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行为,偶像买单。这句话放在任同身上, 还真不冤枉她。余愁和院长这件事情, 不少明星都安静如鸡, 就她一个半吊子水平的导演跳毛线脚啊。
“论演技和相貌你比不上余愁, 论情商你比不上苏桑桑,天天就知道买水军到处ky,滚出娱乐圈好吗?”
任同:我就不滚, 我就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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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同在网络上表现出来的性格与现实有些出入, 总而言之,亲近者喜欢, 不懂者厌恶至极。在资本至上的娱乐圈,她说话自带底气, 倒也没多少人敢掐。
此次, 澄星还要承任同之情, 多谢任导身先士卒转移战火,虽然任导被骂还乐在其中。
至于院长的事情,皆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她无论死不死, 留下的麻烦总是不计其数的,她的女儿仍需要大笔的金钱治疗, 以及那些常年骚扰她的高利贷债主,终会有个了断。
韩琴君推门而进, 余愁手脚麻利地息屏,但越是这般,越是显得刻意。
“不好好休息, 你在做什么?”韩琴君拿着一袋水果进来,眯起细长的眸子,询问余愁。
余愁不吭声,然后得了契主的一个响扣。
“网上的事情你别管,另外谢照影那边的剧本,你也推了吧。”韩琴君掰了一根香蕉,剥皮,递到余愁手中……
韩琴君上下看了看余愁微张的小嘴,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亲爱的余小姐,请问你是否觉得这样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行为,作为胎教实在是太失败了。”
走到外面的温葶芸和先前的拍片医师,两个人脚步齐齐一顿,什么鬼,原来一孕傻三年这句话没错,还会传染。
这个时间,就算有了,明确意义上它连胚胎都算不上,胎教个毛线。
温葶芸仔细一想,珍爱智商远离孕妇。
“李医生,你要进去?”
“进去沾沾喜气。”对方倒是迫不及待,长腿起手就往病房去。
“你会变傻的。”温葶芸把人扯着领口拖走了,因为她不想和智障一起工作。
舒缓的音乐行云流水一般,充斥着餐厅的每一处角落。除却美味的食物,令人放松的环境也是让人心甘情愿掏钱的一大理由。唯独有一人神态着急,踩着一双恨天高跟鞋从外面进来急急而行。
服务员上前问过信息,便领人去指定包厢。
“请。”
汪静脸上的着急神色和汗珠相得益彰。餐厅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让她的背部都有些出汗。因速度过快,她脚下的高跟鞋没能及时在包厢前停下来,好在只是脚下踉跄没有摔倒。
汪静拿出手帕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幸好没有多少,这一发现叫她心中略松口气,那个人有洁癖,不喜欢任何肮脏的事物出现在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三声等里头应答之后才徐徐推门。
入眼便是镂空屏风遮挡,四季常青的盆栽挂着绿意。但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将瓷白的杯子轻放在杯托之上,举止优雅,叫人好奇其主人该是何等人物。
随着对方微微一弯腰肢,包厢主人颔首,露住精致的五官,修长的脖颈。青丝从耳鬓滑落,滑过画着橘色妆容的桃花眼角,却不见任何的旖旎气氛。她漆黑的眼眸一转,倒映着门口的汪静,声音如同雪山寒石,冰冷刺骨:“你来了。”
谢照影轻轻用手指轻轻触碰红唇,而后身子懒靠着椅背,单手向上抬起搭放在椅背上。修长手臂肌肤在冷色灯光照耀下,如同美艳的玉石。
汪静有些紧张,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坐在谢照影面前。面前的女子蛊惑但不妖艳,但看一处,不觉惊艳,但综合来看,便越发喜欢。再加上她妆容总是这般,明明是橘色系的眼影,美目流转之间却勾勒出一抹桃红。
汪静心中在论辈分,谢照影小她一辈,在国内娱乐圈圈内关系不广,但对方在国外赚了不少粉丝和钱,倒也不是很在乎国内人际关系。
对方身上有一种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神态轻松,汪静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但没过一分钟,汪静便开始有些局促不安。
二人虽是朋友,她却有些怕谢照影,或者说不知如何相处。这个人总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仔细地记下身边之人所做的每一笔,来日方长。
现下,二人无什么寒暄之话好说。
倒不如之劫开门见山来的爽快,汪静直白道:“我想参演你最新的电影。”
谢照影闻言不惊不喜,应诺:“好。”
“我仔细看过你的剧本了,我对林语这号人物很有心得……”
汪静话尚未说完,却被谢照影无情打断,抬眸,不喜不悲道:“林语?你,不合适。如果,你今日找我来,只为此事,那么再见。”
斩钉截铁,不留情面。
汪静见她起身,下意识抬手抓住谢照影手腕,手腕上冰冷的玉石如同谢照影狠狠一剐的目光,叫汪静浑身上下颤抖,谢照影身子颤抖,声音一字一道:“我、让你放手!”
