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余愁一双眼睛中透露出满满的爱意,面容羞涩却安然等着韩琴君将自己的衣物亲手卸下, 不经意中滑过肌肤, 带出一阵阵的温热。
韩琴君很满意这件生日礼物, 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笑, 眼神如同舌尖一般,在余愁的身上来回移动,黏黏糊糊, 纠缠不开。
崭新的水手服略微有些大, 松松垮垮地套在余愁身上,但却明显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让韩琴君忍不住盈盈一握。她喜欢听话的伴侣,可以给予对方自由, 放手让余愁去做任何事情, 但在自己面前得完全顺服。
固执的占有欲望, 困扰了韩琴君多年,她太过执迷自己的东西,若是喜欢一个人, 在什么都给对方之前必须要先确定彼此的心意,唯有百分之百的相通, 韩琴君才会出手。
不希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汪静永远不会成功,彼此的占有欲太过直白, 不再是温柔的香气,而是悬在韩琴君头上的利刃,刀芒之下闪烁着诡异的杀气。
余愁则是恰到好处的一口清酒, 香甜浓郁令人着迷但又不会让人酒醒之后头痛欲裂,甘甜的滋味让韩琴君不自觉沉浸在其中。她喜欢余愁的试探,越是这般,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中展现出来的小心翼翼,可怜又可爱。
韩琴君将衣服扣子小心谨慎地一粒粒扣好,指尖却从衣摆处探了进去,感受着手掌下丝滑的肌肤,舒坦地眯起眼睛。
半眯起来的视线中,余愁整个人面色红的发烫,这让韩琴君越发喜欢,指尖在战栗的身体上游走,明明害怕却还要应和自己。
“呵~”韩琴君不由得笑出声,问余愁,“你快要抖碎了。”
余愁低着头,试图挡住韩琴君的目光,可来自本源的吸引与恐惧让自己无法控制,不停地在韩琴君面前出丑。
韩琴君停下向上爬的手指,抽出来,搭在余愁胸前的蝴蝶结上,反问:“我可以拆礼物了吗?”
动作随着话音的停止而旋即开始,丝滑的湛蓝色绸缎彼此交织着分离,收紧领口的蝴蝶结被打开,衣领略微向外分,露出白皙深邃的锁骨,乌黑的长发在肌肤上滑过,契主的手指也学着亲吻着探上了后颈。
这里是腺体,契子身上的香甜气味正是源于此,转换期快要结束了,余愁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又或者说她不想在韩琴君面前注意自身。
“你知道结契代表着什么吗?”韩琴君手指不断地在余愁的颈部磨蹭,低声问。
代表着生死与共,甘愿将生命与之共享,死亡亦不能将两者分开。除非……韩琴君揽住余愁的腰肢,头凑近脖颈处,舌尖微微尝了一下,甜的。
……不需要除非。
“我知道。”
余愁敛下眸子,记忆从脑海中窜出来,不断浮现不堪回首的往事记忆。前世在将韩涵错认为是韩琴君,又终年见不到的情况下,结契是她日思夜想的两个字。设想过无数种美好的可能,但无一不与现实成反比。
如今,没等在韩涵的结契,却终于得到上帝的眷顾。
从一开始,自己要的就是“韩琴君”,也只有韩琴君,相似的气息暂时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谎言终究被拆穿,施暴者必然会遭受原本的报复,但在此之前,确定与韩琴君的关系也颇为重要。
一声“我知道”后紧随而来的是:求你……
没有哀求,只是一声带着期盼的希翼,是势在必得,唾手可及,还有心甘情愿在契主面前表现的脆弱。
韩琴君心痛她,温声道:“不用求我。”
该恳求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韩琴君手指越发用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切莫弄伤了余愁。
韩琴君舔舐了一下余愁的后颈部,又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喉咙中滚出粗音,按捺住用力咬下去的冲动。
彼此的气息相互纠缠,如同交颈的天鹅一边,在空中不断地交换着姿态,耳鬓厮磨之间的恋爱酸臭味。韩琴君趴在余愁耳边小声呵气,提醒她:”结契可能会有点难受,如果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慢一点。“
余愁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契主对自己做什么她都喜欢。甚至内心中还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余愁希望韩琴君再激动一些,再过火一些,让自己沉迷其中头晕眼花,感受到契主势在必行的爱意。
“你做什么,我都会喜欢。”
小声的赞同伴随着微微的靠近,韩琴君被撩拨的不行,自己是有着疯狂独占欲却还要假意粉饰太平的患者,余愁恰好是对症下药的灵丹,越看越喜欢,越无法割舍。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不客气了。
将后颈舔舐的湿润,不过谁第一步,唇下肌肤便冒出一阵阵的香汗,将勾人的气魄散发的越发浓重。
