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位置在钟楼大厅内。”
离开图书馆,金便与嫉妒取得了联系。
“如果他在移动,随时打给我,以防在出现刚才的状况。”
原本他到图书馆,就是来找柳城的,结果却遇到了石全水他们。
挂了电话,傲慢紧接着就开口说道:“在去钟楼的路上,我们两个能不能单独谈谈?或者……你们慢走回避一下?”转过头,傲慢将视线落在愤怒和色欲的身上。
“有什么话,是当着兄弟间的面不能说的?”金反问道。
“就是啊,傲慢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愤怒首先就有意见了,色欲也并不示弱,你一言我一句,整个空间里顿时躁动起来。
“你们别……”不等捣乱二字开口,傲慢便愣住了。
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愤怒和色欲,他缓缓问道:“金呢?不……那混蛋对我们使用能力了!”
站在图书馆的门前,傲慢心中大骂:什么狗屁兄弟,作为大哥,他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而且他们……
走在马路上,金松了口气。
那三个人一直这么吵,所以他才懒得主动与他们联系。
倒也无所谓了,这个距离,应该不会在追上来了吧,他现在可是为了达成他们的计划有要事在身,哪有空闲去管这些家伙的事。
位于钟楼大厅的地下,也就是所谓的地下室。
“反正她也死不了吧?”
一身深褐色条纹西服的男人正以半蹲的姿势对空气说话。
而他所蹲的位置前方,则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
“她是必要品,而且如果不把碍事者排除,计划就很难继续进行,在过往,他足足无辜的杀戮了数十人,就只为了他那无聊的实验,你可知道这数十人对你计划的影响有多巨大?”从黑洞内,传来回荡着十分强烈回音的男声。
“我的能力可不是攻击系,而且每使用一次,可是会花费大量的体能。”
“不是还有那家伙可以利用吗?不过是把一张画毁了的画擦掉而已,没什么困难的,原本他就是受到你的召集,才来到这边的不是吗?”
说的是啊,连‘神’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有什么做不到的?
男人起身,朝着钟楼大厅走去。
“……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死活。”
在大厅内,金叶虹正用血刃对准柳城的方向。
“那是因为你没有过去的记忆,如果你想起来的话,就会理解的,不过,你也不会让我帮你恢复就是了,所以废话少说,不要在浪费时间了。”柳城说着,朝暴食使了一个神色,示意他过来帮忙。
一对一的情形,现在变成了二对一。
金叶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感到紧张,两人朝她逼进,她也就只有默默后退,她倒是想要主动攻击,但是一旦近身,她的风险也就越大,她可不愿意拿命去冒险。
要是换做从前,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甚至感到很无所谓吧。
但是在得知了这里的真相后,她的想法就改变了。
她如今已是死人了,还要让她去哪里?
她倒也不是畏惧了,只是自己的命运,想要自己掌握罢了。
“咳咳,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这时,寂静的空间被一个陌生的男声打破。
金叶虹无心大意的去转头看,结果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走到了她的身前停下了。
用余光朝其瞄了一眼,金叶虹的心跳开始大幅度的加快。
他也是柳城的同伙吗?
“……夕蒙?你没死?”柳城朝男人望去,他的语气中带有浓烈的疑惑。
“是啊,就是被你舍弃当做废棋子的夕蒙,可惜神并不允许我死呢。”他这么淡淡的答道。
“抓住她!”柳城没空听他的废话,他果断下达命令。
果然是同伙,必须得快点从这……
正这么想着,下个瞬间腰部传来的触感就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抓到了。”夕蒙这么说着,然后将金叶虹扛在了背上。
“很好,把我给我。”
太好了,这样就能赶上了。
淡淡的松了口气,柳城心中感叹这枚没什么用的棋子总算派上了用场。
金叶虹奋力挣扎,她正打算用血刃去刺夕蒙的后背,好让他感到吃痛而放手,只是在她行动之前,夕蒙的话便让她打住了动作:“为什么要给你?”
“什么?”柳城眉头瞬间紧皱,他的耐心被消耗尽,拿起手中的军刀,一个瞄准的动作,他便朝着夕蒙抛去。
那把军刀就宛如被固定好了路线一般,即便飞出很远的距离,也依旧笔直的朝着夕蒙的方向飞来,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
最终,夕蒙也并没有特意闪避,刀子笔直的刺在他的肩膀附近。
忍痛将刀子从肩膀上拔下来,他开口说道:“被他人抓过之后,你所赐予给物体的记忆也就无效化了吧?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能耐?用那具原本给她准备的棺材做出一个攻击形木人吗?”
这么说着的瞬间,柳城居然就真的朝身后的棺材走去。
夕蒙顿时扯了扯生硬的嘴角:“不是吧,难道我随口一说,还真得让你受到启发了?”
图书馆内,在金走后,他们也正打算从这里离开去找金叶虹。
“站住,我不会让你们妨碍他的……”
走到门口之际,从深侧的书架那边传来一个女声,而且声音来相当的熟悉。
这声音是……
石全水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苏果小跑的跟上,高萌则是不情愿的喊道:“喂,快点走吧,不是要去找小枫叶吗?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尽管这么说,他也不可能在不知道金叶虹在哪里的情况下独自行动,无可奈何,他也只好不情愿的走过来。
“妮小花是你!”石全水望着倒在地上正缓缓匍匐前进的妮小花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妮小花整条左臂都在大量的喷出鲜血,由于她倒在地上,其他的部位还有没有伤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光是这条胳膊的出血量,就快足以致命了。
地上有着一摊长条的血泊,血条一直延续了足有七八米,那明显是被她匍匐前进时蹭上的,在她后方的几米处,也就是最初血泊的位置,那里放着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笔记被散乱的打开着,上面染上了她的大量血迹,但却一个文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