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首富鱼府鱼老爷有些心烦。
话说鱼老爷虽已过了花甲之年,但晚年得女人丁单薄,总共也就生了两女儿,早已是过了二十也没一个成功嫁人。眼看家里若大的家产,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鱼老爷身为一家之主,当即要求两位女儿一年之内必须成婚。老大鱼凌凌逼于压力离家出走追求自由婚姻,所幸马到成功,与当今丞相金家老二私定终生。原以为可以松口气好好替老二鱼冰冰寻个夫家嫁了,谁知鱼冰冰得知大姐已嫁,自己没了压力,更是象脱了缰的野马,三天两头的莫名失踪,夜不归宿,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在外面的名声也越来越难听。
鱼夫人对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鱼老二也非常头疼,知道她玩劣成性,事事与他们做对,每天语出惊人,吓得没人敢娶,她自然也没人可嫁。现如今她更是得寸进尺,天天在外面撒欢,惹事生非,家里虽然最不缺银子,但天天拿来平息事非,也够是头疼。最关键的是,鱼冰冰但终究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象她这样整天抛头露面的,吓得再也没人提亲,鱼家怎么推销都推销不出去了,眼看她就要成老姑娘霉在家里,皇帝不急急死了鱼老爷,原本一头乌发,此刻已是白发苍苍。
今天,是鱼老爷的生日,鱼府上上下下忙碌一天,摆下家宴准备好好庆祝,偏偏这时,鱼冰冰失踪了。
鱼老爷这时才发现,自己竟已是三天没有见着鱼冰冰。据仆人们汇报,前两天鱼冰冰早出晚归,不知去哪里混去,鱼老爷因为精神头差熬不住所以才没碰上面。今天,鱼老爷特地吃了五根老参,喝了八碗鸡汤,才打足精神守在家里等鱼冰冰。
可是,鱼冰冰昨晚彻夜不归,到现在,整整一天,也寻不着人。鱼老爷急得是内火外火心火虚火什么火都往上冒,一脸的“青春痘”在脸上星罗棋布,也没看到鱼冰冰的半丝人影。
鱼府张灯结彩的,可是鱼老爷的脸色灰暗暗一片。只见他危襟正坐怒目圆睁,紧咬牙龈,磨得咯咯作响。一双手因为气愤而紧握成拳,胸脯也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鼻子呼呼的吐着气,象好斗的公年看到了红布,不把它撕碎扯烂誓不罢休。
满大厅里,跪满了家里的丫环仆人,一个个哆嗦着身体,生怕一个不小心,鱼老爷的火撒在他们身上,不死也没半条命。
鱼老爷坐在这大厅里足足三个时辰,茶水换了七、八道,也没等到鱼冰冰回家。眼看外面天越来越暗,派出寻找的人也走了四、五批,也没见把鱼冰冰带回来,一肚子的火气得没处撒。
“快说,二小姐去哪里了?”
鱼老爷连问几声,见下人都吓得往后缩身子,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钻进壳里再也不用出来,更是生气,便指着堂下一个梳着丫环髻的女孩,鱼冰冰的贴身丫环,怒斥道:“喜儿,你天天都是跟着二小姐的,怎么今天她不见一整天,你都不知道?”
喜儿吓得赶紧往前爬了几步,连连叩头求饶:“老爷饶命!小姐说今日是老爷的大寿,见老爷最近为白头发发愁,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个名医,想替老爷求得名药返老还童,所以特地交待喜儿留在府里迷惑您,等二小姐回来,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
“唉,喜儿你跟着冰冰这么长时间,然后还不知道冰冰向来让老爷只惊不喜的吗?”坐在鱼老爷身边的鱼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见喜儿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又于心不忍,便站起身来到鱼老爷身边,打圆场:“老爷,兴许咱们冰冰改了性子,当真给您寻药去了,您就再等等——唉,这头上的白头发真是越来越多,我给您拔了些吧。”
说完,就要替他拔白头发。鱼老爷这下可急了,头上的发早被他这个老二气得没有几根,若再拔了去,只怕要真正的秃顶。鱼老爷越想越伤心,拉住鱼夫人的手,长吁短叹,最后竟老泪纵横,悲凄不已:“夫人,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没有儿子也就罢了,生了个这等女儿,不好好在家学琴棋书画,天天在外面学人家吃喝嫖赌……唉!我这条老命,当真要活活被她气死啊!”
鱼夫人见鱼老爷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说得是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很是愧疚,毕竟鱼冰冰是从她肚里跑出来的。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鱼家从未歧视过这两个女儿,但象鱼冰冰这样的麻烦,若能嫁到别人家去,自然麻烦就归别人家管。鱼夫人想到这里,心生一计,说道:“老爷,不如咱们再逼婚,把老二也嫁了。”
鱼老爷摇摇头,说:“怎么逼才能让她嫁?谁会要她?”
“这回,说什么也要让她出去自己找夫君去。”鱼夫人寻思着京城大大小小有适婚男子的家里,都已经知道鱼冰冰的坏名声,只怕要在京城里嫁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把她弄到外面去,在别人了解她之间先嫁了,生米煮成熟饭,货物出门概不出门的机率还是要大些。
都说女大不中留,只要嫁出去了,再麻烦的事自然就由她夫君担待,这么做虽然不厚道,但总比留在家里如此这般要好吧。
鱼老爷听鱼夫人这么一说,也跟着点头说是,但谁都知道,如果鱼冰冰说不走,任谁也没办法弄走她。
“老爷,您别操心了,我倒是有个主意……”
鱼夫人说完,便附耳过去一阵窃窃私语,鱼老爷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