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过去,前一刻还是春上三月,下一刻就成了明丽初夏。
少了丝丝春寒,多了点点夏热。
那气候正适中的让人万分舒适。
而在这夏热中,忘川大陆东南方本炎热之地,此时越发的炙热了。
不是天地的气候变异,而是那暴乱的程度,让这一方那感觉,已经赛过盛夏。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海神宗宗主站在东南境地内,看着眼前因为相对而行轻微的一个碰撞。
就大动肝火,引发的一场暴乱,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就是觉得太奇怪,所以才要我儿去找你。”陵南宗主站在海神宗宗主身旁,眉头同样沉的很。
一个轻轻的摩擦,这算个什么事情。
但是,眼前他们亲眼看见的,就是已经十一死,无数人伤,并且还有无数的人加进来掺和。
那激怒的神态和动作,就好像这应该本素不相识的人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死不休。
那感觉,就算是两大宗主,都觉得渗的慌。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海神宗宗主环视了一眼下方的民众。
十处有九处都在动手,还有一处是被打伤了动不了手。
本来并没有掺和到六宗决裂和望天涯地魔火吞并中的这些边缘小势力,按理说此时应该过的很好,很悠闲。
现下却十室九空,到处一片断壁残垣。
比他们六宗都还要惨淡。
看着此等情景,海神宗宗主深深皱着眉。
果然与陵南少主说的一样,光说,还无法感觉到那种气氛。
身处此地亲身观看,那感觉委实不一样。
这那里是什么暴动,那里是什么比忘川大陆以混乱出名的地魔火还乱上好多倍。
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这不是夸张,等这样的暴动在继续下去。
那么,此时这些还站着互殴的普通人,下一刻距离死亡还会远吗。
海神宗宗主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陵南家主一眼。
一个对视间,两大宗主的眼中都闪过不敢确定的惶恐。
“你去没去看过那处?”半响后,海神宗宗主突然压低了声音朝陵南家主道。
陵南家主听言面色有一瞬间的波动。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怕我判断不了。”
身旁的陵南少主听着两人的话,有听没有懂。
海神宗宗主闻声寻思了一瞬间,沉声道:“退开你的人,我们去看一眼。”
陵南家主一刻迟疑都没有,直接点点了点头。
他让海神宗宗主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想一起去看看那地方。
他是怕他一个人判断不了。
更多的,其实是他不敢一个人去。
初夏的风缓缓的吹过,没有那份舒爽的安逸,只有阴森的铁血。
两大宗主飞身而去,没有让任何人跟上。
陵南少主见此也不阻止,两大宗主联手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望天涯那地方能抵挡,其他地方不用考虑危险。
忘川大陆东南极致。
说起来是个很远和很不确定的位置。
不过,此时两宗宗主本就身处在此地,去往极致,却也不是很艰难。
风过天下,丝丝烟雾缭绕,把这江山遮挡在朦胧之中。
光影照射与其上。
与朦胧中绽放出各色的光彩,站在极致外看去,就好似有天之宫殿隐动在里面一般。
神圣而美好。
“就是这里?”
依靠祖宗记录下来的道路,寻到这东南方向极致之地,海神宗宗主侧头看了陵南家主一眼。
陵南千百年虽然也没有在此地,但是他们的宗门却隶属南面,因此下,一定比他知道的多。
陵南家主看了眼眼前一片淋漓的波光,层层水花在眼前浮动。
横陈在他们面前,阻挡住这一方大陆的边缘,镜湖。
宗门祖谱上有言,东南尽头,水断天涯,镜花水月,归为极致。
当下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里了。”
海神宗宗主听言双手负在背后,目光凌厉的看着眼前浩瀚烟雾飘渺的镜湖。
镜湖,此湖据说纵横几十万里,乃忘川大陆第一大湖。
湖水呈圆形环绕流动着。
而在它的湖水中央,有一片茂密的大地。
而这大地,就是六宗历代宗主死命传下来,不许进入之禁地。
阳光灿烂,浮光耀金。
笼罩而开,仿佛这里乃是天地之初,极之静寂的地方。
蕴藏着所有的美好和优雅。
风吹过,丝丝波澜荡漾开来,那是一份说不出来的美好。
“你看。”然而就在这样的美好仙境中,海神宗宗主突然弯下腰,严肃万分的朝陵南家主沉声道。
“什么?”陵南家主听言弯下腰,顺着海神宗宗主的指头看去。
波光粼粼,一片璀璨湖光,这有何异常?
