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任平生赖在李清源身边,誓要与李清源同行。李清源无奈,只得戴他同行,至于那些士卒,李清源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士卒虽然不忿,但也无奈,毕竟自身实力不足,去了也只是个拖后腿的。
此时,李清源与任平生已出雁门关,向着塔坦的方向前去。
且行时任平生高歌: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李清源半卧在青驴上斜眼看了下任平生道:“任兄真是好兴趣啊,此时还有高歌之兴。”
任平生挥挥手意有所指道:“哎呀呀,我可不像某人啊,我只能凭两条腿走路,此时不高歌助兴,我还不无聊死。”
李清源知他不过是调侃自己,但也确实知晓任平生行的无聊了。
李清源想了想道:“不若在下与你讲个故事如何?”
任平生笑道:“李兄可是把我做那孩童?我却不想听那故事。”
李清源倚在驴上抬头望天,他的眼睛变得有些空洞:“那天也是这样,太阳高照”
任平生听到此处知晓他所说的决是真实事件心中对他接下来的话语有了兴趣。
李清源接着道:“我当时还是个稚童,那时随师傅修行在翠云山上,我记得那时候有个江湖上出类的人物前来拜山。”
任平生有些惊讶道:“翠云山?可是那号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文行武道天下双绝的出云子?”
李清源悠悠道:“正是家师”
任平生道:“江湖只知你的手段本领,从未听人说过你本事的出处,当年江湖疑案中就有李清源的师傅是何人,众人都想知道是谁教出你这样的天才高手”
李清源听到任平生此言摇头嘲讽:“高手,天才?唉,我当年可只是个废品罢了”
任平生有些惊讶:“此话怎讲?”
李清源摇了摇头不想提此事,见任平生还要追问于是便道:“还想听不?”
任平生点了点头
李清源道:“那就闭嘴听我讲,那人是谁我暂且不提,当时师傅与他相谈甚久,言罢师傅招我进去让他于我卜算”
任平生听得出神此时听到卜算时又是脱口道:“天下能与出云子相谈甚欢的还能卜算的莫非是那天机手相掌,乾坤负手得的神机妙人。”
“不错,正是他”
“他的卜算批言是何?”
李清源有些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碌碌人来屡屡去,平平一人淡淡事。未有惊天动地事,也无些许能耐。不毕我来言,不值我开言,不配我来言。”
任平生停下了脚步,呆若木鸡,良久后:“此言当真?”
“当真”
“真是那神机妙人?”
“是真”
“那你怎么?”
“他错了吧”
“他可是神机妙人啊”
“他也是人”
“此话何意?”
“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