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就是她!
沐烨了然点头:“事后皮冬就跟那个孟佳佳在一起了?”
时晚七轻笑出声:“是啊,因为叶言孟佳佳对我一直心有不满,所以在我跟皮冬假装在一起又分手后,皮冬跟她一表白她就答应了。”
“你太坏了。“沐烨微垂着眸子看着身旁的小女人:“那个女人估计到现在还以为皮冬是因为她甩的你。”
“无所谓了。”时晚七耸耸肩,心里对叶言多少还有些愧疚。
音落,两人刚好走回到孙耀家门口。
警车又多了两辆,旁边还听着运尸车。
看来痕检科和周医生都到了。
“是她,就是她!”沐烨和时晚七刚走进院子,正好和韩贺还有一花甲老人走了个顶头碰,老人突然指着时晚七大喊道:“她找完牛欢,牛欢就死了,肯定是她杀的人!”
这个老人时晚七并不陌生,她来找牛欢的时候就是她带她进的屋。
住在对面的郑奶奶。
韩贺抬头看向时晚七,面色微沉。
“我是来找过牛欢,不过我是来问她孙耀和彭峰的事的,也是她告诉我小公园的事。”
时晚七面无表情的回看韩贺,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韩贺抿了抿嘴角:“我相信你的说法,但按照规定,你还是要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音落,韩贺转身冲一旁的小壮使了个眼色。
小壮会意,朝时晚七走了过去。
“先跟我上车吧。”
看着小壮伸过来的手,沐烨忽而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时晚七身前,拧眉看向韩贺:“你明知道人不是她杀的,这么做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也是照规矩办事!”
“韩组长!”身后的屋内突然传来周青略显惊慌的声音。
几人面色同时一变,时晚七一把挥开了小壮的手,紧跟在韩贺身后也跑进了屋内。
正中央的地面上铺着白床单,原本散落在屋内的尸块儿都已经被收集了起来,周青蹲在一旁和助理袁铭珊进行拼凑。
周青抬起头的同时,一滴汗正好从他眉眼处滴落到脚边的白床单上。
“死者的双手不见了。”
整具尸体都已经拼凑完成,连小手臂都在,却独独缺少了两个手掌。
“是不是遗漏了?”韩贺扭头看向里屋还在勘查现场的痕检员,大喝道:“再仔细排查一遍。”
周青却是摇摇头,脸色阴沉的厉害:“尸块儿是我和铭珊一起收集的,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肯定不会有遗漏。”
时晚七双眼微眯,冷冷开口:“是凶手带走了。”
“什么?”韩贺和小壮同时震惊看向时晚七,却发现时晚七正在看着蹲在灶台前的沐烨。
“没错,凶手杀人分尸后,确实带走了什么。”沐烨说着,抬手指了指灶台旁的小窗口。
这种窗户一般都建在门边,很小,长宽不过三十乘六十,是用来散发做饭时产生的浓烟的。
窗口上方还绑着一根细铁丝,只是现在那根铁丝已经断了。
沐烨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划过下沿窗台,沉声道:“这里应该有个小窗帘的,但是被凶手拽断了,灶台上有一块儿血迹有明显摩擦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凶手在‘打包’的时候留下的。”
市医院。
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名小护士探进头来声音急促道:“医生,急诊室来了个重症病人,主任叫您马上过去。”
“好,我马上来。”主治医师忙扔下手里的纸笔,连门都来不及关便朝急诊室的方向跑去。
窗口边的衣架上挂着件干净的白大褂,微风吹过,衣摆微微晃荡着。
还不等衣摆停下,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突然伸过来将衣服抽走。
药品车的轱辘在砖地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响声。
戴着白手套的手刚要去开门却被两名警员拦下:“干什么?”
来人忙收回手,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举起胸前的工作证道:“我是来给病人换药的。”
警员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又将药品车检查了一遍,确定上面只有药品和注射器后才开门放行。
“进去吧。”
“艾,谢谢啊。”
越过两名警员走进屋内,男人原本含笑的眼角瞬间被一抹阴冷取代。
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门外的警员。
他们警惕性很高,明知道他没带什么危险物品,但还是开着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不禁勾唇冷笑,背对着警员停在陈东床边。
陈东伤的不轻,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嘴里塞着氧气管,旁边的心跳记录仪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
输液瓶里的液体还剩下一大半。
男人撕开一次性注射器,又拿起了一小瓶贴着进口药品标签的液体。
随着针头刺破输液管,注射器里的液体被缓缓注射进了输液瓶,与原本的注射液融为一体。
男人眼角含着满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冰冷刺骨。
弯腰收拾医用垃圾时,男人动作迅速的从药品车最下方抽出一包东西推进了床下。
随后便起身推着药品车离开了病房。
整个过程都在警员的监视下,他却做的有条不紊。
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浓。
由于孙耀先被警员带回了局里,回去的时候沐烨和时晚七便和韩贺坐在一辆警车里。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韩贺坐在副驾驶始终一言未发。
从第一起命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天,明知孙耀是凶手却苦于没有证据。
眼下终于可以起诉孙耀却又出了命案。
那个藏在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坐在后排的时晚七突然呢喃出声。
韩贺和沐烨同时扭头朝她看过去。
时晚七喘着粗气,轻声道:“凶手认识我,而且很有可能他是跟着我去的孙耀家。”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她前脚刚离开孙耀家,牛欢就被害了。
韩贺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一种感觉。”
就像先前在小公园对面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时晚七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个人就是凶手,而且认识她!甚至是知道她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