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见她将整个脑袋都露出来说话,很满意的点点头,也不藏着掖着,回答道:“他对你是挺忠心的,所以他现在忙着跟踪乙,怕他会到十二公主那说些对你不利的事情。”
鱼冰冰心里大叫倒霉,如果这些情况真如西红柿所说,那么自己现在真得是身陷险境。
醉生梦死现在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如果西红柿真得有心杀人越货,鱼冰冰就算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奋力挣扎呼喊,也不会有人听到,即使是有人听见,也只当是来了个动静大的客人,与花魁妓女们玩另类活动。
但是,西红柿站在床边这么久,只动口不动手,言谈举止也无过份之处,看上去,他并不象个坏人,反而真如他所说的,只是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逍遥快活。
鱼冰冰再三考虑后,最后,她抬起头,笑道:“想邀我去扬州也不难,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后,我们一同南下。”
自西红柿出现的那晚到现在已过了七、八天,他再也没有出现,鱼冰冰也乐得舒服,稳坐钓鱼台,等着他的下一步安排。
在醉生梦生的生活很悠闲,无事睡觉喝茶,有空泡妞喝酒,除了每天喜儿象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叫,鱼冰冰还真是乐不思蜀,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这不,自己才刚在窗边坐定,喜儿就开始当说客。虽然被自己喝斥得不敢再说话,但那那受委屈的小媳妇样,让人看得很别妞。
鱼冰冰正考虑着,是不是该向喜儿坦白那晚西红柿的事时,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金夫人,昨晚可有睡好?”
喜儿还没来得及起身开门,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个中等身高的女人,虽是满脸褶子,却是浓装艳抹浑身都是叮当做响的金银佩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醉生梦死的老鸨子——徐娘。
“哎哟,金夫人你今儿起得可真早,是不是在这里睡得不好啊!”徐娘一脸的谄媚样,一扭一扭的走到鱼冰冰的身边。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冲鼻而来,薰得鱼冰冰差点晕了过去。
她赶紧捂住鼻子,瞄着眼看着徐娘,也不答应她,只等她的下文。若不是现在还住在她这,鱼冰冰定然不会让她这样放肆的叫自己“金夫人”,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忍着。
徐娘原本想等鱼冰冰说睡得不好,然后再劝她快些回金府,可谁知她不接话茬,自己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只好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自己主动拿起桌前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来。
在这里,有钱的就是玉皇大帝,鱼冰冰可是花了六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才得以住进来,这地位自然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她不能要求老鸨怎么喊她的名,但她至少可以不用理会老鸨。
鱼冰冰慵懒的倚在窗边,悄悄斜眼瞧了喜儿一眼。喜儿很有默契的点点头,便上前问道:“徐娘来找我们小姐,有什么事吗?”
徐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她别提多后悔十天前看到鱼冰冰手里那一大叠银票时没有把持住,只顾着吐唾沫数银票却忘了与鱼冰冰约定租住的时间以及其它细节,稀里糊涂的在契约上按下手印,结果六千两白银变成了一个无期限的包断合同,鱼冰冰不但可以长期住在醉生梦死,而且还可以在这里吃吃喝喝调戏姑娘,比住家还有福利。
这开妓院都是晚上迎客,可自从来了鱼冰冰后,姑娘们白天也不能睡个安稳觉,时常被她叫起陪她喝酒玩乐。只不过十天而已,姑娘们个个都变成了熊猫眼,抹再多白粉也盖不住,到了晚上精神也不济,不能好好招呼客人,引来很多男客们的不满。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亏钱也就罢了,毕竟醉生梦死也是个大店,六千两也够鱼冰冰在这里花销几个月,只是鱼冰冰毕竟是金御风的夫人,小两口吵架闹休夫,万一哪天两人又好回去了,那醉生梦死岂不是成了炮灰,不得好死。
所以,鱼冰冰绝对不能长期住在这里,如果因为收留鱼冰冰得罪了金御风,万一哪天他以权谋私,随便寻个理由也把醉生梦生给抄了,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如今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徐娘每天都来鱼冰冰的房里探她的口风,见她哪天回心转意,想回金府。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么大一尊神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可真正是急坏了这当家作主的老鸨徐娘。
不过徐娘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很快又媚笑几声,说:“哦,我只不过听说这几天晚上金夫人嫌咱们这里太吵,所以没有睡好,所以特地来问问。”
鱼冰冰只顾玩着手指头,剥着指缘边的死皮,爱理不理的。
喜儿见势接过话头,也笑着说:“有劳徐娘您老关心了,你们醉生梦死做的是皮肉生意,当然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息,吵着我们小姐休息也是自然的。不过我们小姐爱睡回笼觉,就算是晚上没睡好,也不打紧的。”
徐娘见试探不成,只好在一旁陪笑,眼看自己是热脸蛋贴上了她的冷屁股,怪只能怪自己当时被财迷了眼,没有仔细划算。
其实徐娘真得很想问问鱼冰冰金御风什么时候来接她回家,可是明知道这是地雷,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去踩啊。唉,明着不敢问,暗的问了人家又不当回事,她这个老鸨的脸面搁在这里可真得是一文不值。
尽管这些都是她预料之中的事,可是每次当她绞尽脑汁的想出各种办法来下逐客令,都被喜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一挡了回去时,这种失败感真得是无以加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