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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吃生肉的隔离墩

身后有鬼手 万里腾 2619 2024-11-19 06:47

  现在我终于明白它身上的妖性是哪儿来的了,因为这东西太他妈像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了。

  明明是一个死物件,可是怎么看它都像是活的。

  这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它的那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

  我顿时就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变得紧张、局促起来。

  我被那东西吓得心惊肉跳的,再也不敢跟它对视了,于是赶紧收回到了盒子里。

  之后好半天,我才从那种心惊肉跳的状态中缓过劲儿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后背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隔离墩为什么会做恶梦了,换了是谁跟这东西睡在一起,都会受不了。

  我打定了主意,这东西真的不能再留了,明天说什么都得处理掉,不然以后指不定还会作出什么妖来。

  躺在床上之后,酒劲儿渐渐涌上来,我整个人开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半夜的时候,胃里的酒烧的厉害,就把我给疼醒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就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子死人味儿。

  白天的时候,这个味道还不是很明显,我以为是隔离墩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是到了晚上,空气变得潮湿起来,这种死人味一下子就变浓了,呛人脑仁儿的腐朽尸臭味直钻鼻子。

  我打了个喷嚏,心说不对劲儿啊,南红观音已经被我收起来了,隔离墩已经没事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味道。

  想着,我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之后,我就觉得房间里有点儿不对劲儿,至于什么地方不对,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我打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儿,忽然就意识到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那个装南红观音的盒子,居然是开着的!

  我探头往盒子里看了一眼,里面是空的!

  妈的,肯定又是隔离墩干的!

  这小子一直把这尊邪门观音当宝贝供着,今晚他就不大乐意把东西放在我这儿,完全是被我强行留下的。

  现在东西没了,肯定是被他给偷去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贼到在自己家偷东西。

  一想起他那副贪得无厌的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次你说老子今天非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我悄不声儿地摸出房间,为了不发出声音,我连鞋都没穿。

  出了门我就发现,隔离墩的房间里微微透出光来,不过亮度不高,看样子应该是夜灯。

  我贴着门往他房间里听,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啪唧啪唧的声音。

  那个动静很奇怪,有点儿像是有人在光着脚在地面上踩水,又有点儿像人在吃东西的时候吧唧嘴的声音。

  期间还伴随着叮叮咚咚的轻微响声,动静很轻,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仍在了地上。

  隔离墩果然没睡,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悄悄推了一下门,是虚掩着的,他好歹没贼到在自己家锁门的地步。

  我顺着门缝,往里瞄了一眼,里面光线暗淡,果然是只开着墙上的夜灯。

  昏暗的光线里,我就看见隔离墩正在床上鼓捣什么东西。他的动作很大,搞的浑身的肥膘乱颤。

  只可惜,他是背对我的,所以从我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打鼻子一闻,死人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味道浓的直冲脑仁。

  要不是眼睁睁看着隔离墩活蹦乱跳,就凭这股子死人味,我真的会以为这小子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还是死的透透的那种。

  我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终于看清楚,隔离墩竟然是在偷吃东西。

  这小子摇头晃脑,又撕又咬的,看样子他吃的那东西还颇有劲道,尤其是他嘴里时不时地就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听这声音,那东西的筋头巴脑不少啊,摆明了是肉的。

  刚才的叮咚声,就是他把骨头丢在地上发出来的声响。

  看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隔离墩那猪头一样的形象,心里不由得好笑,心说他该不会真的是在偷吃烤乳猪吧。

  猪八戒啃猪头,那可就有的看了。

  隔离墩吧唧嘴的动静依然如故,感觉他吃的东西油腻腻的。

  大半夜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而且还是在死人味这么浓的房间里,也不知道隔离墩是怎么下的去嘴的。

  想的我胃里一阵泛酸,于是一巴掌朝他后脑勺就拍了过去。

  我本意是想吓他一下,谁知道我的巴掌还没扇到,就见隔离墩一扬手,扔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光线昏暗,我也没看清楚他扔的是是什么,就下意识地伸手给抓住了。

  抓在手里,我才感觉不对劲儿,那东西圆了咕咚的,而且感觉很油腻。我心里顿时一阵腻味,心说果然是他妈肉的,居然还有骨头!

  同时一股子刺鼻的药水味夹杂着腐臭直冲脑仁。

  我心里一阵腻味,大吼一声:“隔离墩,偷吃什么呢!”

  说着话,我就想把手里的骨头重新丢回到他的身上。

  可是就在抬起手来的时候,那骨头的形状看着有点奇怪,于是就顺势瞭了一眼。

  可是就这一眼,吓得我魂儿都飞了。

  那居然是一只被啃掉了半拉脑袋的人头。

  脑袋上的肉被他啃得烂七八糟,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那半拉人脑袋还没我的手掌大,这显然不是成人的,甚至连婴儿的都不是,顶多就是就是不足月的胎儿。

  隔离墩偷吃的居然是不足月的人胎!

  我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此刻,隔离墩已经被我的喊声惊动,猛地扭过身来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就看见一幕让我魂飞魄散的场景:隔离墩两手掐着一个白的异常的人胎身子,嘴正怼在没脑袋的脖腔子上使劲地往嘴里嘬,同时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真的在吃死孩子!

  发白的人胎和烤肉的形象在我脑子里重叠在了一起,恐惧和恶心同时汇集在了我的身体里,我顿时就感觉胃里抽搐的厉害。

  我干呕了一阵,接着破口大骂:“孙子!你不是说吃死孩子的是观音吗,怎么换成你自己啦!”

  我大骂一通,谁知道隔离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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