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掰开，齿尖触碰到……，耳边传来不远处张宇模糊不清的喊叫声。
赵哥一边羞辱着梦蝶，一边还说，“来啊，妹子，来尝尝哥哥的味道。”
梦蝶的脖子，下巴被赵哥拧的生疼，也不知哪里来的主意，似乎大脑已经癫狂失去了理智。
转不过去的头，向另一边用力，脖子一伸，梦蝶咬住了某个球状物。
全身的力气从脖子到下巴，到牙齿。
再那么一扯……
马仔只见赵哥捂着下面，大叫着从床上跌坐了下来，“啊，啊，你这臭婊子！啊！”
马仔松开张宇，想去看看他的赵哥怎么了。
张宇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梦蝶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时半会也没弄清楚，但马仔的注意力全都离开了自己身上，张宇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伸出脚就把马仔绊倒在了地上。
张宇只是手被绑在凳子上，脚是可以活动的。
勾着腰站起来，尽力跳起来一点，空中转个身，利用地心的重力，把背上的椅子往马仔身上压上去。
背部一声脆响，木头椅子散架了，但张宇也被椅子的残骸膈应到，背部有点疼。
情况紧急，张宇也管不得那么多。
在地上又翻个身，把手从背后解放出来。
么有了椅子的束缚，双手只是被绑在两根断掉的木头上而已。
……
赵哥依然捂着下体在地上翻滚着，喊叫着，地板上都是血。
张宇想跑到床边去帮梦蝶解开绳子，但刚迈出一步，脚被马仔拉住。
被强迫坐在椅子上挺久了，脚有点麻，张宇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踢了马仔一脚，张宇重新爬起来，终于算是到了梦蝶身边。
……
“梦蝶，你没事吧？”
张宇看着梦蝶呆滞空洞的眼神，满嘴的血，还有嘴边吐出来的某样秽物。
张宇伸手捧住梦蝶的脸，帮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梦蝶没有答话，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张宇帮梦蝶解开身上的绳子。
突然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马仔正拿着凳子腿狠狠的砸在张宇背上。
张宇一口血吐出来，正吐在梦蝶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梦蝶从灵魂出窍状态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恶心的一幕，梦蝶忍不住把早餐吐了出来。
张宇回过身，用脚踹到马仔身上，把马仔踹倒在赵哥身边，赵哥本来就疼的受不了了，马仔正好压到他身上，赵哥疼的昏了过去。
张宇顺手抓起马仔脱手掉落的凳子腿，使劲的就朝着他脑袋上抽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
梦蝶回过神来，就看到张宇满手鲜血的呆坐在床边，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滩，梦蝶忍不住又吐出一滩胃水。
“宇，你……”
“他……”
“死了？”
“应该吧？”
梦蝶手上的绳子已经松掉了一点，挣脱开绳子，梦蝶伸手抱住正在颤抖的张宇。
“没事了，没事了，他该死的。”
“对不起，梦蝶，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事的，不怪你，真的没事的。”
两人还沉浸在失手杀了人的惊慌之中，房门被人打开，两人的目光同时扫过去。
留在外面望风的另一个家伙，终于感觉到里面的动静不太对头，进来查看了。
当他看到满地血肉模糊，脑浆迸裂的马仔，还有马仔身下昏过去的马仔，吓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张宇满身是血的样子透着一股子戾气，虽然刚才还在害怕，但是门打开的一瞬间，警惕的表情在这场景下掩盖了内心的慌乱。
那个人带上门，从外面反锁，跑远了。
十分钟之后，警笛响起。
看来，是他报警了。
……
周昕这天正在局里看着报纸吃午饭，就听到队长冲出办公室，对着一票人吼道：“都别吃了，赶紧出勤了！杀人案。小周，你带两个人先赶过去，赶紧的。”
周昕立刻放下筷子，拿起配枪往腰上一别，抓起帽子就往门外跑去。
警车上，周昕一边开车，一边问身边的同事，“具体什么情况？”
“不太清楚，报警的人说他同伴被人杀了，凶手还在现场，被他锁在房间里。”
“已经确定人死了吗？”
“说是看到脑浆都出来了，基本是可以确定死亡了。”
“联系医院没？”
“打过120了，救护车应该也在路上。”
周昕没有再多问，拉响车上的警笛，一脚油门踩下去。
……
当周昕用脚踹开房门，一个前滚翻翻进房间，顺手举枪对着面前的目标，刚想说些什么警察的开场白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两个出奇平静抱在一起的年轻人。
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好像并不是表面那样。
但职业的操守，让他并没有下判断，房内地板上还有两个人躺着，有一个似乎明显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脑袋破了，脑浆流了一地。
“进来吧，危险解除。嫌疑犯已被控制。”
随着周昕的命令，另两位同事，跟着抬着担架的医生就进了房来。
在简单的对现场拍了两张照片之后，赵哥跟马仔都被抬上了担架。
……
周昕看到两个年轻人的模样，稍稍把枪压下一点，但还保持着警惕。
走近他们身边，问道：“谁是凶手？”
岂料两个人同时回答道，“是我。”
张宇侧过头疑惑的看着梦蝶，梦蝶又对着周昕强调了一次，“是我。”
周昕看了看张宇衣服上的血，又扫视了一下房间内的状况，赵哥刚才的赤身裸体他早就有疑惑了。
如果猜的没有错，这应该是一起强奸未遂导致的正当防卫过后的防卫过当事件。
不过，自己没有权利在这个时候就给事情定性。
淡淡的吐出一句，“行了，不用抢着顶罪，党会给你们公正的审判的。小李，把他们都带回局里去。”
“周副队，不用铐起来吗？”
周昕心里一软，想想他们没有激烈的反抗过程，手铐这个东西，还是算了，“算了吧，挺配合的，带上车就行。对了，报警的人呢？”
“刚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
“你现在去医院，把他们也好好看着，除了医疗必须以外，不要让他们与外界接触先。”周昕也不知道自己这多此一举的叮嘱是为了什么，就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罢了。
……
警笛随着警车远去。
第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