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解药
君潋飏撑着疲惫的身体不眠不休地研究着,因为实在是担心流歌的身体,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能撑到几时,所以根本连半分都不敢耽误,也不知道日子究竟是过去了几时,他终于将那解药研制出来的时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需要尽快将这药送到流歌的手上就可以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君潋飏兴冲冲地拿着药往外走,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踉跄了一步,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一个老人的样子。
“我这般着急,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君潋飏看着手里的药,自言自语地笑着,神情里面多有无奈。略微沉吟了一下,他返回屋子里面,亲手写了一封信件,又戴上斗笠,这才出门。
他倒是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根本是不能见到流歌的。否则,怕是会大大刺激到她。到时候解药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什么作用,流歌就会因为受到了剧烈的刺激而出事。
这是君潋飏实在是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因为这老人的身子实在是不够强健,再加上长时间地保持精力高度集中,不眠不休地去配药,中间连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几口,更不要说是吃些什么东西了,所以君潋飏走了一半,就几乎已经支持不住了。
若不是心中惦念着流歌,他怕是没有办法撑着走到流府所在的城市附近。
他被安瑜兰带走成亲的时候,不得已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前一阵子又看到了墨阳和流璃来找安瑜兰,这一来一去,算上自己研制解药的时间,这个时候,墨阳和流璃应该差不多已经回去了。
君潋飏打起精神来,打消了想要找这两个人帮忙的念头。
毕竟,追,是追不上了。
他略略思索,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送信郎,塞了大笔的银钱给他,并且将药一并交给他:“这可是流府催促的救命的药,请务必送到流老爷的手上。还有这封信,也一并带给他。流老爷若是不在府上,那交给流夫人,活着是流家二小姐流璃都可以,只有一点记住了,千万不能给流家大小姐瞧见。”
那送信郎收了君潋飏给的银子,应下得倒是爽快:“既然是救命的药,那自然是耽误不得。您稍等,我这就送过去。不过……这流家老爷应该知道您是谁吧?”
“信上已经写清楚了。”君潋飏指一指那信,“你只管安心去送,送了药回来,我还有另外的酬劳再给你。”
他现在是老人的形象,若是轻易露面,只怕解释不清再被流歌瞧见。若不是实在无奈,就不会将这万般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送信郎了。
好在那送信郎的背景干净,也是一个直爽而朴实的人,一开始见君潋飏给他这么多钱,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甚至还不敢接东西,生怕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直到君潋飏解释清楚了是救命的药之后,他才明了过来。既然是救命的药,送得也急,给的钱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多时,他便见到了流老爷。
“你说你有能救命的药?”流老爷迎上来,道。
自从流府广招天下名医之后,这所谓的“救命的药”的传闻,这几天流老爷已经听说过不少了,只不过多是一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带着半吊子的医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就敢谎称能治百病。
好在流夫人每次都细细盘问过,又找了太医来把关,既能够剔除那些闻讯赶来一心求财的人,又能够不错失真正的名医。
但是依旧是没有效果。
这个送信郎一开始来的时候,流老爷还不怎么愿意见。但是他说他有一封信需要交给流老爷,这样的话语让流老爷倒是瞬间警觉起来。
这才愿意真的与那送信郎见过一面。
“那位老伯说,事情他都已经在信里交代清楚了,您有什么疑惑,打开信来看一看就明白了。”
“老伯?”流老爷接过来信,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他认识什么医术高明又十分神秘的老伯吗?
“是一个老伯。”送信郎十分肯定地道,“他说他的身份已经在信里交代清楚了。”
送信郎将东西送到,该嘱咐的又都嘱咐到,便收了东西,奔着君潋飏的方向而去。
他可是记得,那老伯说过,自己将信送到了之后,还有一笔酬薪等着他呢!
多的东西,那送信郎想必也不知道了,所以流老爷也没有管他,任凭他离开,自己回到了屋子里面慢慢展开了那封信。
不多时,他的眉头皱起来得更深了,但是这一封信读完,虽然眉头依旧是皱着的,但是眼中的情绪却不甚明了了起来。
那是君潋飏的亲笔,他认得的。
而这药……既然君潋飏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在信里交代得这么清楚了,他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些微犹豫过后,他还是唤来了人,将解药拿到了流歌的房间里面。
这个时候,流夫人正守在流歌身边,听说这解药是流老爷命人送来的,便没有多想,就给流歌服了下去,之后便一直注意着流歌的状况。
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流歌躺在床上,突然挣扎着,竟然真的扶着床头将身子撑起来了一点点,趴在床边上,还没等流夫人反应过来,就呕出来了一大口血,然后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
“流歌!流歌!”流夫人叫了几声,不见流歌答应,顿时有些慌张。粗粗一探,发现她的气息尚在,所以急忙叫了下人来看管,自己慌慌张张地跑去了前院找流老爷:“解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流歌服下去之后反倒是吐血晕倒了?”
“解药是有人送来的。”流老爷面色沉沉地将信纸递给她,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惊慌,“我相信那解药不会有假,不信,你来看看这封信。”
“是什么人,送来了解药,解毒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症状……”流夫人念叨着,将那信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