不过陵南家主知道海神宗向来就是对控水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对于水他们比任何人都敏锐。
海神宗宗主一定发现了什么,当下,穷极目力看去。
这么一专心致志的看下,陵南家主半响后面色陡然一变:“水是黑的。”
“对,是黑色。”海神宗宗主缓缓站直身体,面色此时难看之极。
面前的大湖表面上呈现的是那一望无垠的碧波,那份翠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万分仔细的注意看下去。
那水面波动之下的颜色,居然是黑色。
不看出黑色还好,这一眼看出黑色,顿时空气中蔓延而出的黑雾,也隐隐约约被收纳入陵南家主的眼中。
陵南家主见此猛然打了一个寒战,几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情,这……”陵南家主声音有点不稳。
海神宗宗主此时面色也极度难看,听言深吸一口气道:“你传言给世侄,把此情况说一说,但是让他先别妄动。
至于这里,我们先在看看,万一只是我眼花了,或者我们的估算错了,那……”
话没说完,但是陵南家主已经领悟了海神宗宗主的意思。
“好,我们在确定一下。”陵南家主同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心中的震惊和惊慌,沉声道。
虽然他们两大宗主不会看走眼,但是攸关这方地域,一定要慎重。
否则,那传出去的后果……
风乍起,明明是初夏时节,却冷的阴寒入骨。
漫天灿烂的阳光笼罩在这一方天地间,海神宗宗主和陵南家主就好似沐浴着一身金光,万分美好。
然而,在那光影折射间。
那把两宗宗主笼罩在其间的金色的光芒,却是黑的。
风过天下,初夏妖娆。
而这时节的望天涯,依旧忙碌和悠闲着。
云弑天寝宫后花园。
杨柳依依,随风起舞,漫天花絮,轻若浮云。
此时随风而下,好似下起了白色的雨,万分美丽。
“很混乱?”落羽坐在花园凉亭里,一边吃着才出的桃子,一边诧异的看了一眼风无心。
风无心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听说那四宗现下势力下,还有好些地方处于暴乱。
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没摆平,真是让人小瞧了。”
“可不是,我还听说陵南和迦叶塔这两个失了势力的,正齐齐看中大陆东南方的一群小势力国土。
却现在不但没吞并上,反而被那暴乱弄的人仰马翻,实在是好笑。”云穹接过风无心的话,笑。
“不是吧。”落羽扬眉。
陵南和迦叶塔就算没了生根的势力,那宗门力量也还是有的。
怎么连小国势力都拿不下来不说,还给弄的焦头烂额的,有没有搞错。
什么时候,这两宗如此无能了。
“怎么不是。”云穹取过一个桃子咬了一口。
落羽听言摇摇头,无语。
他们望天涯和地魔火周边的混乱早就收拾好了,一项项举措正在稳步的实施。
虽然这一段蜜月期间她没过问这些事情,但是她还是知道的。
他们都收拾完了,六宗都还在乱,看来是不是他们把六宗打击的太惨了?
“这暴动有点蹊跷。“而在落羽做如此想法时候,一旁靠在石椅上的云弑天,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
“蹊跷?”落羽转头看向云弑天:“为何?”
云弑天一手搂着落羽的腰,看着落羽吃桃子,一边微微凝了凝眉头后,摇摇头道:“说不上来。”
感觉,那是一种蹊跷的感觉。
落羽听言扬了扬眉,看了云弑天一眼。
她记得云弑天说这**来的有点蹊跷和不正常,这不是第一次了。
在当初他们还没有压倒六宗,暴露出来的时候,云弑天好像就说过。
不过,那时候他们要借这个势,因此越来越好。
“那我们……”
“别介,那是别人的事情,管他蹊跷不蹊跷。”落羽看着云弑天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云穹猛的就接了过去。
又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出问题,难不成还把手插到六宗势力里去。
别人的事情,不管。
落羽听言迟疑了一瞬间,看了眼风无心和云弑天。
风无心摇头:“不管,关我们什么事情。”
云弑天则一直有点沉吟,听此言并没有答话,不过风无心和云穹全当他默许。
顿时,翻过这一个话题,继续下一个。
落羽见此也就没在说,靠在云弑天怀里继续吃桃子。
六宗分内的事情,她确实不好管。
杨柳飘飞,绵绵洒洒。
入夜,落羽和云弑天一翻缠绵后,沉沉的睡过去。
窗外凉风阵阵,拂之树梢沙沙作响。
落羽翻了一个身,朦朦胧胧间眼前突然一暗,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落羽眉色一厉,瞬间坐了起来,双眸如鹰锁定从黑暗深处缓缓走上前来的人影。
“柳碧瑶?”昏黑的黑暗中,一眼看清楚走进的人,落羽猛的瞪大了眼。
柳碧瑶,什么意思,她怎么会来?