“抱歉……我有些激动,”汪静尴尬的收回了手,谢照影只有在拍戏之时才没这外人近不得身的洁癖破毛病,只有在她不是“谢照影”之时,才能多一丝烟火气息。
多年来在韩琴君身上碰的壁,让汪静学会了忍耐与退让,再给退路:“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谢照影并作再度坐下,只是将冰冷的目光放在汪静身上。自己知道这个人的来意,知道这个人想要什么,她想要的自己都有,但……不想给。
“因为,你不合适。”谢照影依旧冷冰冰地说。
汪静不甘心地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像她。”谢照影神情冷漠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汪静下意识以为对方将自己与余愁对比,心中蓦地升腾出怒气。韩琴君在自己与余愁的比较中选择了余愁,如今在谢照影心中,余愁又更胜一筹。
自己究竟输在了哪?若是自己不忠于第一次婚姻的感情,是天罚,难道十几年还不够赎罪?
谢照影打开墨镜,推上鼻梁,给出了最关键的原因:“我要的是,年轻富有朝气的女主,你身上,我感受不到。”
“我不够年轻……”
谢照影思考了一下,长“嗯”一声。
主要是汪静身上没有自己记忆中的朝气,缺失的原因自然与年纪有关,但更多是汪静的心境如同一潭死水,无论外界的荣辱责骂或是夸奖,都不会起丝毫波澜。这样的人,如何合适女主顾兰,当然……如果汪静不惦记顾兰这个角色,自能在剧中有一席之地。
谢照影并不多辩解,大步流星而往。
汪静满脑子都是谢照影的“恩”,不够年轻便是老了。
她抬手伏龙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果然啊……哈哈,自己老了,可……真的老了吗?昂贵化妆品保养的肌肤,皱纹藏在粉底之下,她哪里比不过余愁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韩家老宅,汪静一个人失神地坐在阳台的小花园里秋千里,足尖轻轻点在地面上。
她一侧头,便看见隔壁无人居住的房间,那是独属于韩琴君的地方,是自己不敢触及之处。也是韩老爷子的底线,这条底线只有他自己能过界,旁人便是眼睁睁看着对方过界,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也不能效仿。
汪静很不喜欢韩老爷子,在这座老宅里充满了悲伤,但其中不易察觉的那一点儿欢喜,便足够她心中惦念着,时不时过来。
汪静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迎着温暖的太阳,双眼打架小憩,她似乎听到了过年前熟悉的欢笑声,在阵阵欢乐中,遥远的记忆开始从脑海深处浮现,恶魔与天使的声音在耳边碰撞。
韩弈然,韩琴君……
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门外,汪静抱着孩子偷看,她不了解这位小姑子,只觉得好看,书卷气满身。
韩琴君一侧头,望向门口,汪静下意识向旁边一躲,躲开那道无意却灼热的目光。她心有些发慌,与丈夫容貌有几分相似,但却少了丈夫眉眼之间的冷漠。
而举手投足之间的温婉,正是自己在丈夫身上疯狂渴求的。
尚有几分稚气的韩琴君有些疑惑的看向门外,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先将全部书籍放在书架上。
佣人打扫干净出来换水,见夫人还抱着孩子在,有些疑惑。
汪静向后倒退一步,走的有些着急,牵动了背上的伤,她疼的嘴角直抽抽。抱住孩子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佣人用费解的目光打量自己,汪静尴尬地一笑:“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她声音放的很低,不愿打扰里头的韩琴君,然而佣人却不会在乎这般多。突然,房间里响起清脆的钢琴音色,被白布遮盖许久的三角钢琴应当重新揭露原本的相貌,它的主人漂洋过海过来看望家里的每一处,有些手生地爬音阶。
“哆瑞咪发嗦啦西……”再爬,再爬,无缝衔接,舒缓的音乐如同山涧潺潺流水,接连不断,穿透了静寂的空间,回响在老宅里。
洗涤心灵的音乐,汪静眯起眼睛,想象刚才那双抓书的修长手指敲打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之上,如同创造神一般。这些字符都像是有生命一般,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怀中的孩子被音乐惊醒,眉眼一蹙,小嘴一别,是眼看着情况不太对劲。
汪静大脑一片空白,不想让孩子打扫了这一场美妙的音乐盛典,便不过大脑地伸出手驱逐她的小嘴,心中跳跃不断,仿佛一颗心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多才多艺,性格有温婉的小姑子,又和丈夫长的有几分相似。
汪静沉溺在隐约的潮流中,然而身后熟悉的匆忙脚步声叫她浑身一寒,冷漠的男声:“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身体不好在房间内休养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提着公文包,中气十足,略带关心又是斥责地说道。
于汪静而言,这个男人,他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让汪静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直接窜到头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她抱着孩子缓缓转身,那一双眼睛发红,就好像杀红了眼的士兵,酒气迅速地扑到汪静的鼻子中。“你不爱我了,你还要杀孩子!”
