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南星漓夜,你要气死朕是不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南星皇猛烈地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似的。
"父皇,儿臣不气您,您也活不长了。"南星漓夜起身,优雅地扶起南星皇,在他的后背轻拍着。那样子分明是很孝顺的孩子,如果能够忽略他说的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南星漓夜,你相不相信,朕现在也可以罢免了你的太子之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南星皇虎目圆瞪。
"父皇尽管罢免了儿臣?只是,不知道您驾崩之后还有谁来披麻戴孝?"南星漓夜可不怕南星皇,现在的南星皇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纸老虎。
"你!咳咳咳...你这是真的要反了!"
"要知道,现在父皇可是只有儿臣一个孩子,难不成您还造的出来?想当年,母后为了你遭受了多少罪,她那么爱您,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一个个女人娶进后宫。您说,这是不是报应?那么多女人给您生下儿子,却最后都只能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说这话的时候,南星漓夜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当年,他的父皇也是爱极了他的母后,所以他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可惜,他无法做到像西月皇那样长情,为了一个女子空置后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还年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怀着身孕来母后跟前炫耀。直到五岁的时候,他一怒之下杀掉了一个来炫耀的妃子。
他的父皇本来是震怒的,却被他母后一句一句的倾诉平息了。不但如此,还给了那妃子一个对皇后和太子不敬的罪名。而后,虽然也对母后有所补偿,可惜,母后终究是受不了当年信誓旦旦的男子早已变了模样。这些年,与父皇早生了嫌隙,已经是貌合神离。
从小就听说西月皇的长情,对于那样一个男人,他是敬佩的,也是羡慕那从未谋面的西月公主的。至少,她不必为了防备兄弟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变得麻木不仁,即使传说中她那么胆小懦弱。至少,她不必看着自己的母后夜夜以泪洗面,纵然她的母后已经难缠而死,可她的父皇却仍然空置后宫守着她一人。
然而后来,在见到了那容貌无双,才华惊世的女子之后,又升起一抹淡淡的心疼。若不是从小孤独一人,她何须那样步步为营,事事算计?何须连走出宫门都要设计一处金蝉脱壳?何须被奸人下毒,一睡就是三年,醒过来后还被残生的余毒折磨三年?
如果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她是不是就可以如同寻常女儿一样悠闲自在,自有人疼?曾经他想,他要做那个疼爱她的人。争霸天下,夺下这秀丽江山,只为宠她上天。只为,这秀丽江山能够博取她的欢颜。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他好像错了。她不是那等娇弱的女儿,只能躲在男子的身后享受着盛世荣华,她是天生的王者,注定了要站在这世界的顶峰俯瞰世人!
好吧,既然这样。那他就助她,助她夺得天下,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儿。即使,这样的尊贵需要把他踩在脚下,他也心甘情愿。愿意拿南星国的江山换得她的展颜和一句轻许,三生绕指柔。
呵呵,想到这里南星漓夜不由得痴痴地笑了,这笑颜那般绝美纯净。看得龙床上的南星皇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
当年,他爱上那桃花树下的女子时,不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吗?那女子娇笑着说他傻得可爱,不就是因为那不含杂质的爱么?是在什么时候,他的脸上再也不见了那样傻得可爱的笑容?也再也见不到那女子的娇笑?
"夜儿,朕要见若惜。"若惜是南星当朝皇后,也就是南星漓夜的母后的闺名。
"谁是若惜?"南星漓夜看着南星皇一脸顿悟的样子,说不出的鄙夷。
"夜儿,让我再见见你母后吧。"叹息,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负了若惜。
"她不会想见你的,儿臣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随手,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雪白的手帕上绣着桃花树下的一男一女。边上用红线绣着五个字"花落若相惜"。
花落若相惜,他的名字和若惜的名字是连在一起的。南星落,花若惜。
西月冰颜连续收拾了西月国两大朝廷重臣,引起了整个星月大陆的动荡,却犹不自知。这会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天天日晒三竿了都不起床。甚至,自从登基以后,每日早朝更改为了三日一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西月女皇是夜夜芙蓉帐暖度春宵呢!
这不,都快中午了,西月冰颜才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在冰月宫的后院大树下乘凉。
"主子。"来人步履沉重,声音还带着一丝愉悦。
"十二,你好了?"自从武王一事过后,十二就被送回了地宫养伤,算算也有些时日了。
"嗯,谢主子关心。"看到西月冰颜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十二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关心他的,十二在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西月冰颜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东西是不言而喻的。
"主子,其他三国的暗探传来消息,知道秦寿入狱,北辰国和东日过都安排了人潜进西月国。南星国,没用异常的动静。"十二说着,少了平素的吊儿郎当,而是多了一分严肃。
这可不是小事,那三国本来就野心勃勃,现在两国都出手了,南星国却没用任何动作,反而更让人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