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风的心咯噔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自从鱼冰冰在金家别苑住下后,她从来没有谈过十二公主和檀香的事,现在她突然说起,金御风多少有些紧张。
“别担心,我不介意的。”鱼冰冰重新调整好一个姿势,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慵懒的说:“你怕娶十二公主,所以就拿我当挡箭牌,急急忙忙的娶我。虽然动机不纯,不过,看在你待我不错的分上,我也懒得计较。再说,你为了我把檀香许给了管家,你对我的心……反正我爹娘一心想把我嫁出去,他们又喜欢你,嫁就嫁呗,反正我不吃亏。”
“冰冰的心里,难道没一丁点喜欢我吗?”金御风心里始终有个结。他并不是个市井小人,论相貌能力,论家世品格,他都胜人一筹。可是,他最爱的娘子却并不那么爱自己,偶尔也有些嫌弃,今天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是很无奈的才嫁给自己——这点,他还是介意的。
鱼冰冰听到金御风这么问,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问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娘子,喜不喜欢,很重要吗?”
重要,非常重要!
金御风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可是,他没有说出来。他是个男人,要让一个男人对女人俯首称臣,承认自己先爱上对方,这个很难。
炎炎夏日,两个都热得出了一身大汗,特别是鱼冰冰还舒服的躺在他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贴合处,亲密无间,也渗出不少汗珠。
温度在上升,情欲也在上升,这些日子,金御风因为工作很久没有与她好好恩爱过,如今,哪怕不动,心已是沸腾。
鱼冰冰早已香汗淋漓,发间,颈旁,甚至是俏背上,都覆着密密细细的小汗珠,可是她贪图金御风宽阔的胸膛,安全又舒服的怀抱,懒洋洋的不愿动弹,仍然贴在上面,哼哼着想继续睡觉。
“冰冰,我想要你。”金御风忍着冲动,细声细语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美色在前,哪怕是柳下惠也会动心,更何况金御风向来都只标榜自己是“柳上惠”。
她害羞的点点头,答应了——因为她也想要他。
鱼冰冰喊不要都快喊了一个时辰,可是,刚刚来文质彬彬翩翩有理的金御风,却根本不理睬她。
鱼冰冰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心只想要男人的她,除了被金御风要了再要,什么时候还再见过其它男人的影子啊。不止如此,她还一直认为自己会找个小男人嫁了,可是现在嫁了一个大自己六岁的老男人。
金御风不但不细心体贴,还这样贪得无厌的索取,真得好痛啊。
鱼冰冰一想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自己可悲到极点,鼻子一酸,伤心的“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把她关进地牢时,她一声没哭;第一次破身时,痛得死去活来她也没哭;瞒着她去提亲,令她稀里糊涂的嫁了个相公,她也没哭,现在正是两人激情澎湃的时候,她却痛哭不已。
金御风的心被她哭得揪痛,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的问:“小家伙,你怎么了?”
“你坏蛋,你对我不好……你坏,你坏!”鱼冰冰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两只粉拳没力的敲打着金御风的胸膛,象是在挠痒痒。
“乖,乖啦,对不起,你实在是太甜了……对不起,我没有忍住,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吗?”
“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那你……你现在干嘛……”
“小家伙,伺候丈夫是妻子的本分,冰冰你不会不懂吧。”都说了官字两个口,讲道理,向来不是鱼冰冰的强项,但这是金御风强项。
“可是,可是,可是……”果然,鱼冰冰可是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回绝的理由。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鱼冰冰虽然顽劣,但内心还是被鱼老爷和鱼夫人教育得比较得体,
金御风是天经地义,一心造子也是人之常情,哪有嫁给别人不许别人碰的道理呢。再说,他身体这么棒,自己也没吃亏啊。
金御风的手犹如魔术师的手,所到之处无不舒坦,鱼冰冰眼看自己又要把持不住,双手紧紧抵住金御风的胸膛,媚眼怒睁,大声的说:“可是你收了我的钱,还没还我。”
金御风彻底听糊涂了,他索性也不再挑逗鱼冰冰,撑起头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专注表情。
“冰冰,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钱?”
鱼冰冰试着想往后挪挪,好让他退出自己的身体,可是刚一动,就被他的手环住腰,用力的向里按。鱼冰冰只好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尽量保持一点距离,找着理由:“就是,就是我去梦里水乡的时候,带的金瓜子和银票,全都被你收走了,你还没还我呢。我想出去逛个街买点东西,都没钱用。”
“冰冰,你去梦里水乡犯了**之罪,若不是皇上赦免你的罪,不止是要没收你的金瓜子和银票,只怕至少要坐一年以上的牢狱,而且还可能会有游街之刑。”金御风一听,就知道鱼冰冰并不是当真要跟他算钱,也不揭穿她,只是顺着她的话说:“小家伙,你的钱不是我收的,是顺天府没收的,你现在既然是我金府的女主人,什么钱财你不能支配,只管用了去。你若想分清楚你我,心疼那些被没收的钱,明日我叫管家从府里支出些银子来还你,好吗?至于想买东西,要什么只管吩咐下人,自然会有人替你买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