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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对簿公堂

偷天计划 浮屠不三宿 3021 2024-11-19 06:49

  听了傅无暇莫须有的指控后,秦鸳掘眉头微皱:“羊角一直跟在我身边,它怎么可能杀你哥?”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有谁看到了吗?”

  “没有。”秦鸳掘冷然地道:“我从不说谎。”

  乔湛知道,以世家人孤傲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秦鸳掘是不屑于说谎的。

  “那你还是有脱不开的嫌疑。”几番质询后,傅无暇武断地下了结论:“在帝国,谋害贵族是死罪,哪怕你不是帝国公民,脚踏在这片土地上也要遵从帝国的律法!”

  “无暇,那你想怎样?”乔湛面色凝重地问了一句。

  “把她收押起来,作为杀人嫌疑犯审讯她!”傅无暇毫不犹豫地道。

  乔湛院子里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但白春庭和周粥闻风出现,就连宁初一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他们和傅无暇都有些交情,也能体谅她突逢变故时濒临崩溃的心情,但他们却也不能在这时候帮她无凭无据地指控秦鸳掘。

  傅无暇见乔湛不答,便在院子里茫然四顾,飘荡的视线最终落到了宁初一身上。她心头记着这段时间宁初一对她的照顾,也记着回来路上的温言规劝,于是下意识地把宁初一划归成自己这边的人:“初一,你说说看,秦鸳掘是不是该作为杀人嫌疑犯被收押起来?”

  傅无暇这一句话,瞬间让宁初一引火烧身。

  她当然并非故意如此,只是此刻太需要声援了,就像溺水的人不管是浮木还是芦苇都一把抓,已经顾不上考虑宁初一的处境。院子里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汇集到了宁初一的脸上,神色各异的脸,意味不明的眼神,都等着宁初一的回答。

  众人都知道,宁初一的答案根本不是决定性的,但他却是第一个表态的,无论这件事情的结果怎么样,但态度很重要,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永远需要承担最大的压力和风险。

  宁初一看了傅无暇一眼,那是无助绝望到极点的人才会流露出的眼神,只消看上一眼,便会忍不住为这双眼睛的主人鞠一捧同情泪。他此刻的心情很矛盾,虽然很同情傅无暇,却也不能为此失了公允。

  因此他思索片刻,面向院落里所有人道:“固不能以此给秦小姐定罪,但我必须承认,秦小姐是有嫌疑的。”

  听了宁初一的话,傅无暇眼中霎时绽放出了光彩,她急切地对乔湛道:“无羁哥,你听到了吧!宁少校也觉得秦鸳掘有嫌疑!你不能再这么一味地包庇她了!”

  “无暇小姐,那只是宁初一的个人观点。”白春庭淡漠地出声,冷然打断了傅无暇的话:“如果照这个逻辑,任何和傅无忧先生有关联的人都可以被牵扯到这个案件里来,只要你想的话。”

  周粥闻声瞥了白春庭一眼,她虽然知道白春庭说的是对的,但若是换了她,决计不可能对一个无助的人说出这番话来,这个男人真是太冷酷理智了。

  “好好好,你们都不肯为我主持公道,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主持公道的人了!”傅无暇寒声道:“我这就去找我父亲,让他问问傅先生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傅无暇愤然转身,胸口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地起伏着,然而她还没走出几步,却忽然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去。

  “无暇!”乔湛惊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总算在傅无暇晕倒之前将她接住了。乔湛招来几个佣人扶好傅无暇,面色复杂地看着傅无暇苍白的脸色,今日傅家宅子里闹的这一出,搞得大家都很伤。不但伤身,还很伤彼此之间的感情,让他和傅无暇之间产生了无法修补的裂痕。

  山雨欲来,傅家傅无忧之死当然不可能轻轻揭过。

  原本傅无忧可以被名正言顺地处死,但现在来了这么一出,原本底气不足的人,腰板也都硬了起来。傅无忧父亲名叫傅衡,在家中排行老二,是傅涯的亲弟弟。对于一个贵族世家来说,能承袭紫绶贵族血统的永远只有一脉,就算他的父母亲也曾经是紫绶贵族,但既然傅涯成为傅家的掌权者,那他就只能成为臣服的通泉贵族。

