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本殿先回宫去了。管家也快带着郡主回王府吧,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看了眼西月明珠那蓬头垢面的样子,有些嫌弃。刚才不是说去梳洗了么,怎么就梳洗成这样了?
"是。"
话落,西月冰颜就带着双生子和玉简溪他们一干人离开了左相府。
就这样,在西月冰颜的安排下,给左相和武王两人身边都埋下了怨气,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西月明珠。往后若是想要挑起左相和武王的战争,西月明珠可就是一张王牌。
至于今天这有损皇家威仪和颜面的事么,还是传出去得好。
"红衣,你去...记住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半路,西月冰颜突然停下来附在红衣耳边低声吩咐道。
没有逗留,他们很快变回到了皇宫。
冰月宫内,玉简溪看着西月冰颜有些欲言又止。
"阿溪,怎么了?"
"颜儿,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让这两家联姻呢?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其实利用今天的事挑起事端就可以让左相和武王的矛盾激化了啊。"
玉简溪有些担心地问,他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他在别人眼中是个身份不明的人。现在回到颜儿的寝宫,没有外人,他才问出来。
"阿溪,别担心。这样做只有我的用意。你也知道左相和武王都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他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有共同利益的。或许在别人眼里,可能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我。可是,你不明白这两个久居高位的人的心理。纵使我表现不俗,有惊世才华,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女子而已,最终肯定是成不了事的。而且,他们都觉得我手上没有实权,就算当了女皇也定然兴不起风浪,这个江山终究要旁落他人之手。所以,在他们彼此眼中,对方才是劲敌,而我反而是个陪衬,是他们棋盘中棋子。"
西月冰颜说道这里,顿了顿,呷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继续说道:"就算让他们两家联姻,也永远不可能联合,难道你忘了今日之事?郡主的清白被左相的儿子毁了,她的心中定有怨念,即使成亲也不会帮助夫家。左相的儿子又被郡主切了命根子,自然怀恨在心,这份恨意随时都有可能引爆。所以,他们断然不可能联合,决裂是早晚的事。"
"颜儿,你分析得都对,但是你别忘了你自己还说有可能郡主的肚子里已经怀了秦家的骨肉。如果到时候秦家因为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而放弃争夺那个位子怎么办?"
玉简溪也赞成西月冰颜的说法,只是这个西月明珠确实是个变数,她的肚子更甚!
"不,她不会有孩子的,有了也一定会没有!"捏紧了手中的茶杯,西月冰颜的目光变得幽深,神情变得冰冷。这个时候,那上位者的冷血无情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光明圣殿内,没有传说中的光明,只有一片暗黑。
男人满脸阴鸷,手中的白色信鸽扑腾着翅膀。男人眸色倏地一变,五指收紧,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跌落下来。信鸽呜咽了一下,小脑袋一偏,再无气息。
"袭老,帝星出现了。"
站在身后的老者没有搭话,只是沉默,无声地沉默。
"你知道帝星谁吗?"扔掉手上的鸟,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一根一根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袭人听说西月国的公主殿下醒了,并且代替西月皇行监国之职。"
"袭老不愧是祭司,什么都瞒不过你。西月国的公主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帝星。"男人似赞许地看了老者一眼,只是眼中的情绪有些晦暗不明。
对于袭人不能够在三年前确定出帝星到底是谁的事,北辰烈一直耿耿于怀。这该死的老头子在圣殿越来越会倚老卖老了,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用得着他,现在人也找到了,等救醒了她以后,他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来人。"
"参见尊主!"一个年轻男子从外面进来,赫然就是那一次在天下第一庄见碧云天的那人。
"银,你去西月国找到圣子,告诉他帮助西月国的公主。"
"是。"银恭敬地回答。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银确实是圣使中他最满意的一个,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是个合格的属下。
"尊主吩咐的事,属下照办就行了。"银不卑不亢地答道。
"那位公主就是帝星,安排圣殿的人接近她,不能让她脱离我们的掌控。"
"是。"
双清殿。
西月冰颜刚刚走到南星漓夜的房门外面,正在思考着要不要进去,玉简溪在她身后目光深邃。
"颜儿,漓夜应该还没有用膳,要不要吩咐御膳房送东西过来?"
玉简溪的话提醒了西月冰颜,她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小太监,招招手让他过来。
"参见公主。"小太监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见公主招手,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了。
"去御膳房吩咐御厨做一些补血的汤菜送过来,动作要快。"想了想,她已经给南星漓夜喝过她的血了,那么身体上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失血过多补一补就好了。还是不要吃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是,公主。"
小太监领了命,跑得飞快。
玉简溪倒是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做补血的膳食呢?
西月冰颜或许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昨天药性发作的时候,自己在腿上扎了十几刀,流了一地的血,所以他需要补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