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强大,是这些自大狂男永远看不见的。
左菲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她在瓦片上急奔,她的意识像被另一个人控制,冲到夜魔面前,夺过他手中那削铁如泥的剑,朝着那个男人刺过去。
“雁儿住手。”那冰冷的声音像是压抑在胸腔里的声音朝着左菲雁吼道。
“一个女人要杀我,一个只能为男人nuan床的女人竟然要杀我,这世界反了,要不是我没有双臂,哪会任一个女人在我头上放肆。”男人胸中的鄙视像参杂进了骨血,也让左菲雁更加想杀了鄙视女人的男人。
男人女人平等,即使是古代也一样,为什么要区分开来?
“雁儿,杀他只会脏了你的手。”夜魔冰冷的声音盅惑着左菲雁,像一道暖流流进她的心里!
杀他只会脏了你的手!是啊!杀了他,就会脏了她的手。
可是,她生气,她讨厌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男人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这样随心所欲?
“女人就是心慈手软的物体。”男人见左菲雁最终没有下手,脸上的惊慌立刻消失,嘲讽又重新出现。
“别瞧不起女人,女人有时候也很恶劣的。”刚才的愤怒没有了,现在她也不想杀他,不过,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惹恼女人是不明智的选择,而惹恼她,更是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她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
左菲雁嘴角牵起一抹顽皮的笑,慢慢地远离他们面前,往那与身体分割成两家的手臂走去,诡异溢满眼帘。
不错,既然不能杀他,那她就把他的手臂扔掉,让他不能接回去。
抬脚,对准了其中一只手臂,用力,飞了!转而又踢飞另一只手臂。
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立刻此起彼伏的响起慌乱声,隐隐还能听见官兵疏散人群。紧接着,左菲雁就剪一团黑影飞了下去。
“砰……”庞然大物落地声,恐慌持续加速。
“古人说的,唯小女子难养也!真的一点儿也没有说错,看来以后我还是少惹女子为妙。”
左菲雁第一次听见夜魔打趣的声音,没想到他也有情绪变化,她以为,他完全是一个冰封之人。
“为什么用惊讶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和幽默感的人,看来我又想错了。”别人都说女人看不懂,可不知道,男人其实比女人更让人看不懂,往往他们会把心事咽在肚子里,直到进棺材那一刻也不会吐出来。
“是吗?”夜魔知道,自己的情绪变化表露的太多了,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态。
“你带我来这不会是想让我看这场厮杀吧?有事没事快点说。”出来这么久了,水莲水蝶还有清风肯定着急了。
“我跟你说个故事!”夜魔盘腿坐下,闭上双眼,不受影响的开始运功调养。
“说吧!”左菲雁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也跟着坐了下来。
时间在指尖划过,夜魔的故事讲完了,可她就是退不出那个故事,总觉得隐隐哪些地方和自己很像,为夜魔感到不值得。
为什么结婚之夜,和新娘同房的不是夜魔,而是新娘的兄长?虽然他解释说,是为了救新娘,才出此下策,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后果?兄妹**!她为夜魔感到不值得,深深地不值!
“她呢?”左菲雁愤怒的问。
“死了!被我杀死了!新婚的第二天。”夜魔像是再说一件不关痛痒的事。
“做得对!”这种人就是该杀。
夜魔没想到她会赞成,以一种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她,嘴角牵起一抹冷俊的笑。
“你也赞成?”
“是啊!我非常赞成。”
“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
“我?”左菲雁没想到,他会如此一问,总觉得他亦有所指,又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对,就是你。”
“不知道!我没有碰到过。实不相瞒,我已经嫁人了,而新婚之夜,我都不知道我的新郎是谁,第二天醒来,发现他留下的信笺,说要外出一个月,算算时间也该回京了。”左菲雁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彷徨,新婚之夜一直是她不起的迷,一直是她心中那一根无法拔去的刺。
“原来你的遭遇和我差不多,同是天涯沦落人。”夜魔停止了运功调息,刚毅的脸上被阴霾覆盖。
“夜魔,我们该回去了!时候也不早了!”这里,虽然能看见最繁华的精致,可也到处充满着市井之气!何况这屋顶上不久前才结束一场杀戮。
夜魔一言不发的搂过左菲雁,顺道把她的睡穴给点上,手指搭在她的脉络上,冷峻的唇角紧抿,眸中一片汹涌暗沉,遮住了所有的感情和痛苦,还有背叛!接着自嘲地无声大笑起来。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一场他们的战争。
夜魔把她放到床上之后,又坐在床沿端看了她的模样一会,其实她长得不倾国倾城,也不小家碧玉,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份灵气和俏丽,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甘心保护她?甚至为她牺牲生命?
放下帐幔,夜魔原本又敞开的窗门出去,但是又转向那扇紧闭的门。
“吱呀!”门被打开,外面显得安静寂寥。
“伟祺!”门外,温和的声音响起。
夜魔没有停滞理会,径直跨过那月牙白的身影,往他三楼的住处走去。
“你真的忍心伤害她吗?”沐清风望着夜魔离开的身影问道。
夜魔还是没有回答,身影已来到拐角处。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你。”沐清风的话语还是一贯的温和,可是多了份痛心。
“何时知道的!”夜魔停住了身影,回身问。
“你吹奏的那首《离》,你在屋外偷听我和墓说话,还有你在屋顶上对雁儿说的话。”他的面容不是伟祺的面容,伟祺没有那么冰冷,可恰恰就是这一点,让他非常确定,夜魔就是于伟祺。
“看来我嘀咕了你!”夜魔自嘲地说道。
“沐清风,这位被世人一直称颂的‘神医’,其实还有一个称号叫‘神算子’,清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夜魔紧紧地盯着沐清风,满眼的嘲讽。
“你说得很对,对于我后面的那个称号,也只有你,胤皓和墓知道。”沐清风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你恨胤皓?”在说道胤皓时,他全身散发出的那种戾气,沐清风就深深地知道。
“谈不上,如果你的妻子被她的哥哥,你会怎么样?”夜魔反问道。
“胤皓是为了救雁儿,这点你是知道的!当时你也在场啊!只有帝王才能!”他还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胤皓何尝不是?
“这里没有于伟祺,这里只有夜魔!我是夜杀组织的首领,如果没什么事,请沐神医不要多与我接触。”
“雁儿怀孕了!”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沐清风轻声道。
“你应该去告诉左胤皓,而不是我。”夜魔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夜魔,我求帮雁儿把身上的傀儡术解掉,如果你还喜欢雁儿,还念雁儿是你的妻。”沐清风的语气低矮诚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