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在微风的吹拂下,自由的飘荡;池里的荷花,在荷叶的衬托下,晶莹欲滴;几只蝴蝶在花间曼曼起舞;三两对情侣,有的坐在角落里轻声说着什么;有的环腰搂着,在公园里散步。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初夏的气息,温馨,浪漫。
周末了,蝎子带着女儿和儿子出来玩。孩子们象出了笼子的小鸟,到处跑着。在孩子们看来,这个世界很美好,到处都是美丽的景色,好吃的零食,好看的衣服,好心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
孩子们被一群跳街舞的吸引住了。这个队伍里都是七八岁的孩子,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做领舞。孩子们穿着一致,头饰一致,动作很整齐。周围围了很多人,人们不住的鼓掌,还有些旁观的阿姨让自己的孩子也去后面跟着跳。
蝎子惬意的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玩耍,心里漾起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孩子是他最大的精神寄托,烦了,累了,只要见到孩子,一切的不愉快就都烟消云散了。孩子像是一根线,紧紧地牵着他的心。
蝎子的嘴边扬起一个开心的微笑。忽然想到葡萄,天气这么好,这个女人在做什么?是不是又趁周末睡懒觉?他拨了个电话给葡萄。
“喂?”电话那头传来葡萄懒洋洋的声音。
“大懒虫,还没起床啊?”蝎子得意的说,“真被我猜对了吧?还在赖床。”
“我不想起——”葡萄有气无力的说。
“快起,太阳都晒屁股了。”蝎子笑着说,“起来做饭吃。”
“我就知道你又要我做饭吃。”葡萄笑了笑,“在你眼里,我吃不吃饭,这个问题很大啊?”
“当然,你身子弱,不吃饭会生病的。”蝎子严肃的说,“直接影响到健康,还不是大问题吗?”
“好好好。”葡萄说,心里想,答应了再说,不然蝎子会担心的,吃不吃,他又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蝎子像个巫师,“你在想,‘我就不吃,你又看不到。’对不对?”
“哇!你真厉害!”葡萄想,什么都瞒不过蝎子,想不吃都不行,他好像总在看着自己。
“我说过,我的感觉很准的,快起来,做饭吃,不然饿病了,该打针了。”蝎子威胁葡萄,“我亲自给你打。”
“你打?”葡萄没想到蝎子还会打针,“真的吗?你会吗?”
“给你治好了,我就会了啊!”蝎子大笑。
“用我做实验啊?我没了,你就成医生了、”葡萄恍然大悟,蝎子又在逗她呢,“那我可不敢生病了。”
“这就对了,起床,做饭吃。”蝎子松了一口气,可算把这个懒虫唬住了,“吃完了,出来晒太阳,补钙的,傻瓜。”
“好啦,我马上起床,做饭吃。”说着葡萄坐起身,“别担心我啦,我可不敢生病了。”
“哈——哈——哈——”两人都大笑。
幸福在笑声中弥漫开来,这就是幸福,有人牵挂,有人爱。
挂了电话,蝎子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四处玩耍。
“爸爸,爸爸,我想吃冰激凌。”女儿跑过来。
“我也吃,我也吃。”儿子跟在后面也跑过来。
“好,我们去买。”蝎子一只手拉着女儿,一只手领着儿子。
“满满,慢点跑,别摔着。”一个小女孩迎面跑来,后面一男一女紧跟着。
“啪——”小女孩撞到了蝎子的女儿身上,摔倒了。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坐到地上,不肯起来。
“来,小朋友,叔叔扶。”蝎子赶紧松了女儿的手,伸手去扶小女孩。
“满满,你没事吧?”年轻的女人跑过来,抱起女儿,“满满,来擦擦手。”
“没事,没事。”男人也跑过来,不停的哄着孩子,“爸爸一会给满满买好吃的,买玩具,满满不哭了啊。”
蝎子一抬头,愣住了,这个爸爸,竟是,竟是,季凡,葡萄的老公。
季凡不认识蝎子,可蝎子认识季凡,他见过季凡的照片。
“我们去买玩具喽!”季凡抱过满满,对蝎子笑了笑。
蝎子点了点头,也挤出一个微笑。
看着这一家三口离开,蝎子的心里结了冰。
孩子们开心的吃着冰激凌,你一口,我一口,鼻子上,嘴角上,脸上都是。
蝎子却高兴不起来。
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葡萄说过,季凡爱她,只是那种方式不对,但他对葡萄是一心一意的。所以季凡在怎么折磨葡萄,葡萄也不忍离开,除了对家庭的责任,还有季凡当初的的承诺,当初的爱。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孩子又是谁?为什么季凡要说,‘爸爸一会给满满买好吃的,买玩具。’他是满满的爸爸吗?季凡除了葡萄和女儿,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吗?
葡萄呢?葡萄又算怎么回事?
蝎子的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和葡萄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证实这件事。他只要一想到,葡萄每天孤独的睡去,孤独的醒来,病了都没人照顾,他的心就疼。
“葡萄,吃饭了吗?”蝎子又拨通了葡萄的电话,他要确定他心爱的葡萄,是否会照顾自己。
“吃着呢。”葡萄觉得蝎子的关心时时都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蝎子觉得心里酸酸的,“孩子呢?没回家吗?”
“没有啊,周日上补习班呢。”葡萄觉得蝎子今天有点反常,“怎么了,你好好陪陪孩子吧,不用担心我的。”
“亲爱的,你要好好的。”蝎子的声音很沉重,“一会出来晒晒太阳。”
“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的。”葡萄说,“好好玩吧。”
“葡萄,我爱你。”蝎子轻声说。
“我也爱你。”葡萄咽下嘴里的一口饭,静静的沉思着。
除了爱,我们还能给彼此什么?
从袁野那一晚不辞而别后,杨菁菁没有再叫袁野吃过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