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也无计可施,只得让她在自己怀里放纵着所有委屈与不甘。
哭得眼睛刺疼,如沛菡终于停住了哭泣,抬头望着他,“昊,你说了是要带我走么?”
“嗯!”君昊坚定地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他生性冷淡,此刻寒芒般的眼睛里却透出了丝丝柔情。
那双如炬的眼睛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还有他和煦的笑容。她拼命地将他从自己的脑海里挥去,他的样子却愈发清晰起来。
他究竟怎么样了?被她刺了那么一刀,他到底有没有事?焦急与担忧袭上她的心头,她不禁皱起眉来。
君昊看出她又在犹豫,遂赶紧斩断她的犹豫不决:“沛菡,你还嫌自己折腾不够么?你还想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么?”
是啊,她以及禁不起折腾了。轻轻摇摇头,她思虑了一番,“昊,我跟你离开。但是离开之前,你先帮我看看无忌,看他究竟有没有事。”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哀求,让人不能拒绝。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知道她还对魏无忌念念不忘。拿她没辙,他只得点头同意,“我帮你去打探一番。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确定他没事后,立刻跟我离开。”
“嗯!我答应你。”她果断地点点头,“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得到她如此的肯定,君昊才放心地离去,帮她打听魏无忌的下落。
魏无忌被她刺了一刀后,跑出了草舍,失血过多昏倒在槐林里。正好齐飞和扁良经过,救起他命悬一线的他。
扁良匆匆为他包扎伤口,止住血流。由于槐林离草舍最近,他们只得带着魏无忌回到草舍里。
如沛菡正站在门口眺望,见齐飞背着魏无忌回来,她总算长长舒了口气。他没事就好。
将魏无忌放在床榻上,扁良为魏无忌诊治伤口,齐飞跑到门边,挡住想要逃开的如沛菡,狠狠问道:“公子究竟怎么了?他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如沛菡被他步步紧逼,害怕地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公子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他身边就你一个,你肯定知道的。”齐飞逼近如沛菡,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我,我……”如沛菡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呼吸沉重起来,眼眶里扶起些许氤氲之意。
躺在床上昏迷的魏无忌突然清醒过来,听到齐飞逼迫如沛菡,他连忙说道:“我的伤跟她没关系。”呼吸几乎要虚脱,没有丝毫力气。
齐飞恨恨地瞪了如沛菡一眼,大步走回魏无忌身边,帮着扁良帮他清理伤口。
如沛菡站立在门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地望着屋内的人忙来忙去。她绞着自己宽大的衣袖,迎上他疼痛得目光,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待忙活了半天的齐飞和扁良出去为他煎药,魏无忌看到她依然站立在门边低头沉默,心里疼惜一片,“菡儿,你进来。”
她没有听他的话走进去,而是大步跑开了,跑得远远地,不敢再听他的只言片语。
一整个上午他们都没有任何的交流,如沛菡的躲避,魏无忌的无可奈何,充斥在整个草舍周围。
如沛菡望着他虚弱的样子,自责之情更甚,是不是自己错怪了他?是不是他并没有玩弄她?他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她几乎都要跟自己的感情妥协了,再相信他一次吧,回到他身边,他们都会好好的。
魏无忌不逼迫她,想想只要她心里舒服了,会明白自己的感情的。
下午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满池的睡莲上,夏季已近,有不少睡莲渐渐崭露头角,露出了洁白的花瓣。
这样清静的午后,本该是人满幸福,欢歌笑语。可是这一切生生被打断了。
吴蕨带着一行侍从来到草舍里,打开一张绢帛,厉声念道:“如氏沛菡,聪慧灵巧,深得寡人心,遂封为夫人。”
跪在草舍里的人皆是错愕的表情,谁都没有想到,魏圉一直按兵不动,会在此刻来这么一手。
如沛菡讶异地盯着吴蕨,不肯伸手接住那张写满圣眷的布帛。
吴蕨面无表情地厉声道:“如姬夫人,我王对你有如此眷宠,赶紧接下吧。”
“不可以!”魏无忌连忙上前阻止她,“菡儿,你不能接受。”他抬头迎着吴蕨,满脸坚定之色,“王兄不能这么做。他已经赐死了菡儿,菡儿是我救的,我决不会把他让给其他人。”
吴蕨冷笑一声,魏圉早就猜到魏无忌会阻止,遂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信陵君,我王今日请了夫人跟小公子进宫跟王后一叙,晚些请公子去接他们回来。”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