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泰山神见此反应，见怪不怪。他威慑地看向白季川，便让白季川不由得低了头......
白季川终于明白，他看到泰山神后第一感觉他和郑钰不同的原因，没错，是气势，泰山神一眼便让他感受到如此威慑，这是郑钰所没有的本事。郑钰偶尔也会被触及逆鳞，会初显凶恶的样子，但是和泰山神相比，那种感觉弱多了......
想起郑钰，白季川的眼神落在一旁郑钰的身上......“这是......”
不对，不对不对！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他们刚才守在这山洞外面的时候，郑钰和泰山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郑钰还是郑钰，白季川依旧能够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但......和方才郑钰进来之前大有不同。郑钰，真的给他的感觉.....和之前那个莽撞的小子不同了。
“你有些修为，只可惜曾经走错了路。你想要的，本座给不了，但你自己能给，且先回去吧，待孙云生的事情解决了，自然有答案了。”
泰山神从白季川眼神的闪烁之间，便明了白季川此行的目的，不等白季川开口，便已经给了他回复。白季川心里一阵不安，和程子陵所说一般......他的这些心思在泰山神面前，竟然一点都藏不住。只是泰山神的那些话，似有似无的在提醒着什么，让他不禁细细琢磨起来。
他想要的，泰山神给不了，但是他自己能给......
泰山神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了吗？
对于白季川来说，他特意怂恿程子陵带郑钰来见泰山神，并且随之同行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他本以为有些事情只有泰山神有办法，所以想要来求个答案的。可现在......答案并没有得到，反而多了一个问题，这是......什么意思呢？泰山神是真的明白他的心思吗？
又或者，故弄玄虚......只是为了让他暂且离开，猜测他在想什么吗......
泰山神此前半句也没有错，白季川的确有些修为，而且资质很好，原本如果好好修行，必能有所成就的。可惜他贪慕红尘，舍不得那些身外的欲望，一步踏错铸成了大错，成了孙云生身边的走狗，替他做尽了坏事......若在旁人看来，白季川所希望的，应该是一次超脱吧。
满身的罪孽，若是以此乱了轮回，恐怕以后生生世世都要经受那些苦难折磨来偿还的。
他来求见泰山神，如若是程子陵所想，恐怕是以为他只是想要赎清楚自己满身的罪孽，求得一个解脱，但......
泰山神像是察觉到了白季川的心思变化，转而一眼看来。
白季川哪还敢多想，立刻低下头，心虚的掩饰过去。
“主上，这孙云生......”程子陵等待发落，以他的本事让他去对付孙云生，摆明了是去送死的。“属下的命自然不值得，但是放过了孙云生，恐怕这一场天灾人祸在所难免......”
“天意自有安排，不是汝等凡夫俗子之辈能够解读的。”泰山神还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先回去吧，若上天要人间亡，逃过了这一劫，还有下一劫。若上天要人间生，即便毁天灭地，也会留一线生机。”
“......是。”
程子陵一头雾水，不好多问，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和白季川站在山洞外，准备返回京城相助。
“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么难懂的吗。”白季川看出程子陵的疑惑，像是在安慰程子陵，其实也是在确认泰山神留给他的那些话，该如何解读。
“这已经算是解释得最清楚的一次了。”程子陵长叹，难得这一次，泰山神竟然多说了这么多个字，但他还是不明白泰山神的用意。“天意......”
“他真的，知道所有事？”白季川问。
这第二个问题，终于引起了程子陵的警觉。“怎么，你是想知道主上留给你的那句话？”
“我只是想知道，你那主上如果能算准一切，那么这次的事情他如何看待？假若人间当真不保，我也好为自己做安排，我可不想到时候妖兵横行，孙云生逆天成为了妖王，又要为他做事。”白季川的话，一听上去就知道是真是假。
“此前作恶太多，怎么，你该不会是担心，以后生生世世都要受尽痛苦折磨了吧？”程子陵大笑，揶揄白季川竟然成了他最开心的事情。二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原来这喜好性情和脾气都是相似的，如果不是一开始的立场不同，可能......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好歹我也是人，你没听你主上说吗，我是有修为的，竟轮得到你一只黄鼠狼来担心。”白季川“反击”道。
“没错，我是黄鼠狼，起码，我没害过人啊，就算是死又怎么样，投胎转世，说不定下辈子比你生得还好，你呢，谁知道你下辈子生得个什么样子的。”程子陵说，斗嘴的功夫，刚才的忧郁气氛已经一扫而过了。
“......可，你之前就知道吗。”白季川无心斗下去，回到京城，指不定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这赶路的时候，他也不想再操心那些。
“你是指，郑钰和主上相似的事情？”
程子陵有留意到，而且，任何人在见过泰山神和郑钰之后，应该都会有这样的疑惑吧，“当时刚见到郑钰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呢，只是......除了身形样貌以外，郑钰和主上也没有其他相似之处了。我怀疑过，郑钰和主上相似是否只是一个巧合，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缘由了。”
“可今日看到，泰山神对待郑钰分明不同，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巧合能够解释清楚的。”白季川现在怀疑，郑钰和泰山神之间或许......“泰山神心思缜密深不可测，郑钰单纯简单莽撞无知......怎么看，他们之间都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可刚才你是否留意到了，郑钰和最初的感觉，似乎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你也留意到了？”
程子陵怎么会没有留意到呢，他一早就知道郑钰和泰山神长得如此相似，早就有所怀疑，所以在看到他们“同处一室”的时候，抛开了像白季川那样的惊讶之外，他更加留意的是泰山神和郑钰之间表现出来的细微不同，试图找出些线索，去解开他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