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喊马嘶,风声鹤唳!
一个白衣人飞奔过来,扑倒在舞阳真人脚下说道:“报真人,有官军朝这边围拢过来,看架势像是武昌府的兵队。
武昌府?!
舞阳真人一皱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到:“我说你王守仁怎么在此地与我周璇盘桓,原来早就通知了官府抓我入套。本以为王先生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没想到也只是这种不入流的伎俩。”
王守仁也扬了扬嘴角,心说自己连这个不入流的伎俩都没想到,我啥时候通知的官府?
四个白衣少年有些沉不住气了,回头瞅了一眼舞阳说道:“上仙,若被官府围剿,恐怕与我们不利,不如……”
哼……
舞阳摆手打断白衣人的话,用手一指王守仁说道:“纵使你有千般妙计,我也就一定之规。这于家在天一宫可是好酒好招待,我给你七天为限,若七天之内你未到天一宫,便等这武昌城楼之上领他们三人的尸体!”
说罢,四个少年将白绸子从树上拽出来,然后双脚踏地如神仙入胜一般腾空而起,引着莲花朝西方飞驰而去。
“这这这……”
龙三手抖得跟抽了羊癫疯一样,撇嘴说道:“这天一宫也太高深莫测了,手下的奴仆都有如此轻功,那天常道人还了得?”
铁灵瞪了龙三一眼说道:“某……某些人就会在地……地上窜,也好意思叫……破……破风鬼……真是笑掉大牙……”
“你……”
龙三刚想回嘴,王守仁朝着他俩一摆手说道:“龙三,王某想请你帮个忙。”
“啊?”
龙三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么着眼睛瞅着老王。
王守仁语速加快,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人变这种戏法跑不远的,我想劳烦你跟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去向?”
龙三一摸自己的脑袋问道:“变戏法……你是说……”
龙三话还没说完,一扭头正对上老王含情脉脉的双眼,吓得好悬尿在裤子里。
“仨……”
老王眨么眨么眼睛说道:“论轻功和江湖经验,你比我们强着太多,所以……”
王守仁话没说完,铁灵蹦出来了,一摆手说道:“什……什么叫他比……咱……咱们强太多,恩公你……是不……是瞧……瞧不上我,我这就去帮你探……探个虚实!”
话没说完,小铁灵已经一纵身窜出多远,朝着西边拔腿就追。
“诶!”
王守仁一把没拽住,反而把腿上的伤扯得生疼。
龙三一撇嘴说道:“这兔崽子,就会惹事。这样,我这次帮你咱俩可就两清了!”
说罢,不等王守仁回话,龙三纵身一跃,也朝着西边飞奔而去。
老王喘了两口粗气,心还没平复,官府的几名骑兵已经冲进了树林。
为首的是两个中年人,一个紫脸膛的汉子顶盔掼甲 罩袍束带,手中拎着一把鬼头刀,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另一位是个文人模样,弯眉净面,微微有些鹰钩鼻,蚊蝇小嘴,细薄的嘴片,头上系文生束发巾,身穿白素袍,手中还耐着一柄折扇。
武将打扮的中年人提马上前,上下打量了一遍王守仁和铁葵,然后将手中鬼头刀举过头顶喝到:“来人,把这俩给我绑了,其余人等彻查树林,发现可疑的邪教乱党一并抓了去!”
一声令下,几个官兵拎着绳子就下了马,朝着王守仁等人走了过来。老王赶紧退后,从怀里把御赐的金牌逃了出来对着那员武将说道:“在下王守仁,乃是过路之人,不知所犯何时?”
“你是王守仁?”
武将一愣,回头看那个穿白袍的中年人。
白袍人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滚鞍下马,来到王守仁近前躬身施礼到:“原来是‘儒侠’王先生,失礼失礼!”
说完,回头对着武将一努嘴。武将马上受意,也翻身下马对着王守仁一抱拳说道:“在下武昌九城兵马使张冒,刚才出言不逊得罪了先生,还请见谅。”
“张大人有礼。”
王守仁抱拳说道:“这位是?”
“哦……”
白袍人撩袍又施礼到:“草民贱命吴之然,不过是武昌城内的一名贱商。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也在武昌城中办着学堂。”
“原来是儒家的长师,是伯安失礼了。”
王守仁低头还礼,却微微向后撤了一步……
这个吴之然说自己只是一个办学的商人,又如何能让堂堂九城兵马使对他言听计从,毕恭毕敬,虽说他与我说话语带谦词,但眼神之中却难藏桀骜之气,而且……
王守仁抬头对着张冒一笑说道:“张大人怎么知道我们在此受难,还特地赶来搭救?”
“呃……”
张冒迟疑了一声,吴之然马上上前接过话说道:“刚才巡城的军兵听到林中有打斗之声,于是马上通知了张大人,正巧我在张府给张家公子上课,于是就同张大人一同赶来了。”
“哦,原来如此……”
王守仁看着张冒一身整齐的戎装,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位这身行头,七七八八穿完也要小半个时辰,更何况要整军上马给你半天的时间都不够,我这遇险不到一个时辰你就赶过来了,感情这位张将军以前是跟孙悟空有点交情,这戎装和兵马你是吹一根汗毛变出来的么?
“王先生……”
吴之然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个慌撒的有点侮辱老王的智商,赶紧上前打圆场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不如您随我们进城,在下让家中的下人准备些饭菜,已尽地主之谊。”
“好……”
王守仁扶着铁葵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便有劳二位了。”
PS:给我看官有太原黑土巷的么?我想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