇叔,你可看出了端倪?”
屏风后面转出一位身穿暗黄色长袍的老者,白发白胡,精神矍铄,此人是皎曈翔的亲叔叔,皎天驰。没说话前,先是用手摸了一下胡须,然后道:“表面看来,毫无异象。两种可能,一种是月儿伤了头,损害到了神魂,才性情大变;一种是夺舍她灵魂之人的境界不低于我。”
皎曈翔倒吸一口冷气,道:“这怎么办?”要知道皎天驰可是乾坤境修行者,和他同等境界的神魂,那可真就麻烦了。
皎天驰道:“其实只需一人来看看即可。”
皎曈翔说道:“国师端木贤?”
皎天驰点了点头。
皎曈翔有些为难道:“国师这几年自立山门,广收门徒。他的后人子孙也陆续被他接到了他的千木山上,渐渐脱离了我们皇家的控制。而且他的这些徒弟与我们多有冲突,丝毫不把梁国放在眼中,已然成了心头之患。这个时候,请他来看小女是不是被夺舍了,会不会变成他打击我们威望的机会。”
皎天驰眉头皱起,低头不语。
祁匡微微抬了下头,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发声了。要不皎曈翔也不会把自己留到现在,还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事情,有些事,是不方便在皇帝的嘴里说出来的。祁匡施礼,低声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皎曈翔表情严肃道:“讲!”
……
古孑一和师父聊了一会儿,心胸开阔了,不禁又有了动力。拱手跟师父拜别,进入望仙阁继续和玄草们死磕。
国师庄鲲在广场上站了好久,才腾空消失。
转过天来,古府传来口信,白朦九家里出了点事情,已经离开了东都城。由于口信里没有说是什么具体事情,古孑一着急也没用,毕竟自己现在是在面壁思过中,如果出现在外面,师父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只能继续奋发图强,辨识玄草。
自从上一次管家的库房被烧,就有一个消息在四处流传。魔门已经渗透到了东都城之中,而魔门这次的目标就是家大业大的管家。不仅烧了管家的库房,还要把管家的所有人赶尽杀绝。
事情传得有模有样,这让东都城许多商家都人心浮动,害怕被殃及池鱼。就是在这个当口,玄天的门口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青衫,身体由里往外透着一股杀气,一双眼睛看人,会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果古孑一现在在这里,一定会一眼认出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啸林山的大当家伏三岳,不过他现在已经加入了玄天土崩玄,并且势与魔门不死不休。
门口的侍卫看到伏三岳身上的标志,都急忙施礼,把他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