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东摇了摇头,眼神充满了迷惘。张远挠着脑袋说道:“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手电除了照明还有其他用途吗?”
萧城拧下瓶盖喝了一口水说道:“当然有,比如用来做凶器,用来攻击对手。此攻击非现实中的那种攻击。我举个例子,手电可以给人照明,当然也可以引来鬼。如果游戏对鬼进行了限制干预,鬼在没有光的条件下无法对人攻击,你一旦打开光源,不是就会引来鬼嘛。如果你再换个角度想又会是不一样的情况。假设鬼在夜间对你进行攻击,而鬼受到游戏限制而怕光。当你打开手电筒或者将光源直接投在鬼的身上,或许它就不能杀你。反而打开手电是活路。究竟是哪一种就得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
“原来如此。”陈晓东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张远望着萧城那张和他们一样年轻的脸庞,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萧城越是讲的头头是道,张远越是笃定萧城之前的经历不同寻常。张远的心在敲锣打鼓,因为太过惊悚恐怖,别说活过一次都是奢望,经历几次那更不敢想象,总之张远是无法忍受的。可是萧城却是那么的沉稳和泰然。
张远不会去追问,打听别人的隐私令人厌恶。在某些事情方面,还是装傻充愣的好。
萧城几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繁重的挖宝工作。萧城刚刚的分析还提及了一些隐藏信息。挖到正确的物品才能活,那如果挖到不正确的物品呢,结果不言而喻,那可能会致死。玩家如何判断自己的物品是否正确呢,这可是个技术活,出不得半点差池,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那就看谁的脑瓜子聪明了。
萧城用锄头挖了几个坑,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所有人都在拼命挥动手里的锄头,这里除了鼓荡的风声再没有其他的杂声。这种冷寂使人心寒!
墨阳长相普通,学习成绩也一般,掉在人堆里分分钟就被淹没。他学的是城市规划,高考调剂过来的,他对这个专业没什么热情。墨阳就是混日子,等到大学毕业还歹也有个能拿的出手的文凭。他没有跟着大部队行动,而是独自一个人跑到僻静处挖宝。他对这些人算是看透了也失望透了。残害同学、食其血肉,手段残忍、不堪入目。他不想步那些死去同学的后尘,远离他们或许是自保的最有效手段。他是唯一一个双手洁净没有沾染污血的人,好在这里有野树有野果,吃树叶摘野果倒也能勉强维持生命。如果运气好的话,抓上几只野兔田鼠开开荤也是不错的。
一个黑黑的东西翻出了泥土,墨阳停了下来,蹲下身开始查探。他用手扒开泥土,取出一副眼镜,左边镜片缺失,右边的镜片为黄色。他戴上眼镜四处看了看,可是令人不解的是,黄色镜片下的眼睛看不清任何事物。没有镜片遮挡的那一只眼睛倒是没有一点儿影响。
他皱着眉头把眼镜收进了口袋,继续用锄头挖宝。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有些精疲力尽就拎着锄头走到一棵大树下歇息。他捶打着肩膀,晃动了几下发酸的脖子,最后靠在粗壮的枝干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于是站起身去找些能吃的东西,最好是能找到水源。
他每走一段距离就用石块在一些长相奇特的树上做上记号,以防自己迷路。
一棵树下,他眯着眼睛望着高处那几颗看起来有些干瘪的果实,心里思忖着怎么把果实弄下来。途中,他虽然摘到了一些果实,但是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他的喉咙和肚皮仍旧在不断地抗议游行,奋力的发出叽里咕噜的动静。
他东张西望无计可施,最终只能试着爬上去。他身体瘦弱,爬树又不在行,几次三番的折腾,每次还没爬到一米就又滑了下来。
他站在树下喘着粗气,当下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他拿出那把明晃晃的短刀,用短刀借力爬上去,轻轻一扎就是一个树窟窿,不用费太大力气。
他伸出长长的胳膊,可还是够不到,他将身子往前倾了一些,指尖恰好能碰到,他心中大喜,咬着牙关继续用力伸展,终于揪到细长的枝条,枝条上长着几颗只有拇指大小的暗红色的果实。
滋啦一声,枝条被扯下,墨阳也从树上摔了下来,瘦小的屁股先着地,墨阳惨叫一声,脸部扭曲,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哎哟,我去。”墨阳眼中带泪,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他有些委屈,在家里,他是独子,是爸爸妈妈的宝贝。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家里的生活还算可以,有车有房。为了活命,他竟然落魄至此,不由得悲从中来,也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活着离开。
这样想着,他揪下一颗果实丢进了嘴里,丝丝凉意经过喉咙,舒爽无比。他闭着眼睛享受了一番,待睁开眼睛之时顿觉神清气爽,腹中饱满,疲乏之气全消。
“神奇啊,真神奇。”墨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把这几颗果实揪了下来藏进了口袋。
另一头,大家都散坐在草地上休息,唯独只有萧城在不停地挖宝。有什么东西从泥土里露了出来,他赶紧丢下锄头,将东西从泥土里取了出来,那是一副黑框眼镜,左边镶的是块红色镜片,右边什么都没有。
萧城用矿泉水稍微清洗了一下眼镜上的泥土又用纸巾擦干,然后轻巧地戴在了高高的鼻梁上。
红色镜片下的眼睛看不清楚周遭的事物,萧城取下来随意的放进了储物戒中。
“少了一半镜片,看来我要费些心思找到另一半镜片了,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对鬼物有什么用。先收着吧!”萧城心中嘀咕着,拎起锄头开始了新一轮的寻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