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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火热。
身边的男人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他平日的淡然自若,贵气天成,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早就为之心折。而她是高家最漂亮最聪明的嫡女,而高家向来是出皇后的百年望族,要不是她晚出世十年,现在的皇后就是她,而不是那美貌不再的半徐老娘许皇后!
思及此处,她心中涌起不甘。手狠狠一扯萧凤溟身上的中衣,眼中嫉妒如狂:“皇上,你看看臣妾。臣妾……”
她还未说完,萧凤溟眼中渐渐有了神色波动,她心中大喜,正要再说,萧凤溟忽地冷冷推开她:“退下!”
高玉姬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萧凤溟。他受了“水香”的控制,又喝了“红颜醉”怎么可能还能抗拒自己?
她银牙一咬,搂着萧凤溟:“皇上……”
她还未说完,房门猛地“嘭”的一声被人踢开。高玉姬被吓了一跳,不由尖叫一声。
“谁!谁!谁敢擅闯?!”她刚说完。房门口就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玉儿,皇上呢?”
高玉姬听出来人的声音,不得不胡乱披了一件衣服,踉跄跪在地上:“姑……姑母……您怎么来得这般快?”
高太后看着房中的昏暗,哼了一声:“你是怪哀家坏了你的好事么?”
高玉姬揪着胸口以防春光外泄,她又羞又恼:“姑母不是说,让侄女……让侄女……”
高太后命吴公公把房门关上,这才慢慢上前,撩开帐子果然看见萧凤溟目光茫然地坐着。
她哈哈大笑起来:“哀家来不及要好好看看他中了‘露水香’是怎么个样子。果然是吴太医精心研制十几年的好东西,哈哈……”
高玉姬忍着身上的酥麻情动,只颤颤跪在地上,谄媚道:“侄女恭喜太后得偿所愿。”
高太后欣赏似地在毫无知觉的萧凤溟跟前来回走动,她满意地道:“果然如吴太医所说,中了‘露水香’的人神智昏聩,犹如偶人。哈哈……哀家要他做什么,他便会乖乖地做什么。玉儿,你大功一件呢!”
高玉姬想要笑,却浑身不适地动了动,浑身热汗涔涔而出,勉强笑道:“谢谢姑母夸奖,这……这是侄女应该的。”
“可是……姑母,你不是叫……叫侄女与皇上……行房……事以有孕。”她最后一句细如蚊蚁。
高太后看着伏地的高玉姬,苍老的眸中掠过一丝厌恶,要不是高玉姬是自己大哥的女儿,她几乎要出口叱责了。眼看着大权就要落入高家,她还想着那不相干的鱼水之欢!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
她狠狠瞪了高玉姬几眼,但是很快她脸上恢复笑容,亲切地扶起她来,安慰道:“放心,现在皇上在我们手中,你什么时候跟他行周公之礼都可以,但是……”
高太后回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萧凤溟,一步步靠近,声音森冷犹如从地底而出:“但是首先哀家要他写几份诏书。”
……
黑漆漆的夜,只有眼前一盏宫灯燃亮了面前不到两尺的距离,天上明亮的圆月不知什么时候已隐藏了身影。没有风,空潮湿得令人心烦意乱。
聂无双紧紧跟着杨直,沉默而飞快地走过一条条无人的平直宫路,有侍卫上前盘查,聂无双沉默地掏出一张御赐金牌,一晃,侍卫连忙疑惑地退下。
饶是一路顺畅,她亦是觉得眼前这一条漆黑的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快点,再快点,……
不知过了多久,杨直回头道:“娘娘,到了‘宜南轩’了!”
聂无双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斜地里有人喝道:“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宜南轩’。”
聂无双不理会,疾步步入。一晃有寒光掠起,那侍卫竟是抽刀阻拦:“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宜南轩’。”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引来了在“宜南轩”四周巡夜的侍卫,脚步声微响,他们循声而来。
聂无双后退一步,怒道:“滚开!本宫有要事要见睿王殿下!”
杨直亦是上前喝道:“见了贤妃娘娘你还不跪下!”