她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找上门来?
正在落羽的狐疑间,对面缓缓而来的柳碧瑶看着落羽冷冷的笑了:“君落羽,没想到是我吧。”
“你没死?”落羽脸色冷沉。
“怎么,怕了?”柳碧瑶嘴角上勾。
“怕?”落羽一声冷哼,唰的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活着的你我都不怕,我还怕死了的你?”
眉色冷酷,落羽对视着柳碧瑶的眼,一步不让。
柳碧瑶听言脸色整个的一沉,眯起了眼:“好个大言不惭的女人,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收拾本女王,做梦。”
一话说吧,柳碧瑶一声冷笑:“君落羽,你的好日子没几天了,你给我等着,我会来找你算账的。
你给我好好的等着。”
落羽听言眉头一沉,五指瞬间张开,一道内力散布与上:“以后,何必以后,要算账现在就来。”
说罢,也不等柳碧瑶多话,手一挥,一道剑气就朝柳碧瑶砍去。
这女人早就死了,今日居然能找到她这。
看来一定有异常。
那就绝对不能让她走脱了,今日必灭了她在说。
一剑气挥出,落羽紧跟着的第二招还没上手。
就见前一剑击出的剑气,直接划过柳碧瑶的身体。
而柳碧瑶却好像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冷笑的看着她。
落羽见此心中一凛,这柳碧瑶什么时候比她强了?
“哼,就凭你这雕虫小技也想跟我对,简直贻笑大方。”说罢,柳碧瑶再度冷笑的看着落羽道:“你和云弑天都给我等着,
我柳碧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日你们得到的一切,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归于我。
我要把你们两个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
“废话少说,今天你就别想……”
“走了。”
落羽冷沉的话还没道完,无尽黑暗中一道儒雅的声音响起,很淡,几如春风。
然,听在落羽耳里却觉一丝熟悉。
落羽正自一愣转头朝发生之处看去。
就见黑光一闪,面前的柳碧瑶突然消失,完全不见了。
“柳碧瑶……”落羽大惊,居然在她面前能如此来去自如,不由一声大吼急追而出。
“羽儿,怎么了?”而就在这一声大吼后,耳边云弑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体被推了推。
落羽眼一睁,面前应着云弑天微惊讶的脸,而周围那里有什么柳碧瑶。
她在做梦。
落羽醒了醒脑袋,缓缓的坐了起来。
“梦见柳碧瑶了?”云弑天也跟着坐起来,看着落羽。
落羽怎么会梦见柳碧瑶?
落羽握住云弑天伸过来的手,皱眉沉声道:“有点奇怪的梦。”
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以为是做梦都难。
但是,这却又真的只是个梦。
落羽皱着眉头,与云弑天说了梦境。
云弑天当下也皱起了眉头。
要说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落羽可不会思柳碧瑶。
要说落羽是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会梦见柳碧瑶来要债。
落羽可绝对不会有愧,更加这还没玄妙到那个程度。
然而,这梦……
“这梦给我感觉太真了。”落羽看了一眼云弑天。
她不是迷信的人,但是梦这个东西真的说不清楚,它有时候真的会预示一些什么。
而这梦境太真,会不会……
“我听见最后那声音很熟悉。”落羽起床站在了窗边,推开窗户,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抬头望着天际的明月。
云弑天没有开口,只站在了落羽的身后,他知道落羽在想,他不打扰。
月色皎洁而幽亮,就好似那君子如玉,温润四方。
君子如玉,温润四方?
