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福暗自抹了一把汗,心道:不是说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吗?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要是她查起国库里银子的去除,怎么办?
于是,一双猪眼悄悄看向左相。却被左相一瞪,立即又收回了目光。
不过,这一幕已经被西月冰颜看见了。原来,朝廷的分派已经到了如此明显得地步,在朝堂之上都公然地眉来眼去了。
"周大人,本殿在问你话呢。你看左相作甚?难道左相也管国库财政?"
西月冰颜的声音又冷上了几分,周有福听得差点就要跪下去,赶紧颤声道,"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国库的银子都去了哪里?"西月冰颜很想一掌劈了下面的这头肥猪,虽然她早就了解朝廷的情况,但是现在听到也不免生气。
但也只是一瞬,她就平静了下来。只要彻底把朝廷来个大换血,她也不会担心国库没银子的问题。想要钱,方法多的是。比如抄家,如果要抄家,她一定第一个拿那头肥猪开刀。想必只他一家就能充盈国库了。
"回禀公主,国库的银子都用来赈灾了。"又胡乱抹了一把汗,他感觉自己整个背心都汗湿了。
"赈灾?什么灾情?"
"靖州旱灾。"在西月冰颜压迫性的眼神下,周有福的话反而说得流利了许多。
"国库拨了多少银子?"
"两百万两。"越说,周有福的声音越小。这两百万左相都得了一百万啊,他自己又得了五十万,所以,在他这里拨下去的款实际上只有五十万两,至于到靖州还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怎么会如此多?"皱了皱眉,西月冰颜语气平缓地说,好像不是很在意。
好像,她已经想到办法抄这头肥猪的家了。现在需要的是忍,至少得等到她真正掌权之后。
左相见西月冰颜追问银子的事,心下也是一慌,再次瞪了周有福一眼,又看了一眼刚刚提起这个话题的礼部尚书陈言,"公主,赈灾的银两是皇上亲自拨的款。"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皇上都没有嫌多,你一个小小的公主难道还要驳斥皇上的决定不成?
西月冰颜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不仅是他的话,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蔑视。呵,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呢。
"左相言之有理,既然是父皇的决定,本殿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要是那两百万被人做了手脚,也就别怪本殿无情了。西月冰颜在心里加上一句。
"公主,那您的生辰宴的事?"陈言此时也知道自己提到了一件明显上不得台面的事,也只能把话题给拉回来。
"本殿生辰诸位大人都会参见的吧?"西月冰颜忽然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便猥琐了几分。
"臣等当然会为公主贺寿。"
"那本殿的生辰各位大人是不是会有所表示?"明亮的眸子眨了眨,脸上尽是期待之色。如果你仔细看,那期待下面分明含着几分算计。
"臣等早已为公主备好贺礼。"
"本殿及笄之年尚在沉睡之中,此次生辰也算是成人之礼,各位大人可得再三思量。礼物不分贵贱,只要深得本殿的心即可。"
西月冰颜的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不过,既然诸位大人都已经备下了礼物,就先提前送了吧。不然,本殿这个生辰宴恐怕举行不下去。"
"是。"他们能说什么?公主醒来,第一天上朝不问国事,却是想到问朝臣要生辰贺礼。看来,西月国果然只有换主才行了。
此时,多数大臣心中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过,聪明的人也洞察了西月冰颜的意思,她这是要让他们出钱给她办生辰宴呢。
下了朝,西月冰颜心情颇好,只是在看到小全子手上捧着得到那一摞奏折的时候,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些奏折她刚刚在大殿上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尽是胡乱写一通,像是写抒情散文似的,抓不住重点,看来以后的奏折还要规定字数才行。她不是想每天这些大臣们的文采的。
回到冰月宫,就听见暗汇报昨晚齐墨、碧云天和玉简溪他们到了京城。她想着等会儿换装出去见一面。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换就听见外面红衣来禀报,明珠郡主求见。
明珠郡主?西月冰颜都快要忘了这个曾经被自己戏弄过的女人了。她倒是及时,西月宏文刚下早朝回去就找了女儿来试探她。今天在朝堂上看西月洪武的神色怕是不相信她便是真的公主吧。
不过,要试探也得找个聪明点的吧。这个明珠郡主分明是野心有余,智慧不足。
"让她回去或者在外面等着,就说本殿在睡觉。"
她现在还不想见那个女人,先得出宫一趟,去见齐墨他们。顺便问问玄娇柔的事,现在她在皇宫抽不开身,连去祭拜的机会都没有。
"是。"红衣领了命出去。
西月明珠在冰月宫的外殿坐着,狠狠地瞪着冰月宫的内殿,凭她堂堂明珠郡主,竟然还被几个宫女给拦在了外面。要不是父王吩咐她,她根本不会来这个破地方。想到父王下朝时说起西月冰颜的异样,她心中也甚是疑惑。记得三年前那次,她来探望西月冰颜就没有讨到一点便宜。
听到她说日日要诅咒在她身上下"残生"的人,她就心有余悸。后来她又昏睡了过去,她可是高兴了好一阵,最好那个女人再也醒不过来。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上天不仅让皇上找打到了七彩流光雪莲,救醒了她,还直接让她监国。她有几斤几两重,难道她西月明珠不知道?分明就是胸无点墨的废物,能够监什么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