那侍卫就着昏暗的宫灯的光看见聂无双的面容,口气微微缓和,但是亦是不让开,抱拳道:“还望娘娘海涵,有什么事就让属下去传信,夜深了,后妃不得再见外臣,就是殿下亦是不可!”
聂无双一怔,这才想起这条宫规。怎么办?萧凤溟为了萧凤青能够静心休养,派了不少御前侍卫奉旨看守“宜南轩”,现在她孤身一人前来,一没有圣旨,二没有口谕,怎么能去见萧凤青?!
她略略沉吟一会,道:“你去禀报睿王殿下,说本宫求见!”
“这……”侍卫为难。
聂无双见他拖拉拉,心头火起,上前一巴掌甩过:“滚开!你再阻拦本宫,休怪本宫不客气!”
侍卫挨了一巴掌,还要再说,聂无双已经柳眉横竖,厉声道:“本宫就是擅闯,你当真敢立斩本宫?!”
她说罢趁着侍卫闪神的那一刹那,飞快进了“宜南轩”。还未到阁前,就见阁子前的门边立着一袭修长的身影。
萧凤青穿着一件深碧色青衫,依在门边,双手抱臂,慵懒地道:“哎,贤妃娘娘深夜驾临,本王欢喜不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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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露水香(二)
他的面色白皙如玉脂,被顶上的宫灯一照,面容俊魅得似魔非人。深碧色衫子衬得他肤色越发雪白,深邃的眸中隐隐燃着点点亮色,在黑夜中看起来竟欲吸人心魄。
看样子他伤已全好了,精神亦是不错。
聂无双抬头看见他,紧走几步,忽地扑在他的怀中。累
萧凤青原本还想调侃她几句,却陡然惊觉怀中的她簌簌发抖。身后追来的侍卫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想要上前却是不敢,想要后退亦是来不及了。
萧凤青眼中寒光微微一掠而过,示意杨直上前转圜,自己则搂了聂无双转入阁中。
杨直把几位侍卫拦下,笑眯眯地从袖中掏出几张纸,一一塞到侍卫们的手上:“几位侍卫大哥辛苦了,这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侍卫们摊开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杨直塞给他们的是一张张五百两的银票,“盛通”银庄,全应国通兑。他们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两不到。这……这相当他们五年的俸禄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拿在手中犹如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丢了就拂了贤妃和睿王的脸面,不丢又是欺君的罪名。
“杨公公,不是我们兄弟几个不帮忙,万一传到了皇上耳边……”领头的侍卫粗声粗气地说道。
“这个不用几位侍卫大哥烦心,明日咱家一定会知会皇上今日这事。”杨直打着哈哈说道:“更何况几位大哥也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娘娘来了,娘娘也不会隐瞒皇上的。”闷
杨直好说歹说,这才把侍卫劝退。
阁中,萧凤青把聂无双扶到了椅上,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聂无双平了平心绪,看着萧凤青,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皇上……皇上好像出事了!”
萧凤青眸中眼瞳猛地一缩,他一把捏着她的手:“怎么回事?!”
聂无双吐出一口气,把今日听到的消息一一给萧凤青说了,末了道:“若不是太后过去‘宁合斋’,我也不会这样怀疑。殿下,你说太后究竟去那边做什么?”
萧凤青漂亮的长眉一挑,若有所思:“这个也说不好。究竟是虚惊一场,还是太后另有图谋……”
聂无双看着他在阁子中来回踱步,眉头深锁,一颗心也随着七上八下。她今日甘冒犯着风险来到“宜南轩”来找萧凤青,是因为事起仓促。若是最后证实虚惊一场,那这“宜南轩”中所有看见她的宫女内侍恐怕都要一一被她和萧凤青灭口……
撇开这些不说,聂无双对今夜之事越想越不对头,萧凤溟已经决意不会碰高氏女子,怎么会去“宁合斋”待了那么久?更何况还有神秘出现的高太后!