心中一闪而过这四个字,落羽突然猛的回过身来,目光唰的对上云弑天的双眼:“是帝梵天。
对,绝对是帝梵天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帝梵天?”云弑天这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帝梵天那死了多久的人了,怎么也……
“太奇怪了。”落羽借势靠在窗户上,沉声道:“帝梵天怎么也跟柳碧瑶联系不起来。
我就算想象力再好,也不可能把他们配一起,何况帝梵天都死……咦……”
一话到这,落羽突然停下面色严肃的看着云弑天。
云弑天对着落羽的眼,把落羽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道:“但是,他的尸首不见了。”
落羽没有在开口,只看着云弑天。
从云弑天的眼中,她看到了与她一样的惊讶还有严肃。
事情有时候能巧合,但是绝对不会太巧合。
“来人,叫风无心过来。”云弑天冰冷的声音响彻静默的夜空。
“给我挖开柳碧瑶身葬之地,我要见尸。”
夜风清凉,明明是初夏时候了,今夜却冷的犹如初春。
那,是一种不明所以的阴森。
转眼第二日,日头正当午。
望天涯后崖归葬地,云弑天,落羽,风无心,云穹,燕尘等人无一例外的站在这里。
他们身前一众望天涯侍卫,正在开棺验尸。
气氛相当森严,没有任何人出声。
那呼呼的夏风吹过,明明炙热,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我家落羽怎么想起开棺验尸了?难不成就恨柳碧瑶到这程度?一旁蹲远处的小银抓着脑袋。
不至于吧,落羽是赢家呢。
小红以爪子支着小下巴,看着站那里的一群人。
要说落羽输了,现在发达了,所以来记恨这说的过去,但是柳碧瑶跟他们落羽比,那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这,真的没什么记恨的必要。
我觉得有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小红下了定论。
小银不明白这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也瞪大了眼睛,远远的看着。
“禀君王,已经挖开。”
“如何?”落羽抢先开口。
那回禀的人面上闪过一丝惭愧:“里面……没有人。”
轰,这话一出云穹等人虽然没有任何人第一时间开口说话,但是那气息一下就轰的暴了起来。
没有,里面居然没有人。
“这怎么可能,当初我亲自监督的。”风无心不相信的揉了揉眼,快走几步亲自查看去。
当初,他念着一片旧情,因此亲自为柳碧瑶归葬。
而今……而今却……
眼之所及,一片空旷,那里有丝毫柳碧瑶的踪迹。
这……这……不翼而飞了。
啊,没人,柳碧瑶不见了?远处的小银惊奇了。
这下好了,热闹了。
小红则挥了挥爪子,第一个反应过来。
站在墓穴旁,落羽脸色很沉,见此缓缓抬头与云弑天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眼底,都升起了浓浓的戒备和猜忌。
帝梵天是死透了后不见了的,柳碧瑶居然又是。
而他们两全部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死去,这简直……
落羽拳头紧紧的握紧。
她知道就算现代社会,像印度密宗这些门派,却有假死之术,呼吸停止,埋入土里,七七四十九天,重新活回来。
而难道这里也有?
而且,连他们两都会看走眼?
“有问题。”震惊过后,云穹和风无心齐齐反应过来,当即沉下了脸,看向云弑天和落羽。
落羽回忆着昨夜的梦境和此时所见的情况,眉色深深的拧了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
“回宫议政。”冰冷的空气中,云弑天面色冷酷,周身犀利的杀气,飞扬。
风清吹,拂过这一方天地。
一片静寂无声。
而那份清凉,却渗透入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阴森。
而就在这望天涯云弑天和落羽发现有问题的时间里,远远的非羽王国紫衍国公府里,君饶天却是大为欣慰和紧张。
国公府宝库。
君饶天看着眼前费尽心思,找到的当年他爹留下来的锦囊,喃喃一句:“终于找到了。”
自从在海神宗遇见过落羽之后,他就一直记着落羽当初问他的问题。
落羽不问,他不觉得有什么,落羽问了,他左思右想就实在是不安生。
因此,从海神宗回来,就开始翻找这传下来,没到要紧关头不能看的锦囊。
没想,当年认为紫衍国公府不会出现什么危机时候,就随意放置的东西,在一找就废了功夫了。
而其间又夹杂着天下大乱,这么一搅合。
他们非羽虽然国小,也没在冲突的势力范围内。
因此,并没受到多大的损伤,但是也有被波及。
这么一番**下来,等找到就这个时候了。
弹了弹手中的密信,君饶天心中有一丝紧张。
毕竟他爹不让看的东西,一定夹杂着什么秘密。
但是,此时已经非同往日。
落羽大婚,居然都没邀请他们紫衍国公府半个人,真把他们当陌生人了。
而此时落羽的势力如日中天,君云也是位望颇尊。
他不求能同样享有这样的尊贵。
只求能找点落羽关心的,能拉拢两者之间关系的。
以后,有落羽罩着,他们紫衍国公府能更往上一层。
因此,这密信是接近落羽的机会,那他自当先观一番。
心中念定,君饶天缓缓打开了手中的锦囊密信,一目十行看去。
伴随着君饶天看下去的目光,君饶天本就有点紧张的神情转换成惊讶,紧接着变换成诧异。
然后,震撼,惊骇,惶然……种种神情在君饶天面上依次闪过。
最后,归位震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眼看毕,君饶天握紧了手中的密信。
他的五子君云,君云的女儿君落羽,他们一脉承下来的血脉,他们身上的胎记……
原来,原来落羽的身上居然……
夏风呼呼的吹过,卷起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