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谨守男女之规,不肯随便进门,鱼冰冰见他这么老实木讷,便有意要戏弄他,便说:“刀疤哥,你想求我原谅很容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刀疤到底在哪里,我就跟你一笔勾销。”
“鱼小姐,你能不能换一个问题。”刀疤哥别别扭扭的,对这么简单的问题不肯回答。
鱼冰冰跟他别上劲,拿着报官来威胁刀疤哥,最后,刀疤哥不得不贴着门缝小声说道:“鱼小姐,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千万别跟外人说啊……我那刀疤……刀疤在我的……我的屁股上……”
鱼冰冰打发起喜儿和丙后,便和西红柿上路往女儿国赶去。
西红柿担心鱼冰冰大病初愈,经不起颠簸,前段路程尽量慢行,日出而行日落而憩,一直等到鱼冰冰完全康复,才加快速度,一路风驰电掣,往女儿国奔去。
鱼冰冰一路上向西红柿打听女儿国的情况,但西红柿总是神秘兮兮不肯多说半句,逼急了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找别的话题岔开,或者干脆不言不语。
鱼冰冰一直在京城,家里经商客人都是南来北往的异乡人,所以时常能听到各种异国风情,但对女儿国却一无所知。也不知是没人来过女儿国,还是女儿国没有什么可以叙述的,反正鱼冰冰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女儿国,好象它是从天而降的一个陌生国度,神秘得让人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
越阳国国强民富,地域宽广,已近腊月,北方大雪纷飞,但南方却仍是热浪连连。鱼冰冰一行刚跨过分界河,明显就感觉到迎面扑来的风开始变得暖和,路边绿草茵茵,一派繁荣景象。
西红柿在京城时,无论刮风下雨,都是一件单衣在身。过了分界河后,每行几日温度便上升一度,最后连大街上的行人也都只着一件单衣,甚至还有人光着背膀干活做事。
鱼冰冰被这温度的变化搞得苦不堪言。在京城,怕冷畏寒的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穿完夹袄穿棉被,外面还要披件价格不菲的貂皮大衣。头上要戴狐尾帽,脖子围着兔毛领,就连手上也捂着暖炉还要弄个皮毛手围来保暖。现如今往南方走来,一路走一路脱,那些在北方视为珍宝的皮草,到了这里变得一文不值,堆在马车里面还占空间,硬是把鱼冰冰给挤到马车的角落里不停的擦汗报怨。
眼看女儿国就在眼前,个个都穿得轻丝柔绸,好不轻盈,鱼冰冰看着这满车的过冬衣物,更是郁闷。
“柿饼,带我去绸缎庄吧,我要做几身衣服。”鱼冰冰掀起车帘,对正在赶车的西红柿说:“我除了冬装还是冬装,就快没有换洗衣服穿了。”
西红柿扭头看她,虽然她已脱去棉袄,但仍穿得比较厚实,坐在车里空气流通不畅,热得她满脸是汗,连鬓角处的发丝都被汗浸湿,拧成一缕。
“前面有家成衣店,你可以挑几件合身的换上。”西红柿熟门熟路的将马车赶到一家店门口,牵着鱼冰冰下车后,便径直带她往店里的贵宾室里走去。
成衣店老板见西红柿那架势,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再看鱼冰冰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探着四处乱看,料得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定能骗她买不少衣物。
成衣店老板立刻摆出一张笑脸,满面春风的迎上前去,点头哈腰的问道:“这位爷,有什么需要?”
“给这位姑娘挑几件上好的衣服,不用省钱。”西红柿仿佛回到自己家,往椅子上一坐,把脚跷在另一张椅子上,端着茶水懒洋洋的看着那老板,等着他亲自伺候鱼冰冰换衣。
鱼冰冰瞧着这成衣店老板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左右,举手投足之间颇有风情,看似和善亲切,但眼尖嘴利,来人是贵是贱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与京城的老鸨风范,非常相似。
鱼冰冰悄悄挪到西红柿的身边,低头凑耳过去,轻声问:“我怎么看着这老板,挺象个老鸨?”
“她原本就是老鸨,只不后来从良,改行做了这成衣店的老板啊。”西红柿揶揄道:“以前她卖人,现在卖衣服,都差不多。”
“唔,那她店里的衣服……”鱼冰冰不禁开始打量老板送来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由丝绸所制,再轻薄些的都是江南特有的苏纱,件件都足以做贡品。
只是,似乎每件衣服的布料都特别的少,鱼冰冰从中拿出一件比划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拎在手中,不知道该怎么穿。
西红柿喝完了第三杯茶水,见鱼冰冰还在衣堆里挑来挑去,每一件都嫌弃,最后把所有的衣服都扔了回去,不肯去换,便问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喜欢……我们去别家吧……”鱼冰冰转身要往外走,老板见到嘴的肥肉马上就要飞了,立刻笑眯眯的上前拦住,说再拿几件镇店款式给鱼冰冰试,叫她别走。
鱼冰冰见西红柿的屁股黏在椅子里不肯动弹,这边又被老板拦住,犹豫着是该走还是该留时,西红柿这才慢吞吞的说:“鱼小二,再走几步就到了女儿国,你若是再拖时间,只怕到了天黑我们找不到客栈投宿。”
鱼冰冰一听到女儿国就近在眼前,立刻象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转身指着那桌上一堆的衣服,对那老板说:“我知道你是天天看女人做生意的,我们身上有几两几分肉你都清楚,所以你挑的衣服我肯定能穿,不用试。嗯,这些衣服我全要了,你打包好,给我送到马车里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