“不对!这事一定不对头!殿下,如今只有你可以派人去查探虚实!”聂无双上前揪着他的袖子,说道。
萧凤青看着她殷殷的眸光,脸上微微一沉,冷笑:“为什么本王要去查探虚实?”
他异色的眸中渐渐流露怀疑,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反手剪在她的身后,逼近她雪白的面庞,冷声问:“你在为他担心?”
聂无双心中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他的手劲这般重,几乎把她的胳膊拧断,聂无双哀叫一声,痛得背上冷汗淋漓。她咬着银牙,喘息地否认:“不!我没有!”
“你还狡辩!刚才你分明在为他担心!”萧凤青不放过她,冷笑着一点点加重手中的力道,聂无双几乎要痛得背过气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却有着魔鬼一般的心肠的萧凤青,忽地咯咯一笑。
她的笑令萧凤青一怔。冷汗顺着聂无双的脸庞流下,她喘息着笑道:“好吧,我承认我为皇上担心,我担心他活不到我能掌握后宫的那一天。我担心太后这个老妖妇把皇上杀了,再另立傀儡新君。我还担心,殿下好不容易掌握的兵权,就到今夜为止了……”
萧凤青放开她,冷笑一声:“你当本王真的能信你的话?”他话虽然如此说,但是眼中的怀疑之色已经消褪几分。
聂无双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消失,不由踉跄几步在椅上,扶着已经肿起一圈的皓腕,她顾不上剧痛,冷冷嘲讽:“本宫不顾风险前来通知睿王殿下,睿王殿下就是这般对待本宫的吗?若是睿王殿下不愿意相信无双,当初就不应该把无双送入后宫!”
她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充满了深重的怨恨。萧凤青浑身一震,他转头,阴晴不定地看着聂无双。
聂无双昂首与他对视,两道眸光在半空中交汇,愤怒,惊恐,猜忌,后悔……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信任。
什么时候,两人一路行来,竟已走到了这一步。
她在后宫中长袖善舞,尽获盛宠。他在朝堂,结党营私,借着萧凤溟的信任,大肆收罗亲信。原本以为总有一天,他和她一定能够走到最后,甚至还想着总有一天,自己能够给她自己最珍视的一切……
可是到了如今,他和她,却是互相不信了。
原来,自己真的是不信她半分……
萧凤青看了她许久,忽地哈哈仰头狂笑。长夜寂静,他近似癫狂的笑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就好像他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诞无稽的笑话,又似对这世事无常的讽刺,那般萧索悲凉。
聂无双紧紧盯着他,捏紧了长袖,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
“你说得对!”萧凤青笑完转过头,眸色冰冷道:“是,本王竟是糊涂了,既然送你入宫,就一定会信你。”
“所谓用人不疑。你,不过是本王的一颗棋子。”他慢慢地说道。
聂无双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只有看见他长袖中双拳捏得青白,骨节分明。心底忽地涌起一股悲凉。
阁中顿时陷入一种奇异的凝滞。她看着案几上的烛火荜拨,涩然问道:“那殿下想要如何查探?事不宜迟,现在就应该……”
“碰!”地一声,萧凤青长袖一震,案几上的笔筒被他的内力一震,碎裂成千万片。
有几片碎瓷划过聂无双的脸,留下浅浅的印记,她不由惊叫一声,缩在椅中。
“本王自有决断。”萧凤青头也不回地离开阁子:“不用你来操心!”
聂无双看着他拂袖离去。阁门大开,他的身影飞快消融在夜色中,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聂无双看着阁中的狼藉这才觉得害怕。手腕上,他留下的伤处这时迟钝地一阵阵传来剧痛。手颤抖着,在静夜中伸展成想要握紧什么的姿势,可明明,手心中却是虚空一片。她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闭上眼,把头埋入手臂中。
……
“宁合斋”中,案几前,一张明黄空白的圣旨伸展着,萧凤溟提着笔,呼吸急促,额上汗水淋漓。
“写!”高太后怒道:“按刚才哀家说的写!”
一滴墨滴下,慢慢在上好的黄绢上湮成一小个黑点。
高玉姬已经穿戴整齐,