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定睛一望,竟然是檀香和金于正……
“檀香,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金于正拉着檀香的手,小声劝道:“刚刚衙役大哥说夫人来了,他们正想办法拖延,咱们快些离开,再大的事回去商量,好吗?”
鱼冰冰回头望了望随后赶来的衙役们,这才明白他们如此费力的献殷勤的原因。看这里面的架势,檀香待的时间不短,这金于正也一定是听到风声特地赶来劝她离开的。
衙役们见她恍然大悟的样子,明白她已经知道其中原因,吓得个个低头不语。鱼冰冰难得的好脾气,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招手示意他们离开,独留甲乙丙丁和喜儿在身边。
房里,檀香并没有被金于正深情的话感动,他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绝情的说道:“若不是怕你吵醒少爷,我早赶你走。当初答应少爷只是权宜之计,我委身给你也只是想推迟与你成婚的时间。可是你三天两头来找少爷,要我快些嫁你……我被你逼得走投无路!金于正,我告诉你,我心里只有少爷,我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做一个管家的老婆!不会!”
“你你你……”金于正到底还是个老实人,他被檀香赤果果的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其实檀香的心思他哪里不懂,是人都看得出檀香心里只想嫁给金御风,若不是鱼冰冰的横空出现横刀夺爱,只怕她早就坐上待妾的位置,若能一举得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是,姻缘天注定,檀香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敌过鱼冰冰的出现,落败而逃。
“阿正,你是好人,你就成全我吧。”檀香突然又变得温柔可怜,柔软得象一根水草,放低声音哀求道:“求求你,跟少爷说,说你不想娶我,好吗?”
金于正为难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金御风,他全身燥热,迷糊中,隐约传来一丝压抑的申吟声。
桌上放着茶杯,里面仍残留着茶水,淡淡的茶香里隐藏着一丝淡香——这是春药交杂着迷药的味道——金御风一定是太累太信任身边的人,所以才会没有察觉到,而被人下药。
那下药之人,便是檀香。
檀香见金于正有些动摇,卟嗵一下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道:“阿正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心里只有少爷。你想要我的人,我也给你了,我并没有亏欠你什么……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求能怀到少爷的孩子,只要一怀上,我马上离开金家,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喜儿等人听到这些话时,早已站不住,她和甲乙丙丁默契的往后退了三步,以防鱼冰冰一时怒火攻心,手脚不长眼,打到自己身上。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幕,无不在心里悄悄的捏把汗。这檀香色胆包天熏心,竟敢下药**主子,还妄想怀上金种,真是不要命了。就凭着她这般心计,若当真怀上金御风的孩子,必定是拿到了尚方宝剑,要与正主鱼冰冰决一死战。
就在众人都在等待鱼冰冰有下一步行动时,她却稳如泰山的站在门边,疑惑的转过头,问:“你们有谁知道……她只做一次,就能怀孕?”
五人面面相觑,对鱼冰冰的问话,冒了一身的冷汗。
鱼冰冰很认真的再问一次,表示她不是在开玩笑。
甲是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这种事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见鱼冰冰问得认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小人曾学过医,据说,女人那个时段如果那个人就会那个怀孕的,檀香一定是找大夫算了时间,知道今天是那个时间才做这样的事情,想那个后,一举成功。”
“哦,她怎么能算准那个时间的?”鱼冰冰好象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相公会被人强,她反而更关心这个医学问题。
甲乙丙丁只觉得冷汗浸湿了衣衫,如果可以,他们宁愿躺到一片树叶底下当蜗牛,而不是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回答难堪的问题。
鱼冰冰见他们都回答不了自己,只好一字一句的推理道:“假如这次她一次成功,那么她肯定不会乖乖的走,肯定要挟孩子以令相公;假如这次她没有成功,她一定会想办法再来一次,直到成功。阿正喜欢她,肯定不会揭穿她,衙役们跟她这么熟,熟到明知她没干好事,也帮助她……所以,如果我不制止她,我就麻烦了,是不是?”
喜儿等人都拼命的点头,难得主子会愿意动动脑筋想问题,说得有头有尾的,当然要非常用力的点头,以表示他们的崇拜之情。
“嗯,我们该破门而入还是该敲门进去?”鱼冰冰很苦恼的看着里面的情形,檀香已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金于正对她始终狠不下心来,正神色复杂,苦恼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喜儿开始滴汉,现在情况如此紧急,她的小姐竟还在考虑该如何进门,她只好提醒道:“小姐,不管怎么进去,我们都是要进去的……”
“唉,可怜金管家,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结果……”鱼冰冰望着熟睡得已近昏迷的金御风,想像着他醒来时知道自己被人强时的样子,还有正左右为难无法决择的金于正,最后一扭头,问:“老乙,要解春药,对你来说不难吧?”
乙点点头,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表示不在话下。
鱼冰冰望着屋里,两男一女或睡或哭或为难,一台好戏主角配角全都到位,却不知外面还站着他们这些观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