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并没有立刻把银票给小二,而是懒懒的斜倚在桌边,两根手指夹住银票,放在嘴里有气没力的吹着,银票象断了线的风筝似落非落,不停的摇摆晃动着。
美人,银票,这两样东西哪样不勾人魂魄讨人喜欢。
鱼冰冰不懂该如何去哄男人,但女人的天性是无师自通的,她这番摆弄着银票,竟勾得那小二心里痒痒,又不敢伸手去抢,只能陪着笑哄着鱼冰冰。
鱼冰冰得意的腹诽着这小二,眼看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心里乐开了花。
眼看着这手中的银票就要掉下来,鱼冰冰又将它捏住,甩到小二的脸上,轻拂片刻又收回,懒懒的将它放回到桌上,唉口气,很无奈的说:“哎,为什么我心里总是堵得慌呢?”
小二在这里,见过女人无数,但象鱼冰冰这样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见她皱着眉,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竟然心痛许多,赶紧上前说道:“那一定是小的没有好好伺候好姑娘,姑娘若有什么不清楚只管问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小子可真善解人意。”鱼冰冰将银票轻轻的推向小二那边,在桌着转着圈圈,软绵绵的说:“我倒是有一事想问问你,就是不太好开口——你们梦里水乡可有给大倌吃的春药?”
闹半天,拐了这么多弯,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事。小二在心底悄悄的替174号可怜了一下,但是,哄眼前这位姑娘高兴才是最重要的,174号,现在能摆多远就多远。
小二笑着点头,说:“姑娘放心,酥心粉不止女儿家吃了好,男人也是可以服用的。我们这里,是有先例的,据说,效果不错。”
“可是他既然知道我要服用,自然会有心提防不再吃喝这里的茶茶水水,你说我该怎样让他也喝点呢?”银票又象一只白色的蝴蝶在小二的眼前飞舞,小二见上面赫然写着“壹仟俩”三个大字,口水沫子一咽脖子一梗,说道:“罢了罢了,174号始终与姑娘有缘,再怎样也是姑娘的人,早喝晚喝也是喝,小的这就教姑娘怎么使。”
说完从桌上拿起一块绢帕,倒出半瓶药粉和上茶水洒在绢帕上,说:“姑娘,这酥心粉可是咱们店里的一宝,姑娘只要拿着这帕儿给他擦擦,只要是挨到了皮肤那药自然就会渗了进去。姑娘即使现在喝了,这药也要过上三四个时辰才会起些效力,这段时间姑娘只管和他耍耍,只要时间一到,除了姑娘他谁也不会想要的。”
鱼冰冰这才把银票丢给小二,拿起勺子哗啦啦的吃完五勺春药后,然后拎着手帕儿等着174号的到来,心里嘀咕着:哼,叫本姑娘吃药给你放心弄,我鱼冰冰会是吃这个亏的主嘛?
春药两人吃才有味,怕疼我就不是鱼冰冰,敢来还怕嫖不够你,我才不信你174号的鬼话。
半个时辰后174号回来,他威严的脸庞上两道剑眉正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长长青丝上带滴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沐浴回来还没来得及拭干。
鱼冰冰将他一把扯过来,按坐在床边,自己站在他的旁边,却在发呆。
该怎么把这药搽到他的身上去呢?鱼冰冰忘着174号愣在那里,在她有限的1年生命里,见到最多的男性是她自己的爹,最亲近的还是爹,现在,突然要跟一个陌生男人亲热,这个,真得有难度。
174号望着她,见她拿着手帕傻乎乎的样子,也不着急,悠闲的坐在床边,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鱼冰冰这下恼了,再丢脸,也不能丢到这梦里水乡来,否则,以后,她还怎么出来混。
一咬牙,哆嗦着脚慢慢爬上他的膝盖,主动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拿起沾着药粉的绢帕为他擦擦颈,摸摸胸,掐掐腹肌,揉揉背脊,不一会那半瓶药粉很快的渗入到174号的身体里。
鱼冰冰满意的笑笑,将帕子扔向一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大大的亲上一口,坐等着春药的效力。
隐约间,鱼冰冰似乎看到174号的脸上有种鄙夷的神态,待她抬头仔细看时,他却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两只手正不老实的为自己按摩。
身边美男做伴,腰间的麻酥感冲击着鱼冰冰大脑里最后的一丝清醒,“药不醉人人自醉”,鱼冰冰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抵抗不住一夜没好好睡觉的困乏,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怀里睡着了。
“不好了,官府来查牌了。”
鱼冰冰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喊,有女人的尖叫声,也有男人的呼喊声,一时间桌翻椅倒鸡飞狗跳上窜下跳,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找衣服穿,穿鞋的踢踢踏踏的找鞋穿,偶尔还能听到杯子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好不热闹。
“它NND,本小姐要睡觉,你们吵什么吵!”鱼冰冰伸手随便摸到一个瓶子,边骂边用力砸向窗户,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出现她期待中的破碎声,难道被什么东西挂住了?
鱼冰冰困难的睁开眼睛,焦距慢慢对准,模糊的视线开始清晰——门边,正黑压压的站着一排官兵,青袍黑靴,钢刀佩剑,每个人的腰上还别着黄澄澄的腰牌,活龙活现的京畿护卫的装扮。
最令她不解的是,正中间站着的就是174号,鹤立鸡群的身材,气度不凡的面容,一袭红袍在身,束发为髻,黑靴墨冠,藏青色的束腰中间镶着一块洁白无暇的和田玉,蜂腰猿背,英气逼人,眉角嘴边不怒自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