余愁看不见,手指缝隙之中投射过来的一缕光线,让她不自觉闭上了眼睛,五感缺失了其中一种,反而让触感灵敏起来。略微粗糙的舌面,瘙痒着肌肤。
牙齿偶尔叼起一点点,刺痛感让余愁身体颤抖了一下。
如同海面上的一叶孤舟,不断漂泊动摇,险些要被海浪折成两半,但真正的暴风雨还没有到来,全身的感官被调动起来,疯狂地渴求韩琴君的靠近。
腹部微微收缩,让余愁直了腰板,怯怯地回应韩琴君。
恍惚间,刺痛感从后颈传来,□□的交换,气息的满足,恰如沙漠行舟,濒死之际忽然看见海市蜃楼,明是不可信,但还是带着盼望。又好似攻城,城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于自己,在契主的气息下崩溃倒塌,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
韩琴君把人压在怀中,手腕坚固地如同一弯钢铁,在必要的时候展现自己的强硬。
浑身上下滚烫的离开,余愁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手指在胡乱地抓着,寻求慰藉之处。小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可怜了一些,韩琴君便抬手与之对握,契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攥紧。
朦胧之间想起来自己抓的是韩琴君,又强忍着亲近的渴求,连忙放开,声音糯糯急迫地问:“琴君,我有没有抓痛你?”
“恩哼~”韩琴君不言语,笑着再重重地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翻涌而出,还带着一丝甘甜,满意地听见身下的契子呻,吟。
抽泣声音如同小兽一般,在静寂的夜里慢慢浮现,一开始的压低声音,小心谨慎,吱吱呜呜,眼角趟着水色。随着气息的沉沦,身体上愈发的敏感,再加上多日来的转换期,一朝得以释放。
这件事就是诱惑,韩琴君将进度加快,要求余愁全身心接受自己。这一过程有些难受,原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天地,却要主动敞开心胸去接纳别人,被迫接纳别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余愁小幅度地挣扎起来,腰肢上挺,四肢乱动,哭得梨花带雨。
“我难受,琴君,我好难受……”
韩琴君松手,比作剑指挡在了余愁的小口,简单的动作原本不行,但偏偏在余愁身上奏效了。这是嘘,小声的意思。真是叫人心中一暖,如此乖巧懂事的契子,真是要当做心头宝往心尖尖上宠溺才行。
余愁以为韩琴君停了,脑袋犯糊涂,以为对方要反悔,茫然地抱住韩琴君,恳求道:“我不难受,不难受了,你继续,我喜欢的……”
“恩~”
最后的部分,随着韩琴君重留下的印记,在余愁的欢痛呼声中结束。
“好孩子……”韩琴君亲了一下余愁,给予她安抚,在满足中玩意大兴,舌尖探入吸允忽然吐了一口气。
余愁始料不及,憋着这口气,腮帮子鼓鼓囊囊,引得韩琴君笑着在腮帮子亲了一口。
余愁已经没有力气去和韩琴君争论这件小事,四肢酥软,身体由里到外自己本身的气息和韩琴君的纠缠在一起,温温柔柔,十分满足,轻轻勾了勾契主的小指头,有气无力要答案:“我们这是结契了吗?”
韩琴君望着余愁颈边开始慢慢愈合,但最后一定会留下印记的伤口,解释:“恩,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 好累……”余愁头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我解决。”
余愁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韩琴君抬手扫过契子满是汗珠的脸颊,
这下子,但凡是认识自己的人,就算余愁用信息素模拟出之前的气息,也会从中察觉到端倪。
从明日起,余愁的身上就会被贴上韩琴君的标志。
这一点让韩琴君心情大好,有些困难地把余愁抱回二楼,幸好契子昏过去了,才不叫自己丢人。
韩琴君将余愁放在床上,拆着礼物,肌肤在眼中展现的越来越多,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在她的锁骨处重重一吻,盖好被子。
不过是结契,还是得把关系通过官方的渠道坐实之后才能有进一步动作。
一步一步来,不急……
韩琴君深吸一口气,既然都温水煮青蛙这么久了,也不急于一时,余愁想必也不会喜欢自己乘人之危。
早上的光线让余愁有些难受眯开了眼睛,微微一动,腰肢上搭着手臂,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便是和许雪城挤一张床的时候,对方更习惯将脚横腰扣过来。
她靠在契主的怀中,双手微微搭在对方肩头,可以说是十分亲昵暧昧。
余愁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不自觉再靠了一靠,动作弄醒了韩琴君,对方长唔了一声,反而手臂用力将余愁拉紧。
另外一只手按着脑袋,嘴唇在怀中人的耳边轻轻吻着,小声说:“醒了?”
