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早就听出那是金御风的声音,但是她没想到金御风会这样插话进来,这跟他平时的行为做风完全不同。不过,他刚刚的声音里,有着强忍的平静,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孔,只有双眸才不经意的泄露出他愤怒至极的情绪。
西红柿见金御风并不是独行,他的身后还跟着金于正,还有丙,心里便有了个谱,环在鱼冰冰腰上的大掌,更是加重了力道。
鱼冰冰没有回头,但逐渐凝重的空气告诉她,这两个男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一触即发。
“金大人,好巧啊!”还是西红柿“大人大量”,先开口打了招呼,只是他的手很不老实的在鱼冰冰的背上画起了圈圈,自上而下的画着大小不等的圈圈,逗得鱼冰冰在马上也坐不安稳,来回扭动身体。
金御风见鱼冰冰与西红柿面对面的坐在马上,远远看去,就是闺房中常用的欢爱姿势。细阳镇虽是小镇,现在虽是冬天清晨没人出来瞎逛,但是,这里还是大庭广众,一男一女用这种姿势坐在马上,这要是放到京城去,早就要被浸猪笼。
西红柿如果把鱼冰冰抱下马也就算了,可是他还当着金御风的面摸她的背,鱼冰冰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嘻笑,金御风不火就不是男人了。
听到西红柿阴阳怪气的说好巧,金御风显得更沉稳,“很”淡然的回道:“不巧,我是专门来找冰冰的。”
鱼冰冰听到金御风说是来找自己的,对檀香的话也信也大半,便假装刚刚才发现金御风的样子,吃惊的指着自己,扭头问道:“金大人,你找我?”
刚问完,就看到金御风后面的丙,鱼冰冰气不打一处出,哗的一下跳下马,冲到丙的身边,将他也扯下马。
“死阿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叫你去京城打听消息,你倒好,连主子都跟错了!”鱼冰冰拿起马鞭就想抽他,但见他不躲不藏,只是乖乖的低着头听天由命的样子,又下不了手,只好将马鞭狠狠的抽到马屁股上,看到那马因为受惊而吓得四处狂奔,心情才稍微好了些:“阿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喜儿腻腻歪歪的,你连我这个主子都敢换,我叫喜儿把你给换了!”
丙委屈得快要哭了,想解释却都被鱼冰冰打断,他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冰冰,丙是在去京城路上遇见我的,并没有背叛你。”金御风只能主动上前解释,鱼冰冰却视他为空气,直接越过他又来到金于正面前,问:“金管家,你不是去出家了吗?难道你来醉不归出家?”
金御风又无可奈何的解释道:“阿正是我找回来的……”
“哦,你们找檀香是吗?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檀香刚刚卖身给了西红柿,想要人,你们就得去找他了。”鱼冰冰的手刚指向西红柿时,只觉得眼前一花,西红柿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还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捧在胸前,旁若无人的说:“鱼小二,咱们俩什么关系,还分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啦。”
鱼冰冰只觉得一个哆嗦,鸡皮疙瘩全都掉了下来,本想抽出手来,但一看到金御风即将抽搐的脸,心里象喝了一碗热汤一样舒坦,于是假戏真做,不但握后,还擂起绣拳在西红柿的胸膛上打了几拳。
金御风一直坐在马上纹丝不动,一阵寒风吹过,他刚毅得连发丝都没有吹起。西红柿挑衅的斜睨了他一眼,因为只有他看到,金御风那青筋暴现的双手,正用力的拽着缰绳。特别是他看到那西红柿也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在他眼皮底下捂着他的娘子的手说情话,那表情生动得,就象春天百花齐放时,正在发情的公鹿在广阔的草原上追逐母鹿,欢畅快乐。
这厢演戏演得惊天地泣鬼神,那厢压抑得恨不得重新投胎,只有金于正,终究是六根未断,听到说檀香现在是西红柿的人,便急的跳下马,活生生的打断了西红柿和鱼冰冰的默契互动,着急的问:“檀香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你要见她!”
“喂,你不是心灰意冷要去当和尚的嘛?怎么,跑到庙里没有看到漂亮尼姑,又回来找檀香了?”鱼冰冰并不讨厌金于正,即使是他要求金御风纳檀香为妾时,她也不讨厌他。但鱼冰冰恨其不争,看到他就有种恨铁不成钢,想狠狠的揍他一顿的感觉。现在见他这么紧张檀香,知道他对她余情末了,也不明白檀香到底是修了什么福,能碰到这么一个一心一意的男人。
只可惜,所有东西包括感情,只有失去后才会珍惜。
金于正自见到鱼冰冰后,心里愧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想为自己曾经的鲁莽行径道歉,刚张口却难在了称呼上。这个时候,是该叫她金夫人还是鱼姑娘呢?金于正是个直肠子,这种千回百转的事情他想不明白也想不出答案,所以,他只能装着憨,默不哼声。
谁知鱼冰冰并没有放过他,被她这么一笑话,如果再不给出回应,便实在太过分。
金于正偷偷瞄了金御风一眼,想了想还是喊了声“鱼姑娘好!”
鱼冰冰见他在关键时刻还是违背了金御风的意愿,看来自己的魅力无人可挡,心情也很是愉悦,以前的过往自然烟消云散,立刻推开还沉浸在演戏中的西红柿,对着金于正热情的说道:“你想找檀香是吗,她在醉不归,和我们住在一起。”
“醉不归?酒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