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上!”正红旗旗主钮祜禄璞善接到叶赫那拉宅院遭袭的线报,即刻命驻扎在赫图府城内的正红旗副旗主他他拉凌河率兵前来增援。他他拉凌河一刻不停的调兵遣将,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
“你,带两队人马守住四面出口,任何人不得出入;你,带两队人马协助院里的人救火;你,带两队人马清点伤者,能救一个是一个;其他人跟我来,防止还有歹人潜藏在院中继续图谋不轨。”他他拉凌河迅速安排人手,各司其职的行动起来。
同时,钮祜禄璞善带着建州都督临走前一天派人送到他手上的虎符,亲自前往赫图府西郊大营,传令驻扎在此的正白旗副旗主乌拉那拉扬古火速带兵封锁赫图府周边关卡,拦截可能借此逃窜的歹人。安排完这一切,璞善也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赫图府,直接来到了叶赫那拉宅院。
“禀旗主,属下带兵赶到的时候,刚好碰到歹人撤退。对方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武功高强,我们拼尽全力,当场斩杀了三人,但并未抓住活口,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走了。”他他拉凌河接报自己的旗主已来到了现场,急忙赶出来向钮祜禄璞善汇报情况。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在我建州地域,赫图府城内,竟然明目张胆的袭击我八旗旗主宅院,这是何等的嚣张!这院中情况如何?”钮祜禄璞善气得脑门上青筋直冒,不过还是强压着怒火询问着遇袭的程度。
“这批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目标就是前院那恩旗主的书房和办公休息的厢房,负责戒备的正白旗亲兵和宅院护卫伤亡惨重,除四人重伤,两人轻伤,其余全部战死;负责伺候的奴仆、丫鬟只有三人幸存;内眷那边倒没有多大损伤,只是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他他拉凌河将详细情况一一禀报,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那恩旗主呢?”钮祜禄璞善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询问着。
“不知所踪!”他他拉凌河低着头。
“什么?你是说……”钮祜禄璞善突然压低了声音,靠近自己的副旗主,一字一顿的说到。
“应该没有遇害,不过厢房内有激烈的打斗痕迹,当时房内应该有三个人,而且全是内力深厚的高手,按血迹分析,有两人遭受了重创、一人受了轻伤……我估计对方是两人围攻那恩旗主,最后那恩旗主受伤被擒。”他他拉凌河低声说着。
“那恩旗主一直练叶赫那拉氏祖传的《离阳血经》,已有大成,平常高手根本伤不了他,对方居然能跟他斗成两败俱伤,最后还能将他重创带走,不简单啦!”钮祜禄璞善仔细琢磨着这件事。
“封锁消息!这院里发生的任何事,除了你、我和正白旗副旗主以外,对任何人都不许透露半句。我已命正白旗副旗主乌拉那拉扬古封锁周边关卡,应该很快能有那恩旗主的消息传来。”钮祜禄璞善吩咐到。
“是!属下继续带人在这里驻守巡视,一面彻底灭火救人,一面防备歹人去而复返。”他他拉凌河说完就带人继续搜索院子角落去了。
“来人,去请镶蓝旗旗主佟佳科尔汗、镶红旗旗主乌雅氓托到都督府议事厅议事。”钮祜禄璞善微微侧脸向身后吩咐到……
于此同时,靠近赫图府城外西郊大营的密林中。
“五当家,我们为哈子要躲在这里?”突袭叶赫那拉宅院的那一行人,此时正躲在密林之中。
“不该问的莫问,总之这次行动二当家计划了老久,不容有失。”傻大个五当家虽然看着五大三粗,脾气也确实暴躁,但是对于二当家交代的事,向来是唯命是从。
“可这离赫图府西郊大营楞么近,难道不怕行踪暴露说?!”先前在叶赫那拉宅院建议五当家及时撤走的人这时也坐不住了,开口问到。
“哎哟!行咯!二当家做事,向来周全。这次我们不远千里从渝州赶过来,又不是来瞎猫碰死耗子的,二当家说过咯,有人接应的!你们几个瓜娃子,么废话!等到起!”五当家有点不耐烦,他带着弟兄们已经在林子里躲了有一会儿了,接头的人还没出现。
“五当家,这个老头儿跟六当家一样昏倒起,啷个搞哦?会不会死球咯?”
“你死他都不会死!么瞎说!”五当家瞪了那人一眼。
“五哥,当真有人来接应么?我们等了有一会儿了,没见人来啊!”六当家自从与叶赫那拉那恩一战,身受重创,一路迷迷糊糊,刚刚清醒过来。
六当家虽没有五当家那般巨大的身材,但单论身板也着实厚实,头顶有一绰短发直挺挺的竖立着,一双眼睛如老鹰一般锐利。
“放心!二当家说有肯定有!”五当家依然对二当家的话深信不疑。
“诸位可是‘黑水佣兵团’的朋友?”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躲藏在密林中的众人面前。
五当家暗道一声不好,立马横在来人与自己手下中间,摆出一副随时动手的姿势。
他们躲藏在这密林之中,本是在暗处,而且个个都是隐蔽偷袭的好手,想不到来人竟然能避开他们的视线,轻而易举的接近,如果刚才这人直接出手偷袭,想必自己这边是要吃大亏,五当家想到这里不禁心里生出一丝恐惧。
“我乃‘黑水佣兵团’五当家,绰号‘黑鲸鹳’;这是我六弟,‘黑水佣兵团’六当家,绰号‘黑冠鹰’,你是何人?”五当家想了想,还是自报了名头。
“原来是两位当家的亲自来了,在下受主人之托,特来接应‘黑水佣兵团’的朋友们。至于我的名字,区区奴仆,不足挂齿。二位可叫我‘狼侍’。”说话之人,从暗处走到了明处,棱角分明的面容裹夹在一袭棕色长袍的的围帽里,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