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皇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话语卡在喉咙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假装咳嗽。
“恕臣妾愚钝,在臣妾看来,今天这寻偶节里至少有一半的青年,是为了十二公主而来呢……唉,一定是十二公主这段时间忙着帮皇后筹划这寻偶节,玉体违和,才没有来赴宴吧。算起来,自从那日在别苑门前与十二公主畅聊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唔,算算竟过了四个多月,今晚本想趁机与公主再举杯畅聊,却不想她竟没来……皇后娘娘,我们虽然为姑嫂,但实际亲如姐妹,臣妾着实很想念十二公主呢。”
鱼冰冰一边说一边瞄皇后,还时不时的侧头看看座下好事者的表情,最后再瞅瞅远远观望的金御风,见他胸有成竹的微笑着,就知道,自己这段话,过渡得不错。
皇后似乎也嗅出味道,脸色变得好看,顺着杆子往下问:“哦,你说你们那天在金家别苑畅聊,怎么哀家听的,却不是这样?”
十二公主上门抢亲不成早就成了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如今皇后举办寻偶节尚未婚配的十二公主又未到现场,更加肯定了外面的谣言蜚语。
皇后一直为这事放不下脸面,心里打了无数百个死结,知道是自己宝贝女儿不庄重,怪来怪去,最终还是把这笔账算在了鱼冰冰的头上。所以,看到鱼冰冰有心来和解,虽然心里无比渴望借机让她替小十二“澄清”,可是又不想那么快就示好,只能端着皇后的架子,威严的“质问”鱼冰冰。
那些正在寻找合适伴侣的男男女女们,见有好戏开场,顿时也没了寻偶的兴趣,所有都一面假意攀谈着,一面竖起耳朵将鱼冰冰与皇后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说完后,似乎意犹味道,画蛇添足的补充道:“有道是众口烁金,你说你们亲如姐妹,可是外人却不这么认为。”
皇后娘娘话音刚落,就看到鱼冰冰正泪流满面的望着她,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皇后娘娘愣了愣,仔细回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虽然口气重了些,但还不至于将她“骂”哭。正思量着该如何安抚她这颗“脆弱”的心灵以免节外生枝时,鱼冰冰却开口说话了。
“娘娘,都怪冰冰不好!害了小十二!”
“呃……此话怎么讲?”
“冰冰知道,是那日小十二特地来探望臣妾……臣妾一时高兴,竟望了礼数,没有请十二公主进府畅聊,而是在门外说起话来……十二公主是金枝玉叶,怎能随便站在街边与人闲聊……一定是被那些不懂规矩的老百姓看了去,然后被一些不怀好意的好事者加以挑拨,才败坏了十二公主的名声!”
鱼冰冰一边抹着泪花一边哭诉着,言词凿凿,很象那么回事。金御风见好戏开场,赶紧上前凑上一脚,义正严词的解释道:“回皇后娘娘,冰冰所言句句属实。臣得知十二公主前去别苑探望冰冰时,特地赶回去迎驾,当时冰冰与十二公主聊得很开心,失了礼仪,也是情理之中,断然不能被那些小人毁了名誉啊。”
站在皇后身边的花公公是十二公主的心腹,这次为了避讳十二公主没有出席,但她派出花公公前来打探情况。眼看是帮主子恢复名誉的大好机会,花公公自然不会错过此等立功时机,当即接话道:“唉,你们不知,如今这京城里里外外都传十二公主是去金家别苑抢亲,这叫咱们公主情何以堪啊!”
鱼冰冰“咻”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后,转身冲着那些朝廷官员城中富甲大声问道:“是谁在这里放屁?说十二公主是来抢亲的?我就是当事人,我最清楚情况——那是十二公主特地带了礼物来祝贺我新婚之喜——是那匹马,就是十二公主送的礼物不听话,十二公主才用鞭子教训它!哪个不长眼的没看清没听明白,就说十二公主抢亲的?有本事站出来当面对质!”
所有人都没想到鱼冰冰会当场发飚,见她双手叉腰骂得理直气壮,个个都吓得倒退三步才站稳身子。只有金御风仍是风度翩翩的与鱼冰冰并肩而站,对她这等模样视若无睹。
皇后娘娘也忍不住皱起眉,对鱼冰冰这市井泼妇的形象有所厌恶,但看到她口口声声为小十二辩护,而且效果不错,便忍了过去,冲着花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再接再厉,继续发问。
花公公见得到皇后娘娘的默许,便咳嗽两声,捻着耳边垂下的花白头发,尖着嗓子问:“如今金夫人能当面说清自然是好事,可是还有很多好事之徒还在四处诋毁公主清誉,说……说那日在你家别苑门前,脱衣服比吻痕呢……”
“放他妈的狗屁!”鱼冰冰象被被到尾巴的蛇,气得脸红耳赤,嘟噜着袖子要下去揍人。金御风见她演戏演得有些过火,连忙悄悄扯住她,耳语道:“娘子,点到为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鱼冰冰说完,便甩开他的手,扬头大跨步来到皇后娘娘的面前,双腿跪了下来,朗声说道:“回皇后娘娘,这事纯属污蔑,无中生有。十二公主来探望臣妾那时正是炎炎夏日,臣妾被又毒又大的花脚蚊咬得混身是包,又痒又痛,臣妾手贱便抓破了皮。十二公主仁慈,得知后很关心臣妾,仔细看完伤势后还教了些防蚊虫叮咬的办法。臣妾好奇,想看看十二公主是如何消肿止痒的,所以才扯开了公主的衣裳,窥得玉体。是臣妾的错,不懂规矩,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扯了公主衣裳,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