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顺着银票的缝隙看到了金御风的眼眸,他仍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很不乐意西红柿的银票挡住了他,便将头偏向一边,继续望着鱼冰冰,嗓音低沉又性感,磁性十足的说:“冰冰,再走几日便是玉池镇,那里以温泉水玉胜名,你可以在那里玩上几日。”
“玉池镇,这名挺有意思的。”鱼冰冰不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更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家里的金银财宝堆成了山,自小拿着珍珠当弹珠,把玉石当小石子玩,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但玉池镇她是第一次听,而温泉水玉她更是没有见过。
西红柿见鱼冰冰对此并不了解,立刻抢过话头,说:“这玉池镇说起来离京城不远,但因为镇里人比较喜欢跟南方的富商做生意,所以京城人士并不知晓这里的温泉水玉。话说……”
“顾名思义,温泉水玉指的就是温泉水里的玉。”金御风对西红柿视若无睹,见他要摆出学识渊博的样子,偏偏不给他机会,趁机截下他的话头,接着说:“因为长期浸泡在温泉里,慢慢吸收了温泉里的一些营养,有养颜美容之功效。最奇特的是,温泉水玉因为长期受到温泉的浸泡和冲刷,竟有了温度,其它的玉你若戴在身上是冰凉的,可是它戴在身上却是暖的。”
鱼冰冰只觉得他们说得象神话,如果这玉真得如此有功效,为什么京城的美媛少妇却都不知。正想发问,西红柿又抢着说:“这些玉石因为在温泉里,所以打捞特别方便,但是它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特别的不好看。它既不象和田玉那样温润无比,也不象翡翠那样碧绿剔透,品相很差,所以京城人士并不喜好。”
鱼冰冰耐心的等他们都把话说完,才问:“那我们还有多少天才能到玉池镇?”
“五天!”金御风和西红柿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后互看一眼,象是相互有些嫌弃,都撇开头,互不搭理。
此刻,鱼冰冰的心早就飞到了玉池镇,恨不得飞了过去。
鱼冰冰这厢讨论得热火朝天,喜儿待在檀香的马车里,却是尴尬得很。
因为金御风没有回京城,所以金于正也没有回去,檀香自然也跟随而来。他们在细阳镇另买了一辆马车给檀香用,可是金于正放着马不骑,每天都待在檀香的马车里,小别胜新婚。
檀香自经此一难后,对金御风不再痴心妄想,只盼能与金于正好好相处,最好哪日皇上龙颜大悦,还能把她的贱民身份给撤了。
小两口正在卿卿我我之时,檀香不合时宜的来到他们马车里,三人大眼瞪小眼,别提多难受。
喜儿在金家别苑暗恋过金于正的事,檀香曾经听说过,现在见他们两个别扭的坐着,心里便了解得七七八八。
为了打破沉寂,檀香有意说些贴心的话:“喜儿,夫人说过会撮合你和丙的,不知道……”
喜儿立刻闹了个大红脸,这话本来就私密,现在还当着金于正的面说,叫喜儿这姑娘家的面子往哪放。更何况,鱼冰冰现在一心想着去玩,早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现在好了,檀香与金于正合好,两个双宿双栖好不甜蜜,鱼冰冰以一对二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自己,天天看到丙傻乎乎的赶马车——等会,马车,丙在给鱼冰冰赶马车,那现在他们坐的这辆马车,又是谁在赶?
喜儿惊恐的指着眼里只有檀香的金于正,大叫道:“金于正,现在谁在赶马车?”
“丙啊……”金于正正捏着檀香的小手,舍不得放手。
喜儿只觉得全身发冷,带着颤音说:“丙在给小姐赶马车!”
檀香摆着手,胸有成竹的说:“谁说的,丙一直在帮我们赶马车,夫人的马车不是有西爷和金大人赶嘛!”
“不可能,他们都在马车里跟小姐说话,所以才让丙来换。我来你这里的时候,丙不是跟你说了一声,叫你来赶的吗?”喜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当时他们都因为三人碰面觉得尴尬,谁也没在意丙是什么时候走的,更没有注意到到底是谁在赶马车。
喜儿越想越觉得恐怖,火急火燎的爬到车门边,一掀门帘,外面空无一人。
“啊!”随着三声惨叫,马车掉进了沟里。
“怎么办?”
鱼冰冰望着躺在床上的檀香,连问了一百遍。
床上的檀香,全身裹满纱布,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睁着乌黑的眼珠,直直的望着完好无损的金于正和喜儿。
没办法,谁叫她最倒霉。马车翻到沟里时,金于正压住了檀香,而喜儿则压在金于正的身上。两个人的重力全都压在檀香一个人的身上,她的腰没有断已经是万幸,但她的胳膊全都折断,脚踝也因此扭伤了,肿得象肉包。
鱼冰冰他们在第一时间将她送到最近的镇子,并将附近所有郎中都请来就诊,得出结论是,檀香必须在床上躺满三个月才能下地,期间,无论吃喝拉撒,都要有人帮忙。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鱼冰冰第10次问怎么办时,刚刚送走郎中的金于正听到,立刻来到檀香的身边,握着她缠满纱布的手,温柔的说道:“夫人,我会留在这里照顾檀香的,不会影响夫人的行程的。”
“真的?你别强撑啊!”鱼冰冰歪着头看了看金于正,见他不象是在开玩笑,便从西红柿的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金于正手里,说:“呶,这是给檀香治病的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够你们这三个月在这里的开销。剩下的,等檀香腿脚好了后,就回京城去吧。跟着我在外面混,日子不会好过,你们还是回家享享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