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点了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文已经彻底崩溃,自知力也完全丧失,受到外力的诱导是极为不可忽视的一点。”
“会不会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张有荣?”一旁的隔离墩插话道。
高明说道,“极有可能。”
这时,张队忽然开口说道,“你说前两次给我们打报警电话的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是张有荣?”
高明皱眉沉思了一会,旋即说道,“如果真的是张有荣的话,那他就真的是太疯狂了。”
我苦笑了一声,“我忽然觉得,这个案件里都没有正常人了。”
张队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说道,“能够做出如此疯狂事件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人呢?”
就在这时,宋许忽然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和张队面面相觑,登时推开病房的大门,朝病房里涌去。
但是已经晚了,病床上的李文大睁着双眼,面皮惨白,应该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的嘴角却挂着诡异而又满足的微笑,李文的脖颈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皮肉向两边翻卷,而苍白的气管则从肉里挤了出来,耷拉在一旁。
大量粘稠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出,病床已经完全被血液濡湿,白亮的地板上,粘稠的血液缓缓流动,如同在地上铺了一层血色的帷幔。
就连病房的天花板上,也被溅射出一道道刺目的鲜血。
宋许惊叫一声,登时惊恐的扑进了我的怀里,我顾不得体会宋许身体的柔软,急忙对隔离墩说道,“胖子,把门关上!”
隔离墩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将门关上,阻止了其他人的窥探。
而高明丝毫不在意地上的猩红血液,急忙朝病床上的李文走去,张队也紧随其后。
在高明仔细的探查一番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彻底死亡。”
“怎么死的?”张队急忙问道,“是不是谋杀?”
张队说完,又急忙起身检查起紧闭的窗户来。
“他是自杀。”高明沉声说道。
“什么?”不光是张队,就连我也是震惊不已,自己割开自己的脖子?
高明继续说道,“他的脖颈处,是一道撕裂伤,我又检查了他左手上的血液和组织物,是他自己的。”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是说,他的死因是因为他徒手撕开了自己的脖子?”
高明缓缓点了点头,“他将自己的脖子撕开,牵扯到了动脉,血液倒灌进气管里,系大出血后的窒息而亡。”
简简单单的一段死亡报告,完结了李文的一生,我不知道他会忍受怎样的疼痛,将脖颈生生的撕裂开来,我也无从得知这种死亡方式会不会是他最后的忏悔,他到底是会下地狱还是上天堂,无人得知。
而现在,所有的线索,在此刻似乎都愈发明朗了起来。
张队快速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说道,“先民,你现在带队再去王琳的地下酒窖,查找地下是否有王琳杀人的证据,同时查看酒窖内有没有记录受贿的账簿,现在立刻行动起来。”
挂断电话,高明看着张队说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队看了看已经死亡的李文沉声说道,“通知医生将李文先送进太平间,再通知李文的家属前来认领尸体。”
张队顿了顿,旋即再次寒声说道,“咱们,现在就去抓捕那个张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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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至正午,泛着白芒的太阳高高的悬在正空,投射的阳光,并没有任何的温暖之意,相反却多出了几分萧条之感。
在经历整个医院的轰动后,我们一行人走出了医院大楼,站在了行人稀少的街道上。
张队走到警车前,停下身来,看着我和隔离墩说道,“刘义,案件现在调查的比较清晰了,我也对你说声抱歉,你们的证据对整个案子来说,是极为关键的,到时候我会向上面为你们申请奖励金的。”
“现在,”张队看着我们笑着说道,“咱们是时候说再见了。”
“什么,现在就让他们走?”宋许急忙看着张队说道。
张队耸了耸肩,“他们昨天本来就可以走了,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想要搞清这其中的问题,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你总能不能还把他们扣回警厅吧?”
我忽然看向张队笑道,“张队。”
张队看向了我,我接着说道,“我跟胖子接下来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隔离墩在一旁急忙说道,“对,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嘛,咱们人一多,抓那谁,谁,不跟玩似的。”
“可,接下来不能......”张队说道这,被宋许兴奋的打断了,“就是人多咱们胜算也就大嘛,万一他那里有什么古怪东西也多个人照应嘛。”
高明也笑着说道,“刘兄弟他们热情帮忙,咱们也不好拒绝啊。”
张队也没有过多犹豫,笑着看向我和胖子说道,“那行,你两个可以跟着我们去,不过这就等于是无偿劳动了啊。”
“行,保准不问你们要钱。”隔离墩喜滋滋的说道,旋即拉开车门当先坐了进去。
隆隆的引擎声响起,警车便朝前飞速驶去。
薇薇儿的老公张有荣不是新阳人,但家世比起王琳这种半吊子不知好了多少倍,据悉张有荣家族世代经商,家族底蕴极为深厚,我在电视上见过一回张有荣,真可谓是翩翩佳公子,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远远的甩开了王琳八百条街。
而我就是打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薇薇儿有了张有荣,还去跟王琳有勾当?而且看薇薇儿跟王琳在一起那享受的模样,我丝毫不怀疑薇薇儿是倒贴上去的。
难道女人就是这样,饭吃多了,就想尝尝屎的味道?
张有荣的住的也是庄园,位于新阳湖畔,居住的位置极佳,同时也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此刻也已经到了中午,我们商量了一下,便将车停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饭店便进里面对付一下午饭。
店家应该是四川人,做的菜全都是重油重辣,不过味道还说得过去,还没吃上几道菜,眼泪鼻涕都一齐流了下来。
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吃的是眼泪不断,只能时不时的喝上两口啤酒,来缓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口腔。
而宋许却跟没有味觉似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嘴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也浑然不觉。
由于饭菜实在太辣,这顿饭便过早地提前结束了,而宋许还意犹未尽的夹了一大筷子的爆炒里脊肉,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饭店,当然饭钱依旧是胖子苦着脸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