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本名叫杨逸,还不满四十岁,是贺梅的忠实追随者。刚见面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杨逸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很有点****的味道,除了衣服穿的有些出众外,杨逸总的来说还是很保守的,自由式的乱发很有点非主流的味道。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既张扬豪放又睿智沉稳。很显然,抛开亿万家财不说,光是造型杨逸就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杀手。
李少波在见到杨逸的第一眼就很主观的认为贺梅的引退起码和杨逸痴狂的追求有关。这点从杨逸第一眼看到贺梅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李少波相信,要不是众人在场的话,杨老板说不定会握着贺梅的玉手不放。
在李少波眼里,贺梅是一个聪明个性为梦想而生的另类**,对待生活有着自己独特的追求,还有一点点单身主义的味道。如果真要说贺梅为什么要离开华星的话,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最符合实际了。毕竟杨逸对于女性的杀伤力是空前巨大的。
杨逸用挑剔的眼光仔仔细细的看了李少波好久,接着又用很挑剔的口吻问李少波道:“你就是阿梅说的那位徒弟?”
李少波被当作大熊猫审视良久,郁闷着嗡声嗡气道:“是,杨总好!”
李少波俊朗的外表和淡淡的忧郁气质马上让杨逸有了危机意识,不过好在是做大事的人,马上又换上职业性的微笑招呼着后面几人坐下,等梁洁挨着为老板介绍了无名的骨干成员后,杨老板手敲着沙发边,沉思道:“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旋风?”
旋风是贺梅隐退前所在的乐队,整体水平一般,只火贺梅一个人,在贺梅隐退后也就渐渐没落了。
梁洁扶了扶下滑的眼镜,很睿智的说道:“旋风在阿梅离开后,已经成为了过去。其实您也知道,旋风其实就是阿梅,人们是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去关注一个本来就已经失去了灵魂的乐队。现在无名里有位正被人们所关注的李少波,也就是阿梅的绯闻男友。这也正好是无名借机上位的大好机会。阿梅的意思也是和我的一样。再加上阿梅已经决定做无名的专属词曲作者,大红是肯定的。这点无论从商业角度还是公司的实际利益出发都是最好的选择。”之所以把贺梅也抬出来就是因为梁洁知道,只要是贺梅决定了的事,杨逸一般都会听,更何况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卖点。
刚才梁洁在介绍各位时就着重的介绍了一下李少波和贺冬,一个是作为贺梅的亲传徒弟介绍的,另一位则突出了这位大侄子的身份。
杨老板是个商人,一样有着商人的敏锐,他在梁洁叙述的同时就马上感觉到,这支乐队肯定会火,而且是大火。事实已经证明了贺梅的独特风格就是大众追随的潮流,人们在听不到贺梅那慵懒磁性的嗓音就会转向她那特立独行婉若天边飞霞的自由音乐风格。
一向很散漫的李少波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人用很不尊重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老实说,杨老板的态度已经超过了李少波的底限。杨老板的咄咄目光对李少波来说分明就已经成了情敌之间的挑衅。一直坐在他身边的贺梅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李少波的情绪,偷偷的拉了拉李少波。
既然是贺梅的要求又有着无限的商机,杨老板基本上没作任何考虑便答应了梁洁的计划,然后看了看一边正襟危坐的几人,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我还有点事,就失陪了。”说完又对贺梅道:“阿梅,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还要和你谈。哦,忘了和众人说了,我已经买单过了,诸位随意。”
贺梅虽然已经引退,但杨逸毕竟是自己的老板,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少波一眼后很无奈的跟着杨逸出了包房。看来因为李少波的出现使杨老板深深地感觉到了目前的危险处境,决定要和贺梅谈谈了。
杨逸给李少波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杨逸不属于白手起家或者是子承父业,在早几年杨逸是个政府小科员,用老美的话说就是廉价的国家雇员。其实地球人都知道,廉价的国家雇员那是指美利坚,对于中国来说,雇员虽然廉价,但是手里的权利却是半点也不廉价。政府的工作为杨逸后来事业的发展挣足了满满一桶金后,杨逸知道贪婪的厉害,很聪明的辞职下海,办起了自己的公司。
国贸大酒店的包房还是很不错的,李少波等人在回到中都后便被杨老板请到了国贸酒店的一个豪华大包房内,中国的国情就是如此,事情要在酒桌上谈才有味道。
杨逸刚走,包房内便响起了震耳的欢呼声,贺冬已经跳了起来打算好好HAPPY一番了,胖子也打开了BEER,决定痛饮一番,小财主已经掏出了手机给自己的女友拨了过去,已经很女性化的女王高兴的拉着梁洁的手窃窃私语着什么,只有李少波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好日子真的是过到头了,烦人的生活在加上对自己很有敌意的老板,李少波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能够拿出来高兴的事。
中午在李少波家,众人基本都没有喝酒,胖子也不例外。现在既有了时间,又有了缘由,再加上已经有人买了单,除李少波和若兰外,众人喝得兴致勃勃,就连一向和注重形象的梁洁在众人的怂恿下也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好事当然是需要庆祝的!
