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叹了口气,想起父亲的死,母亲的下落之谜依旧未解,秀气的眉眼间多了几片愁云。
这么些日子了,她在宫里探不得任何线索。她记得如家的死士说过,她娘被绑走后,被人带进了宫里。只是在这偌大的王宫里找人,犹如海底捞针。
据她所知,这宫里从未出现过一位姓白的夫人。她问了许多人,包括许多老宫人,无不摇头告诉她,宫里从来没有过一位叫白浼的女子。
难道是自家的死士弄错了?把不可能啊,他们帮父亲办过那么多事,极少出错,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啊!
无奈她出宫不得,无法与如家的死士取得联络,叫他们继续帮她追查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她现在唯一能确定,就是她娘曾经被绑进了宫里,然后下落不明。
这究竟该怎么办好呢?君昊是不肯告诉她真想的。就算告诉她,如今她长困深宫,跟他根本无法取得联络啊!
思量了许久,对此事依然一筹莫展,她的眉头深锁,写不尽的心事愁绪。
在她出神的功夫,魏圉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猛地从后面抱住她,“沛菡,你怎么在这里?天凉呢还不多加些衣服。”说着,他将她紧紧护在自己怀里,不让微风有空子可钻。
听到魏圉温柔爱溺的话语,如沛菡回身想要行礼,却被他拉住。“沛菡,你要我说多少次,不准跟我多礼。”他的语气有些懊恼,之前的凌厉全无。
“嗯。”她乖巧地应了一声,仔细凝望着他不再年轻的脸庞。“大王今晚怎么有空前来?不去看骊姬了么?”
这些日子骊姬妊娠的反应极为明显,时不时呕吐,连东西都吃不了几口便大叫连天。而且骊姬又是娇贵惯了,一不舒服就朝着要魏圉去陪她。晚上也得哄着她入睡。她醒来要是不见魏圉,肯定是又闹个不可开交。
魏圉平日就十分宠她,尤其她现在又有孕在身,他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夜夜留宿她的宫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赏赐给她,惹得其他夫人羡慕不已。
从如沛菡的话语里听出几丝吃味,魏圉笑道:“寡人这些日子没来看你,你不高兴了?”
如沛菡也不争辩,低着头不看他,就当是默认了。她不想辩驳,那样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魏圉喜欢她这样,那她就顺着他的意吧!只要他开心了,她才能寻得机会逃出去。
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魏圉德笑意更甚。他喜欢看到她在乎自己的样子,心里面被塞得满满的。揽过她的肩膀,他握着她的手往殿内走去。
进屋后他仍不放开她的双手,“沛菡,你的手怎么总这般冰冷?太医给你开的药,你究竟认真吃了没有?”
“我都吃了。”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魏圉一手将她的手紧紧攥着,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沛菡,你要赶紧把身子调理好。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有个我们的孩子。”
她不知怎么接他的话,索性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魏圉比她高出许多,她站直了身体也勉强只到他的肩膀附近。
轻轻环住她的身子,他静静地享受着两人享用的静谧与温柔。
如沛菡的眉间还飘着愁云,她在思考着,要不要跟魏圉把她爹的事说一说,要他来为自己找出凶手。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力量比她强大许多。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重重心事,魏圉轻抬起她的下颚,温柔地问道:“沛菡,你在想什么呢?我看你眉间一直舒展不开,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好么?”
她迟疑地望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有些不知所措。
魏圉抚平她微蹙的眉眼,轻声道:“告诉我,我是你的夫君,理应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听到他如此坚定的话语,她踟蹰着道出自己的心事:“我王,沛菡的父亲,前年不明白百地被人杀害。沛菡身为人女,却不能为夫报仇,心里愧疚不已。所以,所以沛菡想请大王做主,帮沛菡找出杀父凶手,替沛菡报了这杀父之仇。”
她不敢贸然说出自己母亲的事,只得用替父报仇作为跳板,进一步得到魏圉的许可。
话音未落,魏圉的脸色已经大变。她终究还是提出来了,提出她父亲的事。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一刻他顿时没了话语。
不是不曾想到过要面对这种状况,从他再次把她接回来的那天,她就想到自己终究要面对她的。但这一刻,他却措手不及起来。
长时间得不到他的回答,如沛菡只当他是不愿意,遂说道:“我王,你不愿意就算了罢!当作沛菡没说过。”几分不悦爬上眉间,她嘟着嘴别过头不看他。
魏圉知道她为此不高兴,连忙拉着她的手赔礼道:“我没说不愿意啊。你放心,明天我就发出消息,要人帮你查清此事,可好?”
“真的?”听到他的话,她丢开之前的不高兴,喜笑颜开道:“我王你说话可要作数呢!”
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脸颊,他不自觉地点点头,“答应了你自然作数。”
暗自松了口气,她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既然魏圉答应帮她查,那她就省事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道:“寡人答应了你的请求,你是不是也该满足寡人的要求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迅速爬满炙热的欲望,他打横抱着他往床榻走去。
深知自己逃不掉,她搂上他的脖项,承受着他接下来的热情渴求。
星辰仍然灿烂,外面不时响起的蝉鸣,飘过的微风,悄然带走了大梁城的抑郁,送来了新的渴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