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也不用这么激动,我也是刚刚才明白的。”西红柿并不反抗,见金御风和丙跟自己一样,满脸络腮胡,眼睛里布满血丝,特别是金御风,失去了以往的镇静和从容,慌张得没有从前的判断力。
喜儿慌乱中从地上爬起,她手忙脚乱的来到西红柿的面前,厉声喝道:“别废话!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给绑了?”
金御风的手加重了力道,剑刃深深的陷进了西红柿的颈间,一道血印渗出颗颗血珠,只要他略微用力,便能一剑结果了西红柿的命。
“哈哈哈!”西红柿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仰头长笑,轻蔑的斜睨金御风和丙,鄙夷的说:“弄丢人的是你们,现在才知道着急?”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冰冰?你对她有什么企图?”金御风早已心浮气躁,根本不能静心思考,越是看到西红柿挑衅的眼神,他越是不安,如果不是为了要知道鱼冰冰的下落,他真想一剑结果了西红柿。
西红柿的眸越来越深邃,他静静的望着金御风,问:“我说过,我觉得鱼小二跟我是同道中人,想找她去梦里水乡玩玩,顺便抹黑你这个正人君子的声誉!”
金御风没有想到西红柿回答得这么利索,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他的眸清澈明亮,没有半点猥琐和隐瞒,反而是自己,象是个阴险小人,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
丙沉不住气,不等金御风再质问,也跟着加重了手劲,按住西红柿右边的动脉,审问道:“我家主子对你不薄,你为何要绑她?”
“我什么时候说我绑了她?”西红柿扭头望着丙,揶揄道:“你连敌友都分不清,凭什么来保护鱼小二。”
丙被西红柿的抢白臊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惭愧不已。
“喂,现在是我们问你,你别在这里狡辩,快点说小姐在哪里,快说!”喜儿见他们问了半天仍没有问出个名堂,也急了,赶紧将他们拉回正题。
喜儿越急西红柿越不急,他懒懒的笑笑,脸颊两个深深的酒窝象装满了蜜似的,讨好的露了出来,很是赏心悦目。
“金大人,我问你,你愿意为鱼小二做什么?”
金御风连想都不想,就说:“为她生,为她死!”
“那你舍得为她抛弃自己的前程,抛弃家,陪着她四处游玩,逛妓院泡男人,做她众多男宠中的一个吗?”西红柿的话尖锐刻薄,但细想之下,却句句是真,字字有理,一针见血。
金御风差点就冲口而出说“能”,但这个字卡在喉咙里,犹豫了很久,却没有说出来。
他可以为了鱼冰冰放弃所有官职,他也可以为了鱼冰冰陪着她游山玩水,但他不能为了她抛弃自己的父母,因为他是家里的老大,百事孝为先,他必须留在父母的身边,侍奉左右。同时,他没有信心陪她去逛妓院,更没有勇气保证自己能淡定的看着她四处拈花惹草,勾搭各色美男帅哥。当初,他辞官一路南下追逐鱼冰冰,是想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的婚姻。但他没有想过,一旦追回后,又该如何。
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无论他们最初的相遇和结合有多么乌龙,他金御风有幸成为了鱼冰冰的相公,与她共同度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生活。是他没有珍惜,没有处理好那些矛盾,导致这段离奇的婚姻也离奇的结束。说实话,金御风从来没有想过他一定能追回鱼冰冰,但如果他不去挽回,他会后悔,所以放手一博,希望能回归从前的生活。
但这些天的相处,令他更加了解鱼冰冰。他不可能改变她,更不可能轻易令她重新爱上自己,为他改变。金御风一直在踌躇,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可就在这时,鱼冰冰被绑,西红柿逼问,所有的纠结和纷扰又回到眼前,答案是清晰的,但金御风不愿意回答。
“难道……你能?”金御风艰难的反问道,他不信,同为男人,他西红柿就能忍受这些。
果然,西红柿的回答与他心中所想是一致的——不能。
金御风正想长舒一口气时,西红柿又接着说:“你不能,是因为你与鱼小二不是同类人,所以你们的生活不能交融。我不能,是因为我与鱼小二是同类人,我们都想成为对方最爱的人。我既然能请鱼小二去梦里水乡玩,就不怕她玩男人!总有一天,鱼小二会爱上我,她会成为我众多女人当中我最爱的那个!”
喜儿他们谈得有些跑题,明明是逼问鱼冰冰的下落,现在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谈论起他们复杂的三角关系来了。喜儿最清楚她的小姐,只顾自己玩得开心,从来不愿意费脑筋去处理这些关系。这不清不楚的三角关系,如果非要说个一清二白,只怕雪停天晴,也理不出头绪来。
喜儿当即立断,马上打断了他们的话,试图再次将话题拉回正轨:“西红柿,你再不把小姐的下落告诉我们,只怕小姐要冻出病来!”
西红柿听到喜儿的怒吼,这才转过头,认真的说:“我不知道她在哪……”
“你!”喜儿气结,根本不相信西红柿的话。
“我确实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知道她被谁带……”西红柿的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倒灌进房里,外面大雪纷飞。门边,有个男人裹着斗篷,身边站着一个姑娘,皇族特有的金黄朝服在白色的海洋中特别的醒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