汪静吓得向后一退步,男人继续上前按住她的双肩,恶狠狠地发问:“你为什么要退,你喜欢上了谁?不,我绝对不会同意!”
“啊——”汪静尖叫着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那个男人……
韩弈然,韩琴君,他们是兄妹,是韩家公司的双雄,他们二人共同管理韩家之时,韩家事业如日中天。
旁人一提到韩弈然,必然会有韩琴君。前者是汪静一辈子的梦魇,一开始越是沉迷在美梦之中,当韩弈然撕开人皮伪装,展现凶残不可理喻的恶兽模样,前后反差越大,汪静越是害怕。
如今梦醒止之后,冬日温暖的阳光都不管用,叫汪静身子一个劲不停地颤抖。
她踉踉跄跄地起身,朝着韩琴君的房间奔走而去,在这座韩家老宅子里,只有那里……是唯一的安全地方。
汪静翻箱倒柜找出一枚钥匙,陈旧的钥匙只要能用便好,她缠斗着手打开。退开尘封已久的门,灰尘的味道铺面而来,记忆中的阳光与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汪静视线与脚步朝着房间内的宽大衣柜奔走而去,熟练洗打开衣柜将自己躲进去,捂住嘴角,闷声哭泣。
谢照影的话还历历在目,自己老了,什么都比不过了,当初在澄星和余愁对赌夸下的豪言壮志,不过是一时间的意气风发。
当年,她赢不了韩琴君,现在照应赢不了。谢照影不要自己,还能怎么办?韩弈然留下的关系人脉,她只感觉到恶心,一个都不想去怜惜。
“不要喊我嫂子,不要喊我,我和韩弈然离婚了,离婚了,他死亡了,婚姻关系自动终止……”汪静抱头痛哭,凭什么,为什么啊,自己到底有什么比不上余愁了?!
她发出野兽般的低声哀嚎,啊——“韩弈然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害得你出车祸的,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
汪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苦涩的一小,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事到如今的自己,究竟还剩下什么。这么多年的真心守候,居然比不过一个天降的小三。
是不是自己死在这里,直到尸体发出恶臭之前都没有人会知道?也许韩琴君还只是从旁人的闲谈中无意知晓。
对啊,对啊,汪静忽然灵光一闪,她要见见韩琴君,颤抖着伸出手在通讯录上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她从来不存韩琴君的号码,这样每一次拨通,她都能温习一次。
在前面几声嘀嘀嘀之后,公事公办的女声没带一点感情,“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汪静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全身力气卸下,手中手机砰砰掉落在地,砸在衣柜之上,韩琴君从不关机,只有一种看……
对方把自己拉入了黑名单。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韩涵神情难看,双手掐着眉心脚步沉重,露过韩琴君的房间时,耳朵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她身子一硬,谁?她并未转身,直接倒退几步摆正身子。
探手,门开,屋子没关?
这不可能。
爷爷严禁触碰姑姑的房间,他说到做到,若是谁敢随意违背,韩涵了解他的手段。除非……
韩涵朝着房间内一步步走过去,追寻着声音源头,最终在衣柜的边角,也是墙角停下,伸出手按在柜门上:“谁?”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她惊愕的问:“妈?”