若兰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刚刚贺梅坐的地方,拿着一瓶青岛对李少波说道:“来,少波,干了!”说着对着瓶口就吹了下去。
若兰这两天的确很反常,昔日的彪悍已荡然不存在了,偶尔还会流露出点小女儿姿态来,饶是今天已经被震撼惯了的李少波也有点一时难以接受若兰天大的变化。才一会儿工夫若兰就已经有点迷糊,拉着李少波的手不停的说着一些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话。
若兰的速醉让本身值得欢庆的酒宴有点草草收尾的感觉。除了海量的胖子外,其他人也都些微醺耳,见唯一的女成员已经酣醉,还算清醒的胖子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明天接着庆祝。”又对李少波道,“少波,若兰就麻烦你了。”
一边的贺冬僵着舌头道:“你……你可不能偷……偷吃。发哥,咱……们走……”
出了门胖子拦了辆出租车就把小财主和贺冬塞进了车里,李少波却是滴酒未沾,扶着烂醉的若兰进了小财主借给自己的悍马里,想来自己已经是第二次帮助这个爱醉酒的女孩了。李少波不由的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若兰在上了车后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探过头来盯着正扎着安全带的李少波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和央金好上了?”
这还用问?早好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见李少波的表情带着理所当然的意思,若兰继续发问:“我是说,你是不是和央金‘好’上了?”还着重的在“好”字上加重了口气。
到现在李少波才明白,刚才的醉态完全是若兰装出来的,其目的当然是为了问自己“是不是和央金好上了”。也说呢,以前的若兰是不会这么快就醉酒的。李少波看着既担心又期待着的若兰,心里一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若兰的回答很干脆,表情却有些黯然,好听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哭腔,“看来是我真的猜对了?”泪水已经悄声滑落下来,在第一次见面时的小女孩终于回来了。
女人一直都在标榜着自己的直觉,对于这种传说中的神秘物事李少波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今天终于亲身体验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了,还真是郁闷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从青海回来后,李少波就一直生活在别人为自己编织的日子中,可以说,除了格桑花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外,其他的每一件事都或多或少的有着被动的意味。
被若兰如此直接的问着自己的私事,李少波也不知该怎样回答,若兰哭得梨花带语,凄楚无比的哽咽着,最后鼓了鼓勇气勇敢的说道,“少波,我爱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象你一样给我如此强烈的安全感,就连爸爸也不能。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你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嫁给你。可是不管爸爸用了什么方法,你就象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老天好象听见了我的祈祷,再次给了我见到你的机会,你却已经有了女朋友。少波,你知道么?我主动的接近央金就是希望从她手中把你抢过来,可是……可是央金纯洁的使人不忍心伤害她,我感觉得出来,你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再也分割不开。少波,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
李少波很真切的感受到若兰的语气很迷茫,也很无助,叹了口气,说道:“若兰,你醉了,咱们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