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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路上聚首

参商 极望 2875 2024-11-19 06:49

  方才,鬼泣追着那白衣人来到城周一角,此处无甚官兵巡视,却也无路可走。

  鬼泣冷笑道:“姑娘好轻功,可惜走错了路。”白衣女子正是叶裳华,她从唐赛儿口中听说了任宜潇要来乐安州汉王府拿赤金芝,并不放心,经过一夜思索后,留下书信独自离开卸石棚寨,赶往乐安州来。

  追雪脚力优异,加上任宜潇他们行得略慢,叶裳华有几次能追上他们,但一想起任宜潇对自己冰冷的态度,心里便忐忑起来,不敢直接到他面前。

  这一夜,她鼓起勇气,趁着夜色潜入汉王府寻找任宜潇。其轻功出色,躲避府里的巡视绰绰有余。那时见一个人影亦是偷偷摸摸的,从身形来看,正是任宜潇。

  叶裳华见他如此,心下大奇,立刻跟上。后来见他危险,便主动出现,引开鬼泣,盼能替他解围,不料竟将自己置身险境。

  叶裳华抽出“冰柔剑”,娇喝一声,宛若离弦之箭,长剑化出一片剑影,直攻鬼泣周身。鬼泣感到一股寒气来袭,微微诧异,提起斗篷,用劲抵挡。

  待得叶裳华攻势稍减,鬼泣从中抽身,却见自己斗篷一角已然破烂得不成样子,叶裳华却更是惊愕,“冰柔剑”并非凡品,自己那一招“雨后春笋”竟还只是戳破了他的斗篷,当即明白此人本事至少能与自己师父不相上下。

  鬼泣冷冷道:“姑娘看来是仙瑶派的人,到汉王府来所为何事?”话声刚落,寒光一现,叶裳华见刀刃如蛇出洞,迎面而来,忙使剑格挡,虽是迫开了对方刀刃,但自己虎口也被震得发麻,还感到一股阴寒之劲。

  鬼泣长刀又来,扫出一阵寒风,叶裳华即使持惯了阴寒软剑“冰柔剑”,也颇觉难挡。

  鬼泣一刀刀劈空,但叶裳华更是紧张,他那一刀刀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伤着自己,但早已将“冰柔剑”笼罩在那一片刀影之中,制约剑势,令她暗暗叫苦。

  叶裳华见刀影逼近,心知不妙,贝齿紧咬,使出一招“凤舞龙蟠”,剑如龙凤,硬是摆脱了对方长刀,不过自己手腕处霎时多了一道血痕,血染衣袖。

  鬼泣一时也没想到她竟会冒着受伤风险摆脱自己,立刻一刀斜出,叶裳华纤腰一扭,“冰柔剑”护在身前,不料鬼泣的长刀忽然换到左手,右掌朝着叶裳华左肩拍来。

  叶裳华大惊失色,心想自己是难以躲过此掌。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石子如流星划空,袭向鬼泣。鬼泣闻得风声,左手挥刀,准确击落石子,但是身子一偏,一掌击在城墙上,城墙被击中之处由内而外一尺有余,尽皆开裂。不过,叶裳华也趁机脱身。

  鬼泣惊怒交加,右脚一蹬,追赶叶裳华。一刀直出,银刃映月,宛若霜雪。

  这时,一剑横出,击在刀面,攻了鬼泣一个措手不及。鬼泣大惊,一个“鹞子翻身”后退将近一丈,站稳之后,才见前面一个黑衣人仗剑直立。

  叶裳华亦是错愕不已,但听那人轻声道:“咱们怕是打不过他,先跑再说。”叶裳华听见他的声音,立刻知晓对方何人,却见鬼泣脚步一动,如鬼魅般靠近两人,惊呼道:“小心!”