汪静从衣柜里出来,推开韩涵,低着头快速离开。她推开的力度用得非常大,仿佛面前是何等的高山一般沉重,韩涵一个踉跄尾椎骨嗑在地面上,咔嚓一声,一股剧烈的刺疼让她五官狰狞,等回过神,汪静只留下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这里……
韩涵看到熟悉的场景,心中不寒而栗,阴凉的气息似乎从地底攀到地板上,随后穿透空气不断地上扬,刺透自己的手掌心。
韩涵望向那熟悉的衣柜角落,此地给予自己印象最深沉的是幼年时期,父母无休止的吵架。
空旷的大宅子里,不敢多说的佣人,满身酒气的父亲,蜷缩在角落里的暮气。爷爷当时还略打理公司事宜,父亲和人交际醉醺醺的回来,大晚上他会将大门反锁,然后如同杀人狂一般仔仔细细翻找家中的每一处角落。
他要找母亲,一边喊着静静,可一旦找到,两个人便会发生争吵。那些所谓的吵架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指控、过于严密的控制和无理取闹,单方面引发的。
姑姑的回来让他披上了虚伪的面具,可他越是压抑,找到机会越是下手重。
年幼的自己,往往也会遭难,幸得后来姑姑将自己房间钥匙给出了一份。
父亲从不敢踏入姑姑的房间,从此这间摆放钢琴的房间便成了母子俩的避风港。
母亲来这里做什么?!
韩涵想追上去询问,查看她的精神状况,可汪静已经离开了韩家老宅,开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余愁出院回到家的第一天,林管家尾巴一翘,得意洋洋地拿出自己偷偷编织的小孩儿衣物。
虽然温医生老是不肯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他就认定余愁有孩子了。管她是不是呢,不是?小姐努力啊!这么多年饭白吃了吗?!
老人家总是对年轻的孩子格外宽容,也就意味着年纪大的不管死活,韩琴君提着东西没人接手,脚下没站稳便被挤到一边,完全插不进嘴。
“余愁,你过来看看我买的婴儿床,好看不?”林管家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自己的成果,同时催促小姐,“小姐,我还没煮饭,你去下面吧,不要饿着余愁和孩子!”
超级无敌理直气壮。
余愁被抓住手腕,向韩琴君求救无门,连走带拖,被林管家带到房间里。昔日林管家舍不得退的婴儿床未沾染一点灰尘,林管家高兴地说:“哎呀。一张是不是有点少,说不定是双胞胎呢,哎,三胞胎也有可能的……”
余愁手足无措地站在一遍,全然不知如何接话。
“我……我努力?”余愁哭笑不得。
林管家一想到到时候孤零零的别墅有人气了,大厅里小萝卜头光着脚丫子到处跑,一双浑浊的眼角温柔异常。
“没事,这都是小姐要努力的事情。”
林管家人老糊涂,总而言之,以前读的医书是真的被他喂了狗。
前有狼,后有虎,余愁左右为难。林管家手上了打毛衣大法,而韩琴君煮的面忘记放盐了,荷包蛋蛋黄与蛋白搅合在一起,样子……十分的难看!
余愁吃了一口不知如何继续,韩琴君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余愁努力地咀嚼吞咽口中的食物,冲韩琴君淡淡一笑,“好吃!如果能放盐就更好了……”
韩琴君伸出手蹭了一点余愁嘴角的汤汁,舌尖舔过指腹卷走汤汁,啧舌平品尝。
余愁涨红了脸,小声说:“不好吃,你别吃,我吃就好了,你等会儿让林叔再做吧。”
韩琴君舔舔嘴角,似乎还在回味,嘀咕道:“挺好吃的啊,我再尝一口。”
她笑着捧起余愁的脸,正欲低头吻下……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气氛被谢照影的一通电话给粉碎。谢照影自报家门,语气还是那般冰冷:“我是谢照影,我上次委托许雪城的事情,你,是否有决定。”
余愁不知她从何处要来的电话号码,但自己的回答只可能是“no”。
“抱歉,我因为身体方面可能暂时不会接剧。”余愁说的很客气。
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徐徐说:“汪静,正在抢我给你安排的角色。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或者你想输?”
若是余愁不接,那便给汪静。
余愁呼吸一重,反问:“你提她做什么?”
谢照影语气中带起一点笑意,她不打曲线球,直白道:“你们是对手,我认为我这部剧的题材,注定它口碑会很好,我认为《绝杀计划》里的许语花,这类角色你明白价值多高,现在你要放弃机会嘛?”
余愁咬着牙纠结,不甘心就这样将角色让给汪静,都道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今她想要孩子,更要孩纸的另外一个妈妈韩琴君。汪静不彻彻底底输一回,绝对不可能放弃。
“进剧组养胎怎么样?”谢照影一意孤行,她语气柔和了一些,“你是我最想要的主演,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