“唔。”余愁声音发闷,脸色蹿红躲着,温热的铺盖中双反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彼此交换。
韩琴君的生物钟很准时,距离她起床还有半个小时,手臂又扣的很紧,余愁挣脱不得便悄悄碰着她打发时间。
腿装作不经意地与韩琴君来回碰蹭,脚掌搭在对方上头,又快速挪开。
忽然,余愁手被按住,腰被揽紧,就连双腿也被锁住,韩琴君笑问:“一大早就撩拨人?小心我亲你。”
余愁不再动作,手不经意动了一下,嘴角至脖颈处便落下一连串的吻,急忙解释:“我只是动了一下。”
“我不信。”
就是真的也不信,韩琴君心满意足地把余愁按在剩下,一路吻到锁骨,又转至后颈印记处,来回舔舐,感受着余愁的颤抖,留下重重一吻,啵的一声放开。
林管家看着两个人下楼,不同以往,挨的极近,走动之间不经意地碰触到对方的身体也毫不在乎。
他眼神一亮,这两个人没点戏,他的姓就从左往右边写!
心中一堆想问的话,又不能指望小姐主动开口,至于余愁还没问便低着头当缩头乌龟,隐约从发丝间可以看到通红的耳垂。林管家心中被挠的直痒痒,问道:“昨天睡得太早了,小姐,生日快乐,礼物还满意吗?”
林叔送了什么?韩琴君回想一下,昨天压根就没看,但……
她喝了一口牛奶,说道:“非常满意。”
林管家不假思索道:“去领证吧。”
噗。
咚。
前者是韩琴君半拉没咽下去的牛奶险些喷出来,后者是余愁一下子没坐稳,啪嗒一下掉到桌子底下去。
韩琴君连忙去拉她上来,把凳子扶好没说什么,只是回答了林叔的问题:“等余愁这几天拍完戏吧,行吗?”
她询问余愁的意见,毕竟哪有拍戏拍一半……先请半天假去结个婚回来继续拍的道理?太随意了。
余愁小声哼哼道:“都行。”
林管家一脸无奈,这还没结婚,两个人话就应的这么好。心头大事放下,他乐呵呵地把两个人送出去上班。
片场之外,车内,韩琴君谨慎地给余愁弄衣服,确定高领口能挡住自己留下的咬痕,也能余愁拍戏的时候不太窘迫。做好这一切,余愁拿出信息模拟剂,往自己身上喷,解释道:“还是伪装一下好。”
片场人多眼杂,总有一些垃圾会抓住一点,疯狂拉扯,这样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的味道总是不太清晰,余愁凑过去韩琴君,挨着说:“你帮我闻闻,还有气味不?”
韩琴君摇头,意思是没了。
余愁这才高兴地下车,看的车上韩琴君一阵乐,自己的契子怕是没上过生理课,结契的契子变化又怎会只有区区气味,瞒不住的?
但,说出来余愁必然整天想着这一回事,不如不说,反正一般人也不会说。
一般人是不会,二般会。
余愁还没高兴多久,戏中扮演男主的演员路过她的时候,顿下脚步,吸吸鼻子,目光在余愁手上打转,没有看到戒指。
讥讽地笑了一声,正要踏步离开,余愁冷声问:“若是你走过我面前,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狭隘心理,很成功。”
特地跑自己面前冷笑,笑就笑无所谓,但特地停下来笑,生怕自己听不见,当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男人一愣,本就嘲笑居然还被反讽,心中升起火,语气倒是装作和善说道:“前辈既然和人结契了,按理说该去结婚度蜜月,怎么还在片场里?”
余愁一愣,哎,他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设定:契子不结契,寿命较短,为四十到六十岁之间。契主寿命不结契,一百到一百二三。结契后契子寿命随着契主定,平均寿命稳在八十到一百。
所以韩琴君说:你的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