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皇后真不好当。索性接受了那么多的警告眼神,不讨回点本好像不是她古恋依的作风,抬眼,漾开一抹轻抚的笑,狠狠地瞪了过去。
“哈哈哈……”左胤皓爽朗笑出声,这皇后真是太好玩了。
他们之间的眉开眼笑,让左菲雁心中一阵酸涩。
玫瑰色的唇角漾起一抹苦笑,拇指划过柔软的唇瓣,在这场宴会中,她像是一个和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一点也不搭调,她的真正家人在何处?
母后、母妃款款和身边的人谈笑着,除了那个良妃李凌,她一直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那里面参杂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恨,还有妒忌!
左菲雁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良妃,在她没进宫以前,她确定没有见过她,那艳若桃李的面容,泛着点点冷霜。
犹记初次见面,她话语中那点点的讥讽。
“雁儿,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口味?”左胤皓见她筷子一动也没动,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担心的问道。
“没有,菜色很合口味,只是我来时贪吃了点心,现在有点撑,吃不下。”编了个合理的理由,放下筷子,接过水莲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嘴上沾染的汤汁。
“要不,我陪你去湖边散散心?”左胤皓放下了筷子,紧跟着其他人也放下了筷子。
环视了下四周,左菲雁摇了摇手,“不用了,让蝶儿和莲儿陪我就好。你们慢吃,母后母妃,雁儿先告退了。”福了个身,递了个眼神给水蝶水莲,示意她们跟着她。
“唉,雁儿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
左胤皓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隐隐有些担心,像是要发生什么事,雁儿离去时那背影。连忙唤来福德,让他派人去跟着,他可不希望雁儿离开他的视线。
福德接到命令,立马派人跟去。
良妃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隐隐知道发生什么,一个眼神,心腹已经悄无声息的全排。
这一场家宴,由于左菲雁的离开,变得不在那么寻常。
“公主,你吃点吧!这可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水蝶拿出锦帕,里面包着几块精致的糕点。
“我不饿,你们吃吧!”
“公主…”公主出来时心情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心情沉闷?
“我们离开皇宫吧?就今夜。”此刻,她好想出宫,她好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在这里压抑地她快喘不过气来。
“天那!公主,这话不能乱说,怕被人听到。”就算要出宫,也要等天亮之后,宫门开了,公主怎么把这些给忘记了。
“不怕被人听见,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又没有其他人。”四周静悄悄的,偶尔除了几只鸣叫的夜虫。
“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宫啊?出宫的令牌还在于家。”水蝶苦着一张脸。
“飞出去。”
“飞?”怎么飞啊?又没有翅膀。
“公主,你说的飞,不会是轻功吧?不行,不行,奴婢的轻功只能糊弄人,这么高的宫墙,我上不去。”水蝶连连摆手,吓得直退缩,就怕公主一时兴起,真让她带她们飞出这皇宫。
“放心,没有让你,看把你吓得!”那被惊吓住的模样真可爱。
“那最好,可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皇宫戒备森严,不会有人带我们出去。”水蝶以一脸公主很白痴的模样看着。
“也不见然。”这时,水莲冒出了一句话。
“怎么说?”难道水莲有办法?
“这附近还有不是宫中的人。”她一早就问道了空气中参杂了陌生的气味。
“是的。”
“你们早就发现了?也就是说,就我没发现?”水蝶哭丧着脸,她怎么这么衰?
“因为你笨!”空气中那陌生的味道,参杂了淡淡的血腥味,来人像是常年游走在刀尖上。
“哪有……”水蝶还想争辩。
一直在暗处的男人没有幅度的笑了笑,那高大修长的身材被一件紧身的夜行衣包裹着,脸部有棱有角的轮廓,像是用刀刻划出来的。一双浓眉带着杀气,深邃的瞳眸,看不出他心里的喜怒,紧抿的方唇,让他看起来更加严肃。
“你是杀手?”当那气息越来越近时,左菲雁很快的就找到了那人所在的位置,非常肯的说道。
“我是杀手头头”该说她好眼力,还是该说她胆量大?
“那带我出宫。”既然他是来去自如的杀手,那他肯定有能力带她们主仆三人出去。
“公主不行。”听到那人承认是杀手,水蝶和水莲惊呼出声,她们一直记得那个魔芋就是杀手,也许他们是同伙,会出现在皇宫的目的不一般。
一记冷冷的目光投射而来,水蝶水莲吓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好吓人,那目光。
“我不会杀她,你们大可放心。”原本不需要解释,可他却多此一举的解释。也许,他不希望被人误解。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杀我。”他的身上充满了血的味道,却没有杀气,虽然浓眉上有杀气,但那不是对她,她很自信。
“你何来的自信?往往越自信,死的越快。”一把匕首无预警已经架在了左菲雁白皙的脖子上。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轻地挪开他的匕首,淡淡一笑。
收起匕首,瞥见她眉宇间那抹轻愁时,眼眉一紧,“你为什么想出宫?难道这宫中都没有你绿蝶公主的容身之地吗?”
走过她的身边,眼神望向那充满欢声笑语的宴会场地,“有,可却不是我想要的家。”
她想要一个温馨,充满爱的家。
“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家?”轻声问道,顺着她的视线望着那彩衣飘风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一股属于家的气息。
按理说,杀手没有家,没有心,没有情,有的只是冷酷无情。
“夜魔。”他是在夜里出动,索人性命的魔鬼,死在他手上的魂魄不知道有多少。
“很适合你。”一身黑色的劲衣,一头乌丝仅用一根黑金色的丝带绑住,半个身影埋没在黑夜里。
“你不觉得我可怕吗?”没有人在见到他的真面目之后会不觉得可怕,只有她,她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
“不觉得,难道你长得面目可曾?”那刚毅的脸没有疤痕的损害,如果大白天走在街上肯定会吸引一大票良家妇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你也一样!如果不想继续过杀手生涯,可以改,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办法。”二十一世纪,别这里还要残酷现实,在那里生活的人,早已学会了面对,学会了怎么去接受,学会了怎么样在里面找到快乐。
就像这深宫中的女人,她们用勾心斗角来保护自己的地位,让自己得到趣味。
“好,我带你走,不是因为别的,是那句每个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的生存之道就是杀人,别人给钱,他负责杀人。
“公主,有人靠近。”空气又参杂了许多人的味道。
“魔蝎。”夜魔对着空气中低喊了一声。
“圣主有何吩咐”魔蝎驹偻着背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带她们,我带她。”夜魔一把搂过左菲雁,带着她率先离开。
“鬼啊!”水蝶捂着嘴尖叫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人,脸上长满的疤痕,有的地方,还有肉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