  那人连忙持剑抵挡,却被鬼泣攻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叶裳华从鬼泣侧面进攻,挥剑如鞭,鬼泣震退那人之后,刀势未退,长刀直接迎上“冰柔剑”。

  叶裳华身子前倾,“冰柔剑”乃是软剑,跟着弯曲,鬼泣恍然大悟,便欲收刀,“冰柔剑”已然滑过其刀,朝他脸庞拂来。这一招名叫“春风拂槛”,本就更适合用于软剑。

  鬼泣为了躲避,立刻后仰翻身,但仍觉“冰柔剑”的寒气扑面。那持剑人猛地攻来,挥剑虎虎生风,猛如烈焰。

  鬼泣前脚一蹬,身子后撤一丈有余,躲开两人进攻,冷冷道:“原来岱宗派的高徒也到了。”

  持剑人大惊,又见对方冷眼之中流露杀机,心觉不妙,当即道:“姑娘,你先逃走,我来挡住他。”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鬼泣大喝,道,“原本想活捉你们两人,可惜——”话还未完,刀影登时如骤雨,又似一条猛龙,迅速靠近两人。

  两人做好守势,倏忽间,鬼泣刀势一改,“铛铛”几声,朝一侧打落了数枚铁蒺藜,暗暗惊道:“他们还有其他帮手?”

  “贼人在这边!”数人手持火把疾步赶来,乃是巡城官兵。鬼泣暗道:“不好,在这偏僻角落,竟然还引来了官兵。”

  持剑人拉起叶裳华柔荑,道:“快走!”两人连忙施展轻功逃走。鬼泣却还应对着暗器,无法追赶。

  一队官兵赶到,暗器方才停歇。那领头官兵嚷嚷道:“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来人,给我拿下!”十余人将其团团包围,拔刀相向。

  鬼泣冷眼以对,从容不迫地摸出一枚令牌,扔给那领头官兵,他拿着在火把下一看,脸色瞬变,双腿一软,登时跪倒在地,哆嗦道:“不知大人在此,卑职多有得罪。”连连磕头。

  鬼泣冷哼一声,未加理睬,细瞧地面,地上除了铁蒺藜外还有其他暗器,拿起观察,乃是花瓣形状,不禁皱眉暗道:“这好像是岱宗派飞红流的暗器,岱宗派为何会来?”

  第二日,朱瞻基带着任宜潇来到大厅,欲询问关于赤金芝之事,却见朱高煦愁眉苦脸。

  朱瞻基眉头微皱,问道:“二叔,你这是怎么了?”朱高煦一把跪倒,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小王还请太孙治罪。”

  朱瞻基与任宜潇相视一眼,皆是瞠目结舌。朱瞻基咳嗽一声,上前扶起朱高煦,道:“二叔何罪之有?”

  朱高煦一脸委屈,道:“昨夜王府竟然混入了贼人,盗走了赤金芝。这赤金芝乃是太孙所要之物,小王保护不力,实为大罪,请太孙惩治。”

  朱瞻基与任宜潇一怔,心头苦笑,没想到任宜潇去偷听朱高煦等人的谈话被发觉,此事竟恰好被他借题发挥,这回倒是自己这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朱瞻基强颜欢笑,道:“二叔此言差矣,天下灵药如此之多,即使没有赤金芝也无妨,侄儿再去寻他物替代便可。”

  朱高煦佯作感激,连声道:“多谢太孙,多谢太孙。”

  朱瞻基一转过身,便换了一脸阴沉,带着任宜潇回去。朱高煦瞧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得意。

  回到房中,朱瞻基面露愧色,道:“任兄,真是抱歉,没想到昨日请你去偷听,却反而误了你的事。”

  任宜潇淡淡一笑,道:“没事,殿下。取赤金芝不急于一时,不过,接下来的事多多麻烦殿下了。”朱瞻基颔首道:“你放心吧!”任宜潇随即告辞离开。

  骑着驰风径直出了城门,任宜潇失落一叹,取赤金芝果然如自己所料,没这么容易,自己又答应了朱瞻基前去搜集证据,接下来这事也只能寄托于朱瞻基。

  “宜潇!”在大道上行进不过数里,任宜潇便闻身后有人呼唤,转头一瞧,四匹马奔腾而来,其中三人带着斗笠,而另一人白衣胜雪,任宜潇看见,心中百味杂陈,是叶裳华。

  领头那人扶起斗笠,露出脸庞,乃是沈裕通。任宜潇见着他,喜上眉梢,连忙问候。另外两人也露出了面目,原来是景卉与铁青燕。

  PS:抱歉,今天又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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