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心中震惊无比,与此同时,她直接朝那陈河愤怒的抽出一鞭。
“当!”
一声巨响响起,这一击,老妪含恨而发,也是从她修行起,到如今,最为强大的一击,由此可见,此时的她,有多么多么的憎恨那不远处的陈河,因为出现在她体内的那道神识烙印,他一定是晓得的,所以,他才会苦苦缠住自己。
陈河口吐鲜血,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心思再去顾及所谓的形象,望着刚才一鞭过后,镇魂钟身上的裂纹,他直接一个急退,不愿再与那老妪纠缠,毕竟此时的他,看得出这老太婆疯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
老妪说完,长鞭再次抽出,宛若一条游蛇一般,鬼魅的朝那陈河急追而去。
“我去!至于这样么?”
陈河心中喃喃自语,但是手上却没有闲着,他很清楚如今的自己根本躲不开这一击,而他当初为了锻炼他的镇魂钟,当初就已经把其他的法器和灵器,给全部熔炼掉了,而当初剩下的那盾牌,完全是因为它的材料自己的镇魂钟用不上,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如今的他,除了这攻守兼备的镇魂钟外,别再无一件攻击或者防御的法器。
此时的他,很清楚若是这一次再用已经受损的镇魂钟抵挡,那么接下来可能会发生让他更加痛心疾首的事情,而那事情便是镇魂钟破碎。
然而,事到如今,他却别无选择,镇魂钟碎了,尚且还有修复的机会,只不过到时候得大出血罢了,而一旦没了小命,那一切的一切,也就直接结束了。
所以,哪怕再舍不得,如今的他,也只能用这镇魂钟抵挡了。
只见陈河手中快速捏诀,与此同时,那镇魂钟猛然暴涨,直接将其笼罩了起来,用以抵挡这一次攻击。
“当!”的一声,镇魂钟被老妪硬生生轰出了一个窟窿,至于那钟内的陈河,更是因为反噬之力,差点晕厥。
另一边,老妪手中再次一抖,攻击再次成型,朝那陈河而去。
此时的陈河,很清楚这老妪的目的,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深吸了口气,他心中也有了决断,反正如今横竖是个死,他还想个屁的誓言,手中捏诀,直接操控着已经受损的镇魂钟,对向老妪,打算让对方也尝尝苦头。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都给老子住手。”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扶着林雪生腾空而立的丁辰。
听到这里,陈河放弃了攻击,转攻为守,打算再次防御抵挡。
然而,他却发现这一次的攻击,不再是对向自己,而是突然转向飞向了远处的林雪生。
望着这一幕,丁辰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眼看着攻击即将来到眼前,丁辰却没有闪躲,反而那怒气冲冲,想要一鞭抽爆丁辰和林雪生的老妪却直接捂头呻吟。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老妪失去了对长鞭的控制,而长鞭的这一击,也随之落空。
一个呼吸后,脑中的疼痛随之消散,此时的老妪,望向那丁辰,眼中充满了憎恶。
“这神识烙印,是你的?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我是问你,我体内那神识烙印是不是出于你手!”
“确实是我,怎么?不服?”
“你明明只有炼气修为,岂可能会有神识,说吧,你的长辈是谁!”
听到这里,丁辰微微一笑,而后对着天空喊道:“师父!有人找你!”
随着丁辰话音落下,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不过这并不是真人,只是一道投影而已。
“是谁找我?”
“就是那个老太婆找你。”丁辰说完,对着那老妪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一瞬间,老妪只觉天都塌了下来,虽然只是一道投影,但是自己识海中的那道神识烙印无不在诉说着眼前这白衣男子的恐怖修为。
即便只是一道投影,给她的压力,却远比宗内宗主还要强烈。
白衣男子望了一眼那老妪,随后缓缓开口。
“丫头!是你找老夫么?”
随着白衣男子开口,老妪只觉得自己识海中那道神识烙印跟着动颤了起来。
“前辈!是她,她是云延宗的何梦洁,何道友!”
突如其来的声音,简洁明了,将老妪的背景来历全部交代了干干净净,此时的老妪,恨不得杀了刚才插话的陈河,但如今有高人现身,她却不敢造次,虽然只是投影,但是自己的识海中还有着对方的神识烙印,而那东西,以如今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将其抹除的,哪怕是回到宗内,宗主也不一定对付的了,毕竟她们宗里,宗主的修为,也不过元婴境而已。
“老夫未开口,何时轮到你个后生仔插话。”
白衣男子说着,恶狠狠的瞪了那不远处的陈河一眼,与此同时,之前种在他识海中的烙印随之一动。
紧接着只闻陈河痛苦的哀鸣声响了起来。
冷哼一声,重新望向老妪,白衣男子道:“说吧!找老夫何事!”
“没…没事!前辈,晚辈对令徒多有冒犯,如今只是想对前辈道声歉而已!”
望着那老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此时陈河的心中,完全只剩下了一个“爽”字,与之比起,自己刚才接受的惩罚,也敌不过如今的爽劲。
“哦!既然没别的事,那老夫也就先走了,你要道歉的话,就跟我这徒儿自己道歉便可以了,毕竟如今的他,想要杀你泄愤的话,老夫也是拦不住的!”
白衣男子轻描淡写的说着,完全没在意那老妪已经成了猪肝色的脸。
随着话音落下,白衣男子转身对丁辰道:“你小子,出去就净惹祸事,短短一盏茶时间不到,你就要为师给你擦屁股两次,赶紧给老夫处理完,然后回来受罚!”
望着那说完话后便缓缓隐去的白衣男子,丁辰悻悻一笑,那模样,显然完全没有将白衣男子的话听进去。
随着白衣男子彻底消失,丁辰脸上的笑容随之一收,将目光落向了远处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