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师太神情淡然的望着无色仙子,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无色仙子也同样淡定的看着那站在观礼台外侧栏杆上的怪人,并未打算说些什么!
风魔吾归人收起了瞳术,转身跳到玄阴师太与无色仙子面前,捏着下巴一脸疑问的看着二人,既然他认出魔笛之时,这二位如此淡定,想来是自一开始便知道什么……
“风魔大人素有千面幻影之称,难道就为这么点小事不淡定了么?”
无色仙子终于开口了,只是仍并未打算就魔笛做出任何解释。
“啊!我只是没想到传说中历代无色仙子传承之物居然是如此神器!”
风魔吾归人虽然表面上贪玩好色、假不正经,然而实则是一位博学多识、心思细腻之人,且极善揣摩人的心理,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一方享负盛名的歌舞伎宗师。
他自幼好学,且有学无类、涉略甚广,在暗晨村被尊称为“忍法帖人名录”,号称精通所有忍术,而且对这世间的神怪传说颇有研究,特别喜欢研究各类神兵利器,这魔笛他自然是知道的!
魔笛的来历众说纷纭,有说是上古之神伴生之神器,后因被混沌之中的浊气腐化,最后应劫而生,化为了魔之神器;有说是上古巫族,与上古神族开战,为此而合力铸造的三大魔之神器之一;诸如此类的传说至少有九种之多,却未有一个定论,不过这魔笛神器的威力却是得到过证实、有记载的。
一百七十八年前,麒麟圣王便借助过这魔笛的力量,与神王抗衡,阻止那场天地浩劫。
魔笛,本称之魔音唤龙笛,吹奏之时可召唤上古龙族及其子嗣后裔现身,凡被魔笛吹奏出的天魔音召唤而来的上古龙族及其子嗣后裔皆要奉吹奏者之命,任其差遣、为其而战。
龙族自古便是最为强大的种族之一,血脉高贵、天赋异禀,在这天地间从不惧怕任何其他族类,除极少数同样血脉高贵的族类之外,其他的甚至皆要以龙族马首是瞻,崇敬有加!
魔音唤龙笛居然能召唤龙族而战,可想而知这魔笛的来历非凡无比,且神器之威不是一般的神兵利器能比,当年火云邪神亲自锻造的十二圣器也必然要矮他一截。
只是世人不知的是当年麒麟圣王借来魔笛之时,它的威力已经被封印了九成,为的就是不要对三界造成不可逆的巨大影响,以免阻止神王造成的天地浩劫的同时又带来新的浩劫。
此时,富察钦和手中拿着的确实是这旷世神器魔音唤龙笛,只不过是已经失去了魔心的魔笛,暂时发挥不了它的威力罢了。
“幻影大人果然厉害,居然连失去了魔心的魔笛都能认出来!”
无色仙子身为无色坊坊主,这唤龙笛的秘密自然是传承自上一代无色仙子,知道所有现存于世的关于这魔笛的信息。
原来一百七十八年前,麒麟圣王于天界与神王最后一役,借魔笛神威召唤来九大龙族助阵,却不想神王麾下居然有上古龙族之神相助,数百条巨龙于极北天界大战了二十七日,死伤惨重,却未能分出胜负。
当麒麟圣王再度催发魔笛神力,想要控制对方的上古龙神之时,被封印了九成力量的魔笛因不堪重负致魔心崩碎,暂时失去了魔力,遁走于天地之间,失去了踪影。
好在魔音唤龙笛最后的力量爆发影响到了上古龙神,使其一时间失去了战斗的意志,麒麟圣王抓住这个机会,率十二圣从带领大军突袭得手,最后率领十二圣从以身为祭,献出元血化为封印法阵,牺牲自己封印了神王,才得以阻止那场天地浩劫。
此后,为守护封印,十二圣从个之一,第一代无色仙子在唤龙笛坠落人间的地方,构筑起了一处巨大的防护法阵,并在法阵之上修筑起了一座城池,最后发展成为了一处超然世外的势力,这便是无色坊……
而被封印了神力,失去了魔心的魔笛也被奉为信物,一代代传承给无色坊坊主,也就是历代无色仙子所持有,而这些信息也是一代代口述传承下来,从未间断。
第一代无色仙子,世俗闺名便唤做相望,由于施展黑印血祭封印神王之时献出了元血,所以后来渡九九上天劫之时遭九幽天雷吞噬,在她身陨之际,灵魂化为一缕笛音附着于魔笛之上,也便有了后来人们口中的玉笛“相望”。
无色仙子并未对玄阴师太和风魔吾归人有所隐瞒,而是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讲出,不过这二位圣人听到如此重大的讯息,也是不得不惊讶起来。
“相望师姐真的身陨了么?我一直以为她四处游历去了呢!”
玄阴师太听闻故人逝去,不免有些不舍,只是如此重大的消息对于无色坊来说却没有一丝益处,所以被隐瞒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师祖的确已陨落近百年了,只是我们对外只说她四处游历,寻求乐舞大道,不知所踪罢了!还望前辈见谅,勿要怪究我等隐瞒之罪!”
历代无色仙子都知道这无色坊的建立者与云月山无为观的玄阴师太颇有渊源,所以两方势力素来保持着走动,从未断了联络。
“哎!罢了!相望师姐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去就去了吧!尔等不必自责,要经营这一方超然世外的势力,并不易!有点手段是必须的!”
玄阴师太挥了挥手,自顾自的走到一处桌椅旁,坐了下来,显得有些失落……
“咿呀!想不到这笛子这么神奇,可惜已经失去了神力,我当真想看看如何召唤龙族呢!”
风魔吾归人也走到玄阴师太坐着的桌子旁边,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同样有些失落……
咚!一声闷响突然将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一旁喝醉的守鹤面朝地板倒在了地上,不过他却毫无感觉,依然呼呼的睡着,隐隐还有沉闷的呼噜声,嘴巴张得老大,舌头耷拉在地面,流了一地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