  “我没想到忍气吞声的结果换来的是我儿的横死。” 傅家议事厅中,聚集着许多帝国的高层,不但许多贵族世家的掌权者被邀请了过来,就连和傅衡关系比较亲近的军团长沈疾也受邀至此,大抵是被他请来壮声势的。傅衡虎目蕴泪,刚硬面容写满郁结:“傅家的贵族子孙,要死也该有尊严地死去,决不能如此窝囊地被人暗杀在密室中。所以我一定要为无忧讨个说法,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傅家的事情,傅家解决;贵族的事情,贵族解决,你兴师动众地把沈团长请来,恐怕不合规矩。”蒋氏家族的紫绶贵族缓缓地道:“就算无忧的死真有隐情,于情于理,你也该提交贵族联席议事会解决。”

  沈疾知道自己一个军部团长掺和在这群贵族之中身份确实尴尬,而且为一个必死之人争这些,意义确实不大。但就交情而言,他和傅衡关系确实莫逆,贵族又把名誉和荣耀看得重于生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站出来为傅衡撑这个腰。

  “不管这件事由谁解决,怎么解决,都脱不开一个理字。”傅衡镇定地看向上首,高处傅涯凝神闭目,任凭他们议论纷纷:“不是我刻意为难小辈,但秦鸳掘确实嫌疑最大,我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傅衡话音刚落,乔湛便踩着尾音进了议事厅。他一进门便感觉到了里面凝重的氛围,贵族与贵族之间、贵族与军部之间,都保持着一种玄妙而疏远的距离感。尤其是傅衡这句话说完后,傅涯和沈疾都将视线投向了乔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您怀疑鸳掘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单凭无忧前额上的伤口?”乔湛面对着傅衡的质疑,从容镇定地道:“我从十二岁起便于鸳掘相识,傅家对鸳掘的脾性也有目共睹,她并非是挟私报复的人,也绝不会使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也愿意相信秦鸳掘的人品,但在傅家的重重守卫之下,能做到避开摄像头和保镖暗杀无忧的人,除了秦鸳掘又有谁呢?”傅衡面色冷峻,仿佛咬定了乔湛是在偏袒秦鸳掘。

  傅衡这话一出口,莫说是沈疾了,就连很多贵族联席议事会的首脑们也纷纷点头,认可傅衡的说法。他们都知道傅无暇和秦鸳掘的恩怨,如果说秦鸳掘因此同傅无忧积怨从而下手暗杀,倒也说得过去。

  “放屁!”

  就在众人内心快要偏向傅衡时,议事厅门口却忽然有一女声冷喝一句,骂得傅恒面皮一紧。大家真想看看谁这么大胆,连傅家二号掌权人的面子都不给,却见叶夭尧踩着锃亮的皮靴,身着白金色戎装进了议事厅。她威仪的凤目在大厅里一扫,顿时让许多贵族和军部官员都噤若寒蝉,甚至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知道的就说没有?无知浅薄!我告诉你,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那可多了去了!”叶夭尧穿过大厅,看也不看乔湛,直接朝着上首而去。她在傅涯的右手边首位坐下,两手平按在扶手上,一派君临天下的高压气场。

  “叶团长,您怎么来了?”沈疾见叶夭尧突然前来,心中不免疑惑。他绕过众人来到叶夭尧身边,对她低声耳语道。

  “你也是愚蠢,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军部的态度,你难道不知?”叶夭尧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这几句呵斥还是入了沈疾的耳:“如果我不来,外面的风言风语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叶团长,这次我是以私人的名义出面的,并不代表军部。”沈疾急急强辩道:“况且这件事明显傅衡占了个理字。”

  叶夭尧闻言瞥了沈疾一眼,此处不方便说话,便没有和沈疾再继续争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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